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顾暖,左琛的生活必需品。(1/1)

顾暖这边一直就有保姆阿姨在照顾着,做菜一流,家务做得也好,跟顾暖处的也是特别好。顾暖怀孕了,左茵托把握的熟人,又给顾暖这边请了一个各方面都靠谱的保姆阿姨。

吃完晚餐,保姆阿姨收拾着。吴哥开车带来了护士,给顾暖的背上换药,这里距离市区太远,顾暖一个人绝对不能出去,要提防林铮报复,左琛又没时间,只能把护士带到家里。

张嘉的女儿今天抱了来,小宝贝儿在沙发里被乐乐和美啬逗得咯咯乐,兴奋的小脚丫往起抬着,乐乐用手捏着那两个小脚丫,喜欢的不得了。直对美啬说,“快点结婚,快点结婚……婚后立刻生一个,多可爱,多好玩……”

林路和佟亚楠在露台上站着,隔着窗子看着冬日的外面,俩人聊什么聊得那么投入,美啬和乐乐不知道。乐乐问美啬,“佟亚楠和林路熟吗?”

“不熟吧……”美啬看了一眼露台上的俩人桊。

张嘉在顾暖的卧室里,护士给顾暖的背部上好了药,顾暖穿上衣服,护士收拾着东西往起装,张嘉对那些交错在白皙背上的红痕,有点赶到恐惧,“你妈下手真重。”

这个时候,顾暖是真笑不出来,鼓起多大的勇气也是笑不出来,什么也没说,跟张嘉走了出去。

在外面聊了一会儿,逗了一会儿孩子,张嘉的后母打来电话,说关于陆副市长的事情,叫她回家。顾暖出去送张嘉,有几句话想跟张嘉说嫒。

左琛事先让吴哥准备了车,送张嘉。张嘉上车前,转过头来看顾暖,顾暖说,“怨左琛吗……”

顾暖,并不是陆副市长下台了,就疏远张嘉。这件事,也并不全怪左琛。陆副市长让自己走上了不归路。顾暖希望,张嘉可以理智,分得清楚谁对谁的迫=害在先,谁的自保在后。

顾暖皱眉,张嘉很久才抬头说,“我爸出了事我肯定是难过,也接受不了。他一直是个很稳的人……这次,他太心急了。官大一级压死人,我爸想处处压着别人,太想坐上市长的位置了。有野心的男人,都是拿着自己的身家性命在博弈中过活……我努力做到平常心吧……”

第一个送走的,是张嘉,抱着她的女儿,离开。

车开走,顾暖朝车消失的方向挥手……

林路看了一眼时间,也想走了,顾博的脸上马上就要好了,几乎已经看不见淤青了,可是,顾博不走,林路说什么都迈不动步。

“姐,很晚了,我先走?”林路对顾暖说。

美啬和乐乐她们都看到了林路抓着顾博的手,林路觉得以前从来没抬不起头来过,今天,在别人的注视下,自己怎么那么像一个强盗?抢走顾暖,是,抢也要抢走。

顾暖阻止不得,起码,不该是这样冲口而出,说‘别带走我弟弟’这样的方式。没有多说什么,只说改天找林路聊一聊,林路也笑的大方,说好啊。

林路走了之后,佟亚楠问顾暖,“你弟弟什么时候走?”

“要年后了,一直再拖延,走了就得两年能回来。”顾暖说。

说完扶额,头疼的是林路,林路年后和她妈妈也要出国,林铮在摊上官司之前,法国的几处房产已属于林路,这次林路和她妈妈去法国,会不会定居还不知道,最主要,跟顾博一个国家。

人都散去,左琛回来。

左琛让顾暖去休息,顾暖摇头,“睡不着,你逼着我睡也睡不着,反正今天已经晚睡了,也不在乎再晚点了。明天开始好好睡觉。”像是一种保证。

左琛说,“我今晚没有什么要忙的……”

所以,就现在,一起休息吧。

洗了澡,躺在床上,左琛不敢碰到她的背,脸埋在她带着淡淡香气的发中,蹭了蹭,手抚摸着她的腹部,问,“什么时候怀上的宝宝。”

“医院里。”

顾暖说,“是平安夜那天。”

很准确的日期,就是他受伤住院的平安夜那天,她离开时,手上都是他身上的粘稠血液,就在那晚,怀上了这个宝宝,在香港时,没有成功。

在经历了被母亲痛打之后,宝宝仍然坚强的还在,平安夜怀上的宝宝,希望,能一直平平安安,直到出生,一直,平安。

……

1月22日清晨。

早餐完毕,左琛在换衣服,准备去公司了,顾暖嘴巴里吃着东西,趴在沙发上翻看日历,22号了,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过新年了。

时间过的真快。

左琛出门时,突然站住,回头,他发现,整个早上,她都跟在他身后,无事这么黏着?不会的。左琛莞尔,问,“你想干什么。”

“家里闷,我想出去。”顾暖抿了下唇,说完眼睛看向别处。

左琛打量着她,点头,“好,你跟我一起出去。”

“那我去穿衣服了?”顾暖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痛快。

左琛按住她,从她眼前经过,高大的身影去了卧室里,走到了衣橱前,双臂撑着衣橱柜,上下左右看了一遍,最后拿出一件最厚的外套给她穿。

到了外面,上了车,左琛给她系好安全带,车开出去,说,“出来了,不过不可以单独去任何地方,在我视线范围内随便。”

“为什么?”顾暖不明白,

“不为什么。”左琛说,那么理所当然。

这四个字,顾暖着实消化了一会儿,好理直气壮的不为什么,这解释清晰的好模糊……

左琛怕她去见董琴,不是非要逼她跟母亲断关系断的干净,这一面,总是要见,但一定要把身体养好了之后,在情绪稳定不易激动时,现在身体本就不好,他不敢冒险。

顾暖也不知道他不乐意她去见母亲的心思,听说母亲一切都好,那就淡忘一下这件事吧,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疼’现在伤疤没好,疼也没忘,怎么见,全是忧愁感。

到了市区红灯时,顾暖嘀咕了一句话。

嘀咕完,偷瞥了一眼左琛是否注意到了。

“你说什么。”左琛问,认真的听,预感,不是好话。“没什么。”顾暖抿了抿唇。

故意勾起他的好奇心,以报他前面那个‘不为什么‘之仇。

……

去往公司的路上,左琛先是比较生气,而后开了音乐,轻音乐,他心情似乎又很好,问她,“顾暖,左茵说,孕妇特别喜欢跟人闹别扭,是这样吗。”

“没有的事儿……”

顾暖随意地答。

左琛伸手摸了摸她后脑,“那你刚才是在跟我干什么?”

顾暖,“……”

顾暖觉得冤枉,以前就算想跟左琛闹别扭,第一得有时间,第二得有心情,那两样以前都很奢侈。

……

恒科高层的领导都是左琛在建立恒科之时安插的固定职位,恒科低层的人,都是顾暖后换的一批衷心的。能看到有一日,左琛和顾暖一同走进公司里,倒是让大家开心了一会儿,早间议论的都是左总和左总夫人。

左琛工作,顾暖在一旁随意活动,翻看杂志,喝点东西。

中午,左琛带她出去吃午餐。

下午一点多回来的,左琛让她在办公室里先睡会儿午觉,他便出去开会了。

今日的重要回忆,从会议开始,到会议结束,只用时半小时。

左琛的身影从会议楼层离开后,紧跟在陆展平身后的秘书问,“陆总,今天的会议结束的真快啊……”

陆展平单手插在裤袋里,另一手中拿着文件夹,不时地用文件夹敲打着他经过的墙壁,走向电梯处,按了电梯,说,“是啊……”

“不会是左总发脾气了吧?”她根据自己多年的秘书生涯经验来判断,总结的。

“怎么会……”陆展平总结的是:顾暖,左琛的生活必需品。怀孕后的顾暖,左琛工作中的必备品。有了顾暖,左琛再也不会浴求不满的冷着一张脸。

以往开会,几个小时的记录也创造过,一个半小时都是太平常了。不管是多么完美的策划,到了左琛手里,总是会被找出瑕疵与漏洞,改进,不断改进!这次,居然直接过了!

陆展平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把左琛想的龌龊了,也许真的是策划完美的无懈可击呢?

顾暖和宝宝午睡只睡了二十几分钟,自然醒了,本也不困。左琛递给她一杯白水,顾暖从沙发上坐起,喝了一大口,然后左琛拿过杯子,放在一旁。

顾暖看着他,咽了一下,刚喝的,水。

左琛蹙眉,以为她在对他咽口水了,颇为得意地看着她,问,“至于吗?”

“什么意思?”顾暖完全理解不上去左琛的表达方式,三个字,突兀地冒出来。

“没什么。”左琛一颗沸腾的心瞬间降至冰点。

而后又不甘心,回头问她,“你刚才对着我咽口水。”

“……”顾暖忍住,一本正经地,反应了一会儿,点头,怕他没面子,只好说,“我对衣冠楚楚的你,一向没有什么抵抗力。”

说完,顾暖心砰砰跳的很快,因为他正走过来,俯身,双手支在她身体两侧,就那么身躯压了下来,然后,在她耳边轻声说,“衣冠楚楚的我,不衣冠楚楚的我,哪个更让你没有抵抗力。”

顾暖如果不是被他圈在怀里不能动,一定伸手拍一拍自己的脸,这是严肃的办公室,怎么跟在家讲情话一样那种声音,想了想,抬头看他,刚好看到喉结,问,“不衣冠楚楚,是穿的什么?”休闲衣服么--

“不衣冠楚楚,就是什么也不穿。”左琛轻声说,四目相对,左琛目光灼灼,吻上她的唇,四片唇刚碰到一起,陆展平用文件夹推开门,大声说,“我说不如让顾……”话没说完,看到沙发上的左琛和顾暖。

那个……那个什么……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抱歉——”陆展平火速的往出撤,一条腿本已迈了进来,撤退的匆忙,被着急关上的办公室门别了一下,疼的陆展平呲牙咧嘴在外头。

远处去洗手间回来的小楠看到,忙问,“陆总,您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陆展平对小楠低吼,“左总和顾暖在里面亲热,你怎么事先不告诉我一声?”

亲热——

哗——活动在整栋办公楼里的喘气的,似乎一瞬间好像都听见了。

小楠冤枉,“陆总,我刚才去洗手间了,再说了……左总和顾姐在里面干什么我去哪知道?”

陆展平,“……”

衰。

顾暖说再也不来公司了,以后都再也不来了,太丢人了,陆展平的大嗓门,‘亲热’二字,顾暖在办公室里听得清清楚楚。

左琛蹙眉,“你怕什么。”

顾暖说,买窗帘买窗帘……

左琛昨晚跟顾暖提起了窗帘的事,马上过年了,她整日无聊,不如布置布置家里,新年把家里换个面貌。她一直喜欢浅色窗帘,左琛喜欢深色,他让她去买浅色窗帘,哪里想换就换了。

新年,左琛准备带她去法国过,见见那边的亲戚朋友们,婚礼时也好不怕生。

以要买窗帘为借口,早早的离开了恒科。

商场中,顾暖在选窗帘,左琛格格不入地伫立在一旁。

手机响了,左琛拿出来看,显示的名字是‘林阿姨’,林唯唯的母亲。

顾暖选了选,回头想问左琛的意见,却见他站在几米外接电话,眼睛是在盯着她的方向,神色比较严肃的跟对方讲着电话,她却听不见说的是什么。

离开商场时,左琛比较小心,搂着顾暖的腰打开车门,让她上车,关上车门后,绕过车身上了车。

把她送回了家,左琛说有事,要出去一趟。

保姆挂窗帘,羡慕的跟顾暖说,“我家女儿嫁的不好哟!左先生这男人太能赚钱了,我很羡慕呦!”

很重的地方口音,很亲切的人,每每说话都逗得顾暖一阵乐,然后顾暖想,是啊,很能赚钱,可是,只看到了他有钱的一面,看见过他遭罪的一面吗?那么辛苦的,不为人知的。

左琛晚上回来时,喝了一点酒,喝得不多。

他在书房中,顾暖泡了一杯茶,给他送了进去,然后趴在沙发上想事情。左琛喝了一口茶水,似乎习惯了,喝酒后,喝一杯她泡的茶,蹙眉看着手提的屏,左琛问顾暖,“暖暖,对于林唯唯,你觉得,她应该走到一个什么样永久驻足之地?是不再存在,还是精神病院?”

顾暖刚才思绪神游,想到了母亲,想到了很多人,惟独,没想过林唯唯。

“不再存在?”顾暖没有特别理解透彻。

“指的是……死刑。”左琛说。

顾暖想了想,“她是以绑架我弟弟,勒索入狱,不至于……”

左琛将手提的屏转到顾暖这边,开腔道,“我拿得到了她杀害天超的证据。”

顾暖目瞪口呆地看向屏幕,没有声音,那画面,她只看了几眼,便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那双把孩子按在海水里的手,孩子垂死挣扎中挥着小手在求生,可是,那个人根本不理会。

就那么,谋杀了一条小生命。

“你怎么会有的?”顾暖问,心慌不已,看了几眼,心跳却换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