第 3 部分(1/1)

“感觉如何?”

“我还是无法立刻爱上摄影。”她可不会巴结、讨好他,她是真的兴趣不大。

“我并不是要你立刻爱上摄影,但至少希望你不排斥它,进而从学习中得到乐趣。”

“我并不排斥。”

“那就好!”

“到底是好相机比较管用,还是一个好的摄影师比较能拍出好照片?”她问。

“这个问题跟先有j还是先有蛋一样的难回答。”他边笑边收拾着讲桌上的一些资料。“我的回答是相辅相成,如果没有好相机,就像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但如果没有好摄影师,也是无法产生好作品!”

“那你有答跟没答不是一样吗?”她俏皮的话:“我以为你会说是好摄影师比较重要,因为机器没有生命,人却有,不过你却给了我模棱两可的回答,看来你也不是很专业。”

“是你的问题……”他亟欲辩白。

“跟你开玩笑的。”

“你不能侮辱我的[专业]。”

“那你要怎样?!杀了我?”她一副自在的模样,和康宗梵在一起,她觉得很轻松。“顶多我自动退了这门课,算是忏悔好了。”

“不!”他立刻反对。“你应该把这门课学好,算是向我道歉。”

“所以找可以继续再上课?”她故作担心的问。

“只要你别再问蠢问题!”

“〝蠢〞?!”她脸色一变。

“跟你开玩笑的。”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既然是她先开玩笑,所以她也很看风度的接受他的玩笑,大家礼尚往来嘛!如果她用开玩笑的方式跟他说起她的[梦],不知道会不会把他吓死,以为她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花痴〞?

“你在想什么?”他对她此刻脸上的表情很好奇,很想知道她心中的想法。

“一些无聊的事。”

“既然无聊又何必去想!”他走向她。“我这个人一向只想些有意义的事,就连作梦,我都是件一些有意义、有建设性的梦,不会去梦那些无聊、荒唐、不着边际的怪梦!”

她心虚的一颤。

“你都作些什么梦?”

“我……”她真的给他间傻眼了,不知通该怎么回答,这比j生蛋或是蛋生j更教她无从说起,打死她她也不敢说出自己所作的[梦]。

“梦代表一个人平日的思维。”

“我不作梦!”她撒谎的说道。

“你不作梦?!”他一副她睁眼说瞎话的表情。“没有人不作梦的!”

“你说话不要那么武断,世上无奇不有,没有绝对的事,我说我不作梦是……”她发挥她的急智。“我这个人一向脚踏实地,实实在在的,所以我说我……我不作梦,不行吗?”

“你知不知道你很会强词夺理?”他一笑,没看和她便争个明白。

“你怎么不说我不是死脑筋。”

“好男不与女斗。”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条手帕摇了摇,一副投降状。

她一笑,想忘掉他们刚刚的话题。

“后天是星期天,我想到东北角去摄影,你要不要去?当我的助手。”

“助手?!”她说,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约会,看他一副坦然、很健康的态度,她知道自己没有理由拒绝,但是如果立刻答应,岂不是表示自己好像没事做,没有人约,随时都有空。

“如果没空就不要勉强。”他很潇洒、很不以为意的偏着头看她。

“但我什么都不懂。”

“正好给你一个学习的机会。”

“那……”她点点头。“如果我这个助手你不满意的话,可别骂我,我并不是很懂或是很喜欢摄影,我只是……只是想到东北角走走、看风景、游玩,所以别对我期待太多。”

“〝期待太多〞?!别对你期待太多?”他一直玩味着这句话。

“意思就是你别想太多!”抱起她的书,随手抓过一张纸,写下她的电话号码。“我等你电话,告诉我时间、地点。”

“你要不要也留我的?”

“不要!”

“为什么?”

“因为我不会打电话给你。”撂下这句话,她旋身离去。

姜瑀不知道康宗梵是不是住在家里,而康宗岷夫妇是不是也和他住一起,如果打电话给他,万一是康宗岷或刘月眉接的,那岂不是麻烦加上麻烦?怎么都扯不清,她不希望康宗梵知道她和康宗岷的关系。

低头看一眼手表,康宗梵没命的向校门口冲,刚才和姜瑀多聊了一会,错过了和唐玮姃约好的时间,在国外待久,守时的观念比较强,而且,让一个女孩子等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丢脸啊!

站在校门口的唐玮姃并没看等人的不耐,她只是轻蹙眉头,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加上长发披肩、身材娇小纤细,教人忍不住的充满了保护欲。

谁都看得出她是一脸的忧愁。

喘着气的来到唐玮姃的面前,他一脸的歉意。

“对不起,我……”

“迟到就迟到二,别说理由。”她花没看怪他的意思。“愈描愈黑!”

“我请你吃饭道歉,向你赔罪。”

“饭不必吃了,喝杯咖啡好了。”唐玮姃一副忧彭的表情。“我没有胃口,你请我吃饭是浪费,你知道的……”

“你哥哥?!”

她点点头,好像心中有千斤重担的愁似的,照理说她这个年龄应该是最快乐、最开心、最无忧的,但她却一副深锁愁眉、满腹心事的表情,教任何人看了都心有不忍,想替她分忧解劳。

“玮姃……”

“我们等会再聊吧!”

第四章

宁静、有复古浪,味道的咖啡屋里,康宗梵和唐玮姃面对面的坐着。

唐玮姃频频的用小汤匙搅拌着咖啡杯里的咖啡,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并不想把自己的烦恼带给康宗梵,但是除了康宗梵,她又没有第二个可以倾吐心事的人。

这次她只比宗梵晚一个月回台湾,由于对摄影的爱好,他们结为好朋友,在美国的那几年,他们互相扶持,互相鼓励,互相给对方打气,就像是兄妹般,她对自己的亲哥哥反倒没有那么深的感情。

说到亲哥哥……

他们的父亲早逝,母亲带着她改嫁到美国,哥哥则由祖父母抚养长大,可能是人溺爱的缘故,造成她哥哥某些性格上的偏差,对感情不太负责任,而且成日的拈花惹草,教她这个做妹妹的看不过去。

她的话她哥哥当耳边风,所以只住三天,她就搬出哥哥家,她实在不能接受哥哥玩世不恭的态度。

几年前她出国时,就知道自己的哥哥风流成性,喜欢玩弄感情,没想到几年后……

对于哥哥的生活方式的劝说,她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哥哥仗着自己的外表和小聪明在混日子,骗取女人的心,靠拉保险生活,没有一个真正的目标,在在都令她忧心如焚。

“你还住在同学家?”

她苦笑着点着头。

“这总不是办法,你不可能在同学家住一辈子。”他懒洋洋、有些没劲的话。

“我知道,所以我想结婚。”

“结婚?!”他有些失笑的问。

她瞧着他,知道自己对这位英挺的大哥哥的感情早就由[兄妹之情]演变到男女之间的那种爱慕,尤其是在国外那些朝夕相处的日子,她更是对他倾心不已,但康宗梵全然是一派兄长的风范。

她曾经思索着究竟该如何对康宗梵表达自己的心声,结果每次话到唇边她就欲言又止,说不出口,她怕如果一切摊开来说,反而连朋友都不能做了。

康宗梵为什么读不出她的心思呢?

“如果结了婚,我就可以正正当当、明正言顺的有个自己的家。”她渴望的说。

“你是在逃避,并不是真想结婚。”

“我真的想结婚!”

“那对象呢?”

“这……”她故意看着他。

“不行!”他很直接的拒绝。“别开这种玩笑,我可是一直把你当妹妹看,你也知道的,我很想帮你,但不是结婚,我觉得你该勇于面对你哥哥,纠正他不正确的行为,而不是用结婚来规避你的责任。”

“我哥根本不听我的劝!”一方面气自己的哥哥,另一方面也气康宗梵的不解风情。

“也许你努力得不够。”

“他是本性难移!”唐玮姃很气愤的说:“我能打他、骂他吗?好话都说尽了,他还是那副德行,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但如果你跟他住在一起,至少可以给他一点警惕的作用。”康宗梵建议。

“我看不惯啊!”

“那就改变他!”康宗梵朗声道:“既然你无法不管这个哥哥、不要这个哥哥,那就留下来改变他,我不相信有谁真的那么执迷不悟,他还年轻;而且他一直没有父母的管教,你必须多谅解他。”

“你居然帮他说话?!”她一副无法接受的样子,她以为他会痛斥她哥哥。

“玮姃,你有母亲、有继父,有一个健康的家庭,而你哥并没有,加上他本身的条件不差,也难怪他会花了,你不要预设立场,把他当成十恶不赦的花花公子,给他机会!”康宗梵很公平的说。

她深思。

“自己哥哥,有什么不能沟通的!”康宗梵要她放开心胸。

“你建议我搬回去?”

“当然。”

她有些矛盾的考虑着。

“你哥不希望你搬去和他住吗?”

“他希望,也一直叫我搬去和他住,只是……”她痛恨玩弄感情、不把感情当回事的男人,即使这个男人是她的哥哥也一样。

“至少他重视你这个妹妹。”

“那他就该为我改变!”

“玮姃,不要口口声声要别人为你改变,为你做什么,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和观念,说不定是你的观念比较保守……”

“保守?我在美国住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

“在美国住久又怎样?每一个美国人都开放?都风流?都放浪形骸?”

唐玮姃知道不是。

“给你哥一点时间嘛!”康宗梵感性的提醒。“也许他本来并不觉得自己花、自己坏,但是经由你的提醒,说不定他才会发现到自己的错误,并且去改正它,凡事不要c之过急。”

她点点头,露出了笑容,觉得自己的心平静了不少,不再那么纷乱。

“你是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孩,而且充满了正义感,或者该说是个女性主义者,但是别对男人要求太多。说句真心话,男人都是贱骨头,而且终日打雁,有天总会被雁琢,你哥不是傻瓜!”他微笑道。

“男人都帮男人。”虽然她已决定搬回去,但还是有些不甘心。

“换句词,男人都懂男人!”

“哼!”

“再观察一阵子吧!如果你哥真的无药可救,如果你真的已经绝望、灰心,那时再搬出来自己一个人住也来得及。”他也不要她太委屈、太勉强。

她点头,一口饮尽已经凉了的咖啡。

“去唱ktv,让你心情轻松、开朗一些。”康宗梵说,倾过身去揉她的头发,就像在美国时一样,就像大哥哥对自己的小妹妹般,他是那么的自然而不带一点男女的色彩。

“好是好,但我原本指望你和我结婚的。”她半真半假的说。

“别吓我,你忘了我的心脏比一般人脆弱?!”他对她挤眉弄眼,完全不把她的话当真。

唐玮姃偷偷的轻叹一声。

男人。

又一阵子没有见到姜瑀,郑也舒放心不下,她只知道姜瑀找到了一份助理的工作,而且继续接受[治疗],但不知道姜瑀现在的心情如何,也舒这个[耶稣]绝不能弃姜瑀于不顾,于是特地到姜瑀家一趟,给她来个[意外的惊喜]。

姜瑀很高兴见到自己的好友、死党,但她的心情依然飞扬不起来。

见姜瑀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郑也舒一猜就知道又是为了那档子事,她这个人就是人固执、太死板、太保守了。

“你还在作那种梦?”

姜瑀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无奈的点了点头。

“那个医生……”

“不要提那个医生。”姜瑀想到就有气。“我觉得这整件事好荒谬、好可笑、好教人愤慨,根本不可能发生的情节居然发生在我的身上,我……”

“何不干脆找个男人,真的上一次床,说不定你知道做a是怎么回事之后就……”

“也舒!”姜瑀面露大惊小怪的表情。

“以毒攻毒嘛!”

“你讲点正经的行不行?”

“我是很正经啊!”

姜瑀瞪了也舒一眼,拿起放在床头上的口香糖出来嚼,不要说她连个男朋友或知心的异性都没有,即使有,她也不敢随便和男人上床,贞c是女性的第一生命,她宁可被笑落伍,但她一定要守住。

郑也舒实在很想帮姜瑀,但是她便不上力,这是[心理疾病],她很想建议姜瑀去看心理医生,但是又怕事情愈搞愈难以收拾。她实在搞不懂,像姜瑀这么保守的女孩为什么老作怪异的[梦]。

“也舒,事情又有最新发展了。”姜瑀烦得连眼睛四周都有黑眼圈了。

“还有最新发展?!”

姜瑀本来不想讲的,但是她怕自己如果不说出来,迟早会闷死自己,地无法一个人承受那么多,更弄不懂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整她!

“我在学校修了一堂摄影课。”

“摄影?!不是中国通史吗?”也舒纳闷。

“主修中国通史,〝副修〞摄影,而你猜猜看摄影老师是谁?”姜瑀无神的双眼看着也舒。

“谁?”

“康宗梵。”

“谁又是康宗梵?”

“康宗岷的弟弟,而且是双胞胎弟弟。”

“你是说那个妇产科大夫?!那个你梦中的男人?!”也舒真的觉得[恐怖]了。

看到郑也舒的表情,姜瑀就知道这件事有多离谱,多教人不能相信,连也舒这种天不

怕、地不怕的人都会目瞪口呆,更何况是其他人的反应,她的[遭遇]真够教人一掬同情泪了。

“姜瑀,你……那到底……是哥哥还是弟弟?双胞胎?!怎么会有这种事…你说你去修摄影课,他知道你是……拜托,我都说不清了,你……”也舒说到后来舌头都要打结了。

“我快要疯了。”

“别疯!”也舒拉着姜瑀在床沿坐下,很冷静的在解决这个[难题]。“我们不能自乱阵脚;天底下没有无法解泱的事,一样一样来,让我们把每一个环节弄清楚,我就不信无法解决。”

姜瑀可没有郑也舒那么坚定的信心,如果有解决之道,她也不会日益消瘦。

“既然你知道那个……摄影老师是妇产科大夫的弟弟,你干嘛远去修课?”

姜瑀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理智告诉她根本不该去选修他的课,她应该退避三舍,应该躲得远远的,但是她却去一脚踏进摄影社,而且还当他的助手,和他出游,并且居然玩得很开心,她真的疯了。

“我不知道!”姜瑀只知道自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你不知道?!”郑也舒不知道这算什么答案,姜瑀一向是个理智的女孩,但她会去选修这门摄影课,真教人百思不解,弄不懂。

“反正我已经去上了课。”

“你根本不该去上的。”

“所以找说我疯了!”

“你是中了邪。”

“也舒,现在说这个已经没看用,我甚至……”她不敢说自己甚至已经喜欢上康宗梵。

“甚至怎么样?!”也舒慌张的问。

“我……”姜瑀很难说出口,她真怕被也舒臭骂一顿,她根本不该有喜欢康宗梵的念头。

“别告诉我你喜欢上了康宗……”

“康宗梵。”

“别说你喜欢他!”

“有何不可?!”姜瑀为自己的行为辩护,男未婚女未嫁的,而且康宗梵是个很优秀的男

人啊!

“他是那个妇产科大夫的弟弟,你又因为怀疑自己怀孕去他那里看过妇产科,如果……如果他们兄弟聊起你……而且你说那个妇产科大夫是个老古板,那弟弟可能也高明不到哪去,我可以介绍……”

“也舒……”姜瑀打断她。

“真的!我可以帮你介绍男朋友,就算不介绍,很多地方都可以认识到男孩子,你不该和…,他大你至少有十岁吧?!拜托,不要自寻麻烦,和自己过不去,你不怕你那个梦永远作不完?!”也舒很实际的说。

“也舒,不是你想的……”

“理智点,结束!”

“要结束什么?我只是上他的课,一起出去玩,很正常的交往,要结束什么呢?”姜瑀心情沉重的软口气。

“你不怕愈陷愈深?!”也舒就是反对到底。“姜瑀,找个和我们同龄的男生玩玩多好,合则聚,不合则分,这个姓康的不适合你。”

“也舒……”姜瑀觉得自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事情没有那么复杂,不过……也不简单。

“走!”也舒突然拉起姜瑀。

“去哪?!”

“去跳舞!”

“跳舞?!”姜瑀的表情好像是要叫她去跳水似的。

“在舞厅最容易认识男孩子,什么类型的男孩子都有,我就不相信没有一个可以教你动心,我顺便约唐永哗,他最会玩了,我一定要扭转你不正确的感情归向!”郑也舒自负的说。

“也舒……”姜瑀求饶,她一点也不想去。

“你非去不可!”

“我……”

“你不会后悔的!”

看着也舒满场飞舞,一副开心尽兴的模样,姜瑀实在佩服得不得了,她没有一点欢乐的心情,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难熬。

她想溜走,但是又怕也舒日后会怪罪她,而她也不好意思辜负也舒的一番心意。

看着舞池里的男男女女,她这个古板、对跳舞没兴趣的人好像是多余的,快的舞她不行,慢的她还可以应付,只是她不想跳、不想动,对上前来邀舞的男生,她一律都说脚痛,她真的没有跳舞的情绪。

姜瑀的种种反应看在郑也舒的眼里,她推了推正在和她跳三贴舞的唐永哗。

“干嘛?”他紧楼着她的腰,问道。

“你去请姜瑀跳支舞嘛!”

“她不想跳啊!”

“你试了吗?”

“你没有看到那么多[垂头丧气]的男生吗?”唐永哗当然想和姜瑀跳舞——跳慢舞,但是他又不想自讨没趣,做没有把握的事。

“她不会拒绝你的!”也舒大力的鼓吹。

“为什么?”

“你是我的男朋友,说什么她都会给你面子,一会我再叫一点酒,酒一喝,大家的心情会更放松些。”也舒全都想好了,出来就是要开心,她一定要姜瑀抛开一切的束缚,好好的疯狂一下。

“你要叫酒?”唐永哗不经意的问,心里已经蠢蠢欲动,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有什么关系?!反正一会你可以送我们回去啊!”也舒毫不设防的说。

“好!”他说,心里已经有了歹念。

舞曲一结束,郑也舒立刻借故走开,唐永哗则走向姜瑀,愈是害羞、愈是保守的女孩就对他愈有挑战性,他喜欢征服这一类型的女孩,比郑也舒那种开放、时髦、现代型的刺激多了。

见唐永哗朝她走来,姜瑀本能的低下头。

对唐永哗,姜瑀始终有着一种怪怪的感觉,说不出他哪里不对劲,但心里一直有个声音

叫她要提防他,虽然他是也舒的男友。

“嗨!”他热情的招呼,在她身旁的空位坐下。

“嗨。”姜瑀勉强的抬起头。

“也舒说你不大会跳舞?!”他一副纯和她聊天,不勉强她的样子。

“我是不会跳舞。”她飞快的说:“我没有跳舞的细胞,而且好像总是同手同脚的移动,和我跳舞是一种折磨,而我也不愿自曝其短,反正可以听音乐嘛,你们去玩,不用担心我。”

“我可是一等一的[舞林高手],没有我教不会的人,我可以教你!”他很潇洒的神态。

“不……”

“不学当然永远不会。”

“我脚痛。”她想到了她一贯的借口,这借口赶跑了很多的男生。

“换个理由吧!姜瑀。”唐永哗看些挑逗的口气。“这借口对别的男生管用,对我可不管用,别忘了,我是也舒的男朋友,你不给我面子,总要给也舒面子是不是?跳支舞吧!”

“我……”她左顾右盼,希望也舒快点出现,但也舒不知跑哪去了。

音乐这时正好放一首抒情的慢舞,舞池中涌进了很多对情侣似的男男女女。

“慢舞最好学,也最好跳了。”他又话。

“但是……”

他起身朝她做出了一个邀舞的姿势,眼神犀利、撩拨似的看着她。

“唐先生,我……”

“只是一支舞。”

知道自己是怎么都无法推却,她很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身,心中并暗骂着也舒,怪也舒非拖她出来跳舞不可,今天如果是唐宗梵,说不定她每一支舞都会跳,但是唐永哗……她的感觉完全不对。

“就一支舞。”她事先声明。

“除非你想再跳第二支。”他一脸她说不定会意犹未尽的表情。

姜瑀在心里很肯定的告诉自己,这足她和唐水哗的第一支舞,也是最后一支舞,她才不会和他有跳第二只舞的欲望和兴趣。

今晚难熬了。

一曲舞毕,姜瑀对唐永哗的印象就更差了,她觉得他的手非常的不老实,非常的不安分,她知道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他的手的确在她的背部游移,这令她很不舒服、很不愉快。

她非走不可了。

郑也舒没有再勉强她,但要她把酒喝了,大家一起走,反正今晚是不可能三个人都尽兴了。

姜瑀不会喝酒,但是为了能早早的回家,也为了不要再给也舒啰唆,她像喝毒药似的把酒灌进喉咙里,算是了了一件事,下一次她再也不会出现在有唐永哗存在的场合,管他是不是也舒的男友。

但是酒一下肚,姜瑀就后悔了。

她根本不胜酒力,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会倒下般,她听到也舒叫唐永哗送她们回去,她想反对,但是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似的。

她想回家。

她只想回家。

由于舞厅离也舒所租的房子较近,唐永哗便先送也舒回家。

下了车,也舒有些不放心的看看半躺半坐在后座的姜瑀,似乎是在考虑自己是不是该回到车上,先送姜瑀回家,再叫唐永哗送她回来,把姜瑀一个人交给唐永哗,而姜瑀又是在半醉之间……

看出了郑也舒的迟疑,唐永哗立刻机警的说:“放心啦,我马上把她送到家。”

“我……”

“你也早点睡。”

“别开太快哦!”也舒告诉自己必须信任他。“要把姜瑀平安的送到家!”

唐永哗做了个ok的手势,不让郑也舒看到他脸上狡猾、得逞的表情。在也舒的额前印下一吻后,车子便呼啸而去。

一离开郑也舒的视线,唐永哗立刻将车子掉头,朝自己家的方向走,他由车内的后照镜看看在后座微醉、看些意识不清的姜瑀:…

他乐坏了。

康永哗正要将步履不稳的姜瑀扶到楼上自己的房间时,正待拾级而上,抬头忽见楼上的梯口处堆放了大大小小的行李箱,按着便是那一头飘逸长发的妹妹出现了,玮姃正用一种谴责的眼神看着他。

他不是不知道妹妹对自己的观感,但对玮姃,他一向都只有宠爱、疼惜的心,毕竟他只有一个妹妹。

尽管自己的某些行为令玮姃感到不耻、不悦,但他还是希望能改变妹妹的想法,将她留在身边;对自己的母亲,他早就没有什么感情,唯独这个妹妹,是他在世上少数几个真正在乎的人。

唐玮姃见到自己的哥哥怀里搂着个意识不太清楚的女孩,她再无知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事,而她哥哥的这种行为令她愤怒。

她不是没有苦口婆心的劝过。

她不是没有抗议过。

她更愤而离家过。

但是——

“哥,你这是……”她冷冷的问。

“你要搬回来了?!”他不答反问,表情愉悦,今天挺顺的。

“你这个样子教我怎么搬回来住?!”她很不屑、很愤怒的说:“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悔改,要这样的荒唐下去?!你知不知道这是很不道德的!”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唐永哗看看怀中的姜瑀,她似乎正熟睡着。

“我不是瞎子!”

“你是指我怀里的这个女孩?”

“她醉了。”

“所以找扶她回来休息。”

“休息?!哥!我不是不知道你的个性,我也不是白痴,更不无知,你扶她回来〝休息〞?!你为什么不直接把她送回家呢?你的居心已经很明显了!”唐玮姃谴责道,她不能坐视不管。

“玮姃,这是我和她的事,不须要你来告诉我怎么做!”他拿出做哥哥的权威。

“你……”

“我不需要向你解释什么,我很欢迎你住下来,你也永远会是我最爱的妹妹,但是你不要想改变我,你有你的生活方式,我有我的,我们互相尊重!”他和他妹妹把话说开。

“可足你分明错了!”玮姃据理力争。

“我哪里错了?”

“你玩弄感情、玩弄女性。”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你是在糟蹋女人!”

“我强暴她们了吗?”唐永哗为自己辫护,很理直气壮的说:“我拿刀、拿枪她们和我在一起了吗?玮姃,她们是自愿的,全是自己甘心情愿或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不能怪我!”

“哥!你布狡辩!”玮姃一副不平的模样,她知道她哥哥只是在美化自己,掩饰自己恶劣的行径,事情才不像他说的这么单纯。

“这年头不全是女人在被男人玩,男人也会一不小心的就被女人玩了,你不要老帮女人说话!”

“那你不曾始乱终弃过?”

“没有!”

“没有伤过女人的心?”

“当然!”

“你是正大光明而且无辜的?”

“是如此!”

唐玮姃快要气炸了,她哥哥根本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是错的,相反的,他还沾沾自喜,一副自己心安理得、并不欠仟何女人的样子,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尤其现在她哥哥怀中的这女孩到底是……

“哥,为了证明你的话,那你现花把这个女孩送回家去。”她和她哥行商量。

“玮姃,我不需要向你证明什么!”到手的肥鸭子,唐水哗才不可能轻易让它飞走。

“哥,你到底希不希望我住下来?”

“我当然希望你住下来,但是我也不会让你拿这个来要胁我,你想住就住,不想住我也不能勉强你,你不是三岁小孩,腿又长在你的身上。”这点他不让步,他不能让玮姃主宰他的生活。

唐玮姃的第点一个念头是带着她的所有行李离开,但是她离开就能改变她哥哥吗?

不!

她要留下来奋斗。

“哥,算是我这个做妹妹的求你,求你……”她改变另一种态度。

“你不必求我什么。”他没让她把话话完。“我只能说我会尽量的约束我自己,至少在你的面前,我会尽逮的〝正派〞一些!”

“那现在……”

“现在是现在,我只是扶这个女孩子回来休息,她只是喝醉了,可不是死了,如果我做了什么她不希望我对她做的,我相信她会反抗,这样你懂了吗?”他将姜瑀更往i自己的怀里抱。

“玮姃,你哥哥不是大色魔,更不是什么摧花的变态人,我只是比较受女人欢迎而已。”

“哥,你太会给自己找理由了。”她有些自嘲而且伤心的苦笑。

“你早晚会更了解我的!”

“哥!别攘让对你绝望。”

唐永哗看了看妹妹,不发一言的将姜瑀扶上楼,他不管明天以后的事,他只在乎今晚,今晚他要得到姜瑀,谁都不能阻止他。

当哥哥的房门〝砰〞的一声关上时,唐玮姃无力的将自己的背往身后的墙上一贴,她真的能改变什么吗?那个女孩真的是自愿的吗?忍不住眼眶里的眼泪流势,她无声的轻泣着。

而在房间里的唐永哗和妹妹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心情。

他轻轻的将姜瑀放在大床的中央,为她摘卜眼镜,微醉的她,此时星节眸半闭,朱唇微启,双颊晕红,唇边梨涡若隐若现。看得他都傻眼了。他没看错,姜瑀是颗稀世珍宝。

由也舒不经意的透露中,他知道姜瑀还是处女,这年头要找处女……

他忍不住y荡的笑着。

姜瑀啊姜瑀,你还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看你明天醒来之后……

他轻手轻脚的替她轻褪罗衫,一连串的动作下,姜瑀此时全身仅剩薄如蝉翼的贴身衣物。

她的身体曼妙,玉峰高耸,肌肤细腻、宛如锦缎般光洁滑嫩,教唐永哗都要流出口水。

就在他剥光自己身上的衣服,打算对她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时,怪异的事发生了。

唐永哗呆住了。

蒙胧、微醉中,姜瑀慢慢的恢复了一些葱职,也有了点知觉,她将唐水哗错看成她的梦中情人康宗梵,便开始娇喘连连,与宗梵共享于飞之乐的情景,此时也一一浮现在脑际。

她性感的呻吟着。

她大胆、毫无保留的扭动看身躯。

她要他!

她现在就要!

姜瑀的种种反应将唐永哗吓得跟跄了好几步,他虽然玩过不少的女人,但像姜瑀这种外观清秀单纯,而私底下却似荡妇y娃的女子,他还是头番遭遇。

心一沉。

他开始穿上自己的衣服。

他的征服欲已经慢慢的消退,大大的受挫,他不要这样的女人,大家都错看了姜瑀,包括他这个经验丰富的人都看走眼了,冷冷的看了妾瑀一眼,他毫不回头的走出自已的房间。

第五章

姜瑀由迷迷糊糊中醒转,虽然尚有一些晕眩的感觉,但是大半的酒意已经退去,按着她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一张陌生的床上,而且除了最基本的蔽体之物,她简直是……

不远处的小沙发上坐着正在吞云吐雾的唐永哗,还来不及惊叫,她已本能的抓过床单盖在自己的身上,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她无法置信。

她到底做了什么?

唐永哗是一副刚沐浴完毕的神情,身上仅围了条浴巾,赤l的上身还沁着水珠,他是一

副看好戏的模样,脸上表情莫测高深,只见他边抽着烟,边看看所思的瞧着她。

从没碰过这种场面的姜瑀,一副的呆若木雉,一脸任人宰割的模样。

她是不是已纵毁了?

天啊!

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你醒了?!”他故意用一稀暧昧、含有影s意味的口气对她说道。

“你……”她说不出心中的悲愤、痛苦、惊惶、矛盾和挣扎。

他吊儿郎当的摊开两手,耸耸肩,一副看无其事的样子,好像他什么都没做似的。

“你到底……”她以沙哑、难堪的声音疑问道。

“到底什么?”他笑道,一脸的不怀好意,他明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姜瑀直想一死了之,但是这样能解决问题吗?这个错不能怪别人,是她自己愿意喝酒的,是她不懂得拒绝,所以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结果。

错已经形成。

“好了,姜瑀,不要一副好家被人夺去贞c的样子,其实你早就不是……”他邪恶的看着她。“真是看不出来,真会伪装,连我这个老手都要甘拜下风,佩服!佩服!你真是有一套!”他竖起大拇指。

他的话教姜瑀以为自己已经被他占了便宜,她愤怒的抓看被单,眼眶一红。

“你真下流!”

“下流?!喝醉酒的可不是我。”

“你这样做对得起也舒吗?”

“你在说什么啊?!”他故作不懂的冷笑道,郑也舒算哪棵葱?!

“也舒是你的女朋友,我是也舒最要好的朋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不只伤害到我,这样做你更伤害到了也舒,唐永哗,你真不是人,你比狗还不如!”她出自肺俯的痛骂道。

“姜瑀,你要弄清楚,郑也舒只是我的女朋友之一,可不是我的老婆,我伤到她什么了?”

“你不要脸!”她叫道。

他冷哼一声,冷酷的起身。“你再看看你自己,你的身上看伤痕吗?你有被强暴的迹像

吗?不要一副受害者的样子,要不要我告诉你你有多热情如火?“

姜瑀的脸一白。

她想到了她所作的那些梦……

她和唐永哗?!

身子忍不住的发抖,她觉得好航脏、好龌龊、好下贱,难不成她把唐永哗当作康宗梵,那她已经……为什么?这种事为什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也舒呢?也舒到哪去了?也舒为什么没有保护她?!

“想起来了?!”怕存心教她难堪,“你真的很行!”

“你卑鄙!”

“现在再替自己找借口不嫌晚了些吗?”他故意用手去碰碰她的酥肩。

她像被电到般的弹开,一脸的厌恶,想到被这种人碰过,她就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干净。

“现在再当[圣女]已经来不及了。”席永哗毫不客气的说:“该肴的我都看过了,该碰的我也都碰过了,在我的面前,你不需要有任何的隐藏,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你有维纳斯般的身材!”

“猪!”她疯狂的喊道。

“不要这么笃我,你忘了你才刚和一只[猪]上过床吗?这只[猪]可带给你不少的快乐喔,你忘了,当那一刻来临时,你……”

“不要再说了!”她失去控制的吼道。

“我以为你想听。”

“禽兽!”

“打是情,骂是爱,你尽管在我身上发泄好了!”他和她嘻皮笑脸。

甩开背单,她冲下床,胡乱的捡起被丢在地上的衣服穿上,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都无法挽回已经发生的事,她要尽快离开这个不是人的东西,再多待一分钟,她怕自己会岖吐出来。

“这件事如果你不说,我也不会话,如果你话了的话,那难堪的会是你,我可没看什么损失,反正决定权在你!”他往床上一躺,漫不绑心、毫不在乎的说道:“我不差郑也舒这个女朋友。”

“你该下十八层地狱!永远不能超生!”长这么大,她没受过这种羞辱。

“姜瑀,不要把这个[美丽的错误]全推到我的身上,一个巴掌拍不响!”

“我希望你马上得到报应!”

“只为了我和一个女孩子上床?”

“你……”她的心已经像被人撕成两半般的剧烈疼痛着。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啊?”他好像要死她般。

姜瑀总算看清了唐永哗的真面目,正证实了自己原先对他的感觉并没看错,他是个比毒蛇还毒的男人,他是个可怕的男人。

想都不敢再想,也不想去想,她夺门而出,此生此世,她要离他远远的。

甫冲到大门口,姜瑀才惊觉大已破晓,而且正下着滂沱大雨,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离去,这是哪里?有公车吗?能叫得到计程车吗?在这个下着大与的清晨,她是不是得一路走回自己家?

也舒啊……

我真的被你给害惨了。

一个长发女孩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的身后,把她吓得差点没魂。

“你……”妾瑀惊魂甫定。

“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厨玮姃有些同情、有些无可奈何的表情。

“你是……”

“我是谁重要吗?你想等雨停,还是自己走回去?”厢玮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