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就要抱最粗的。_第74章(1/1)

谢阮神情荡然,眼含嘲讽的看着面前还在唧唧歪歪当他不存在的人道;“怎么,你们是想好要什么死法了”他也懒的再唱什么大戏,这会定要趁着谢枕这个不要脸虚着的时候把他给我封回去。

烨离闻言,一向上翘的唇线往下压了一个弧度,转过头道“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的”

继而拍了拍了白衣少年的身子“木言,你往后躲着,我怕不小心伤到你”

这话一出,有两个人的神色就变的怪异起来,木言是因为要被自己心上人护着而感到暖心,但又别扭异常,好像是平时的角色倒掉让人微微的产生了有些错愕。

谢阮的心思就有些九曲回肠了,他眯了眯眼,看起来像是有些漫不经心“你叫他木言”

烨离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识的道“怎么不可以”

他怎么觉着刚才不管是面前这个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还是木言都是一副他看不懂的表情,现在这个男人还问他个这么奇怪的问题。

谢阮的眼神在对面,前后站立的两人来来回回的扫视了几遍,意味不明的看着俩人,半响才勾起自己的唇角,眼底含着兴味道“没,不过是想起家中养的一条低贱的没角虫”

烨离的面色冷了冷,这不就是拐着弯骂木言吗,当即就要与他打起来,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按在了肩头,示意他稍安勿躁,魔王不得不委委屈屈的回自己的法力,看自己的徒弟要做什么。

那白衣少年越过烨离的身体,挡在他的面前,让身后的人不见他的神色,端的是一派温和无害的模样,还未完全长开的面上却是一片冰寒,黑沉沉的眼珠里有一丝红色的暗芒划过道;“不知道友那低贱的没角虫是何物种,让人很是好奇”

谢阮看着面前的人,笑的很是大方得体“都说人界有句话叫,物以群分,人以类聚,看来你与我那爬蛇很是有缘”

白衣少年面色不变,状似了解的道;“是很有缘,不过想来蛇性本淫,这蛇的兄弟姐妹怕是众多,道友要是愿意,不如送我一条”

谢阮马上就拉下脸来,他能听不出来就有鬼了,这谢枕明摆着就是拖着自个暗骂人低贱,冷笑一声,随意的拍了拍手,朝前迈了一步,就有一个黑色的原点在他的脚下出现,并且慢慢的朝左右两边进行延伸,速度快的让人猝不及防,不过是眨眼的功夫,那东西就自谢阮的脚底,从左右两边开始,这黑色的原点就变成了黑色的细线,绕着圈把烨离木言围在了里面。

从上俯视往下看,形状看上去像是织女星君手里的天梭,那黑色的细线泛着黑沉的湿气开始慢慢的向外扩张,紧接着就有一双泛青泛黑的人手从那细线中扒拉出来,慢慢地就伸出了那东西没有几根毛或者本就是毛发稀少的头顶,这东西在黑线下面渐渐的爬了出来,围成了一圈少说就有十几个,更何况还有些陆陆续续正要爬出来的。

这些都是谢阮养的尸傀,意思是拿着别人的尸骸做出傀儡以贡自己使用,但这并不是烨离最为诧异的,他虽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会因为别人要他一条蛇,而发战意,但此战本就势在必行,最为让他在意的是这些傀儡身上的血脉之力居然除了人修外,还有神佛妖魔。

烨离的面色沉重,此事非同小可,这莫名其妙的男人能够驯化仙体魔体里剩余的意志为自己所用,可见这人许是自己拼进全力也未必能胜他,且这些个仙体魔体又为什么会到了这个男人的手里。

魔王陛下只觉自己的脑子乱的厉害,本是出来找自己的魔王代理人回去继续给自己当苦力的,结果这麻烦事却是一堆又一堆,比魔宫里的那些个琐碎事还要麻烦几分,连阿枕他都没有找到。

想到这,烨离抬头直勾勾的看着谢阮“阿枕在哪里”

站在他前面的白衣少年僵了僵身子,暗道这不是个坦白的好时机,他借着木言的身份做了那么多的事,要让他家这看起来软绵绵的知道,还不知道是要怎么折腾,那时他做的这一切将都会被打回原形,再次回到原来的关系不进半分,说不准还会远了,他若是再找一个身份,也便没有那么容易的靠近。

更何况,他还不确定烨离对他的感情。

谢阮不在意的笑了笑,随口道“死了,那个废物东西一辈子都打不过我”

又把眼神放在两人之间回转,笑得更加是放肆,他可没那么得好心帮谢枕,不过就是为了好玩,看着他这弟弟深陷在情爱这种无聊的东西上面,就觉着荒唐好笑,为了这种东西居然割了自己的神魂,当真是愚不可及。

烨离没有注意到面前白衣少年僵直的身体,听着谢阮的话,神情半是恍惚半是坚定;“不会的,阿枕的修为比我还高,他才没那么的容易死”

谢阮挑了挑眉;“哼,不信,那你自己招招他的魂看他还在不在不就知道了,说来那谢枕还真是一顿大餐,吸食之后果然让人的境界大涨,不如,就让我送你们俩去团聚如何”

烨离神色白了白,让谢枕的眼底开始泛起了心疼,又飞快的敛了回去,现在有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它就像是长势迅猛的野草一样,迅速的长满了他的内心。

若是他真的陨落了,烨离当会如何。

☆、第五十七章

谢阮见着两人的神情各异,一个深受打击不愿深信,一个看起来很是隐忍异常,像是勾起了他什么的恶趣味一般,竟是要捧腹大笑的样子,但又因着他本身的修养,偏是生生的忍住了,看在烨离的眼里,自是怪异不已,对着谢枕被人吞噬的消息,当即去了几分苦涩。

他今日这般怀疑谢枕已遭的毒手的原因,不过是因为这男子与谢枕长的是同一副的面貌加之他们的血脉之力同出一源,又身在失落之地,可这男子看上去就有三分癫狂。

烨离想到了这里,终是定了定自己的心思,把自己的徒弟拖到了身后,暗自嘱咐他要多加的小心,环顾四下明显还在等待主人号令的傀儡人,才对谢阮道“团聚就不劳你大驾了,你若是有兴趣不如跟你自己的尸傀聚聚如何”

谢阮见着已经恢复平静的人,不高兴的轻哼了一声;“那就送你们两个一起去跟我的尸傀作伴好了”当即从宽大的黑色衣袍里取出了一管玉笛,笛身翠绿通透,约长一尺上有十二孔六截,笛尾后还特意的打了个小孔,用于系上飘穗,那飘穗也做的实为巧好看,穗尾还挂了一串小个的玉珠,见之就觉不俗。

“青莲玉笛!”烨离蹙眉出声道,随之就是对这个男人更深的忌惮。

手持玉笛的男子不在意的笑了笑,拿起这不世之宝,放在了唇边轻轻的吹奏起来,那声音呜呜咽咽,时断时续,初时听起来就觉着有种悲从心起的不适感,周围一直不动的尸傀被这诡谲的笛声给唤醒,一众本是低垂的脑袋,这时一个一个的抬起了头,眼眶青黑,双目无神,却是在一抹黑气涌动之即,立时就朝二人的方向扑来。

烨离神情一冷,当即就要抓起木言的后衣领往上飞去,却是被白衣少年反手握住了手腕带着向上空一掠,踩着一众尸傀的身体,正欲逃到圈外,又被其中的一个尸傀抓住了烨离的脚踝,向下扯去,少年面色一凝,从手中幻化出一柄白色长剑,剑身雪白微不可见的泛着冰冷的寒芒,叫人光是望着那气势便会望而生畏。

可惜底下的那一众东西哪里是有生命的,一点也不见畏惧之色,反而是在主人的笛声之下,更加猛力向上扑去,这一扑,就被白色的雪剑劈开了脑颅,霎时血花四溅,身体软软的往下倒去,抓住烨离脚踝的那只手也随之松开,两人正欲突出重围先把那罪魁祸首给杀了,不想在二人不知道的时候,那谢阮眼神嘲讽,笑得邪肆异常。

开始变了一个曲调,吹的正是幽冥镇魂曲,曲风与上一首的威力更加是过犹而不及,吹出的声音竟有种面对百万阴兵之时那不寒而栗之感,而刚才还倒地不起被木言一剑削了脑子的尸傀竟是晃晃悠悠的又爬了起来,而黑线里爬出来的尸傀,较之上一种爬出来的也有不同之处,他们的身上皆是身披甲胄,身上还冒着熊熊的黑色火焰,看起来像是一整支从地底爬出来的亡灵军队。

烨离皱了皱眉头,暗道今日要想脱身怕是不易,加之自己的本命法器还浪荡在外,在这地方就像是与外界切了联系一般,连召都召不回,只好耗用自己的法力,挣开木言的手往下跳了下去,骇的白衣少年眼神惊惧,也随之往下跳了下去,两人相背而立。

尸傀见人终是下来了,当下围了过去,不断前仆后继的往两人冲来,烨离抬脚踹了一个尸傀的肚子,那尸傀的肚子立马就被踹出了一个大洞,里面的肠子有一小截被踹出了身体外,又转身朝着对他扑来的三个尸傀送上了几个黑红带电的光团,直往他们的脑门上砸去,三个尸傀就被爆没了脑袋。

可这不怕死的东西还在不断的涌上来,不给人一丝一毫的喘息,烨离面色发冷,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红色的方盒子,打开之后,就见里面放了七个整整齐齐的花苞状物体,看起来像是一朵尚为开放的铜色莲花,还带着一截根叶,颇为栩栩如生。

烨离随手将它取出,退至木言的身后对他耳语道;“待回我让你跑,你就跑”红衣男子悄然的凑到白衣少年的耳边,吐出来的字很轻,气息也是轻柔的打在少年的耳畔,一不小心就有撩拨人心的嫌疑。

谢枕忍了忍场合不对不能抱人的冲动,正色道;“好”

烨离很是满意这个省心的徒弟听的懂人话,脑子也不够聪明,他将那凶莲锥从红色的盒子里全部取出,再一口气的向四方抛了出去,那些个花苞状的凶莲锥这时就在飞上天空又即将落地之时,快速的从花心开始绽放,一片接着一片从里头开出了花瓣状的铜色铁片,待完全绽放开来,就见这朵铁花里头,有一颗红色的焰色珠子,外头还包裹着灼热烫人的岩浆液。

这些个液体就是从珠子中涌出来的,再次涌动之间,这岩浆液就已经流在了花瓣上的暗槽里头,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是一朵怒放到极致的火莲,这火莲一砸在了地面就迅速的爆了开来,只听一声巨响,在火莲周围的尸傀被炸了个四分五裂,再无爬起的可能,而那火莲喷溅出来的火焰,一缠到尸傀的身上就再也扑灭不下来。

这些被点着的尸傀,燃烧的迅猛灼人,一触及别的尸傀,那尸傀也因之带上了不可浇灭的火焰,这七个凶莲锥在不同的方向造成尸山火海之际,就听红衣男子扬声一句“跑”

白衣少年当即也不犹豫,在这一片焦灼滚烫的烈焰之中竟是直挺挺往着谢阮的方向跑去,手中提着一把寒意深深带着红色血液的宝剑,面上诡谲的勾起了一抹笑,身上本是雪白的衣裳上沾染了红色的血迹,看起就是一个十足的杀神。

谢阮的面皮抖了抖,一张与谢枕一样的面上露出了一丝退缩,继而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继续加大力度吹他的玉笛。

而烨离的表情却是一副错愕跟恨铁不成钢的痛心疾首,他是万万没想到他的徒弟会冲着那男人的方向提剑而去,他刚刚让他跑的意思,是让他随便的找个出口先跑出去,这样,他才好无所顾忌的跟这个不知来路的男人打上一架。

哪成想会是如今这番情景,徒弟抢了师父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