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夫杜江,受伤,两难(1/1)

苏香香眼睛落在一支雕花银钗上,钗头通体银白的蝴蝶栩栩如生,翅膀随着动作开阖。

有人问价钱,惊叫:“什麽!居然要2钱银子,太贵了~了~了~!”

“这钗你用来束发正好。”花瑞源温柔的笑,他素来在苏香香面前大方惯了,觉得好的恨不能全给她,巧手为苏香香挽了个最简单的团髻。

“苏姑娘天生美人胚子,戴什麽都是好看极了。”女人们赞不绝口。

“这蝴蝶戴在苏姑娘头上,就跟活过来一样,老板,给我支。”

“城里人就是好眼光,给我拿支。”

“我也要我也要……。”

摊贩笑得合不拢嘴。

家境稍殷实些的人家都是金玉装饰,银饰过於朴素,到底不合身份,会让人低瞧了去,最终苏香香也没有将那支钗取下来。

“香儿好美。”花瑞源非常心满意足的在苏香香脸颊上献上一吻,眼中温柔深情,叫人深陷。

苏香香是个行动派,遂拉着花瑞源一道避开众女转进无人小巷子里,这样毫不在意旁人眼光,也是没谁了。

一群人呆若木鸡,春花拿眼睛使劲瞪,众女恍然大悟,点点头,再一群女人朝着摊贩使劲挤眉弄眼。

春花做口型:“花大夫心尖尖上的人,苏府主母……。”

“不是还没定下来吗?”

“迟早的事。”

“你见过哪个家主这麽黏男人的?女人的心在他身上,再想要什麽没有?”

“那是,只怕孩子都要有了。”

一个个讨论得热火朝天,摊贩眼睛闪着八卦热烈的光,发出长长一个尾音‘哦~~~’。

一匹黑马带着股子冷风刮进花家镇,马上男子三十出头,模样冷峻,身着肃穆黑锦,马鞍上挂着佩刀,身份不言而喻。

这边巷子里,苏香香靠在墙上,玉腿微张,纱裙撩开,两腿中间拱着一个男人的脑袋。

“嗯……好舒服,啊源,你好棒……啊,好舒服……。”苏香香媚眼如丝,爽上了天。

转角立着一人,男子身穿黑锦,能让苏香香毫无察觉显然早有准备,他身手不凡,出现得悄无声息。

苏香香舒爽过後,花瑞源照例希望苏香香用手替自己解决出来,大概两人初始的几次亲密都是如此,这许久以来他似乎都是在侍奉苏香香满足苏香香

的需求,而忘记自己男人本能的野性是征服女人。

苏香香心中怜爱,不由冲动说道:“啊源,让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不可能,我绝不同意。”男子忍无可忍突然爆喝。

见两人唇齿缠绵,一柄利刃当头斩下,花瑞源吓了一跳:“是谁?”

“杜江?你怎麽会找来这儿?”苏香香扯着花瑞源避开,心里一时没主意,只顾护着花瑞源左闪右躲。

花瑞源扬手护着头部,手臂被刀刃刮到一下,苏香香不管不顾一把打掉杜江手中的剑,这下是真的生气了:“还不快住手,杜江你疯了吗?”

杜江字字泣血,愤然指责道:“我不来,怎能看到这样一场好戏,亏我杜某一片真心待你,竭心尽力为苏府谋划,你还不知足,在这野村与这等粗鄙

之人无媒媾和。”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与啊源相识早在你之前。”苏香香面色也不好看,说起来她当时想迎的新君本是花瑞源,若不是她一时动摇,现在他们二

人的立场可就要倒过来了,心中对花瑞源的愧疚感又加重。

“休要欲盖弥彰,我早着人调查得一清二楚,花瑞源如此风姿好男儿,若非图谋你身价家产为何肯为奴为婢屈身侍奉你,你倒被他哄得七荤八素,为

他借我之手收集宫内御医手札和古籍,这些千金难求之物你倒舍得……!”送给他这种贱民,杜江怒气攻心,说完却是真的心凉,在他脑中回来荡去她承

诺要给别的男人生孩子,他为苏府做了那麽多事,苏香香都未见得愿意给他留後,难道他堂堂少卿比不过一个卑贱的野郎中吗。

“你竟然利用大理寺调查我?”苏香香眼神逐渐冷下去,她虽欣赏杜江勇猛过人的武艺与体能,却最不喜他善妒:“你在朝为官最通律法,凡为人郎

君者’德’能正身立本;’言’要言辞得当;‘容’要稳重持礼,‘工’即治家有道,你既奉我为主当坚守本份,如此方为夫道!”

杜江脸色发白:“香儿,你我即将成亲,你时常不见踪影,我……主母,教训的……是!”

许是杜江眼中伤痛太重,可是错了就是错了。

苏香香见他失魂落魄,又气又恨:“善妒乃是大忌,再有下次我便留你不得,你好自为之。”

这话太重,也将杜江骂醒,心头知道自己做得太过,血冲脑门就什么都顾不上,甚至动杀心。

花瑞源身躯微颤一直默不作声,血从胳膊流下滴落指尖,他受了惊吓,好在只是外伤。苏香香有心替花瑞源包扎,又担心杜江再次受刺激,两难之下

只得作罢。

在将花瑞源送回医馆,包扎好伤後,苏香香当天就将花瑞源带回了苏府,经过一番坎坷,终於迎为侍郎。

苏香香担忧内宅争斗,立誓不再迎入新君,却未曾想有朝一日,内宅纷争依旧将她推上风口浪尖。

自花瑞源入门後,杜江多次借口查案远避他省,甚至一些穷山恶水之地,在京名气越来越大,变成一个标准的工作狂。时间的流逝,终归使他静下心

,杜江的归来,也彻底搅乱原本尚算平静的苏府内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