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1/1)

亲吻,是左琛忧伤时需要的一种慰藉,也是顾暖现在唯一能给他的。舒虺璩丣

心里在流着泪,脸上装开心笑,她和他并不是这世上最可怜的人,还有那么多。

许多人行走在繁华的街头街尾,听到的每句情歌,总有一句是自己的感情写照,会难过的低下头偷偷轻叹。

董琴打电话催,顾暖才离开他的怀。

真想跟他回家,什么都不做,就只是安抚他睡觉,只求他在睡眠中安逸。然后,清晨一起醒来,若是叫人心情不好的阴天,就彼此相望,就算发现两个人的眼眸中都是哀伤,想必也能抵挡,都无妨嫘。

这是第一次,顾暖怎么都过不去心里这关,想看着他睡着。董琴一般是不进顾暖卧室的,在董琴睡着时,顾暖开门让左琛进来,第二天早上,在董琴出去买菜时,他再走。中间若是被发现,顾暖也想好了怎么应付。

顾暖想象过数次,在公司见到秦安森后,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是否控制的住?

知道了秦安森曾两次差点被左琛弄的失去生命,却没有记恨怨言。知道了秦安森从懂事起,十五年如一日的在左琛周围,为左琛高兴过,为左琛伤心过。悲喜交加这感觉顾暖是有的污。

想起陆展平说过秦安森是哈士奇,是啊,怎么能不是,何其讨厌,何其烦人,又何其叫人讨厌觉得烦人的同时,又忍不住同情,给投食的一种动物。

所以,左琛把秦安森打得半死,还是要再把他扔进医院。

秦安森想过,被左琛打死也是一种解脱,可他又担心左琛负刑事责任,就去了医院选择要命!

秦安森的办公室里,只有顾暖和秦安森两个人,还有大片落地窗上透进的阳光。

早上来上班的时候,顾暖见电梯前秦安森挺直身体特别僵硬,左琛说:秦安森表现出对他有那种行为,会被他父亲严厉惩罚。

左琛说:他的背上又有伤口了吧……

秦安森没想到顾暖会是这样的态度,他以为,她会对他哭喊打骂,会对他鄙视唾弃,因为她进来时的第一句话是,“左琛……昨晚都告诉我了。”

她手里拿着药,让秦安森把衬衫稍微放下一点。

她来,左琛知道。在左琛眼中,秦安森似乎,大概,是不会爱上顾暖的,这人变态到什么程度左琛不知,总之日后别再让他见鬼就好。

秦安森的背部全是伤痕,这么多年,不好过吧?

“你看上去并不生气。”秦安森说。

“怎么不生气?”顾暖声音糯糯的,“工地上你推开我,让自己受伤,你说……那是爱屋及乌。因为左琛,你一并善待我。左琛,谁对他掏心掏肺他心里清楚。他重视你这个朋友,你能对我爱屋及乌,我回头还能死咬着这事儿不放不成?”经历了这么多,左琛仍将秦安森当哥们,那么顾暖也是不愿最终秦安森和左琛变成敌人的。

秦安森浅尝着咖啡,兴许伤惯了,不管身体还是心,都早已习惯,也就听了什么话都那么波澜不惊了。他承认,若是没有顾暖的出现,凭林唯唯,什么都不是,左琛势必被他拉下来跟他一样,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但现在对手是顾暖,一个聪明善良,人情世故尽到的女人。这番话,好像一个可爱的眼神,好像一张救人于水火局面的友情牌,总之,秦安森听了,没有不适感,反之有了罪恶感。

顾暖的目的是让秦安森,左琛,她,这三个合作伙伴见面不要多尴尬,不要怒目而视,那就成了使得别人快活的相爱相杀局面。她想让秦安森主动冷藏起来那颗为左琛火热的心。

喜欢一个人可以,但不要做的太过了吧。

秦安森好像做了很久心理斗争,才低声问,“能不能告诉我,他提起我和他那些过去的事,是什么样的表情?很沉默无语,还是……”

秦安森是坐着,顾暖是站着,她抬头看外面的阳光,真凶猛,居然刺的她眼睛生疼,眼泪强忍也忍不住,悄然滑落,这话,秦安森从来不敢问左琛吧?

要怎么说才合适,这时候说绝情的话叫秦安森死心那是不明智的,若是一个人的心因一句话能死,那就不是心了。

须臾,顾暖说,“我没看见,昨晚,是黑天你忘了?”

“谢谢。”秦安森道。

他明白,她怎么能没看见?怕伤他?所以选择不说出来?谢谢她的不说。

顾暖其实不求秦安森感激,但她这么说了,秦安森就一定是感激她的。收起药,包扎完,才离开的总工办。

过了这个早上,希望能互相珍惜,朋友有时跟爱人差不多重要的,她希望,秦安森以后做任何事,和左琛有任何交流,多想一想她的好。她会努力再努力,做一个秦安森无法讨厌的人。

不停地做着选择,不停地成长着。但愿多少年后,大家都在,时光不曾带走任何情谊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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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唯唯不在公司,盯梢的人也不知有没有,顾暖是营销总监,上去顶层见左琛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要是保洁大妈上去见左琛,这也许是个新闻事件。

“没事儿吗?”顾暖看着电脑屏幕问左琛。

左琛在连接和左左那边的视频,听说了左左那所小学今天放了一天假,才叫顾暖上来一趟。

左琛捻灭了烟,转过头对她笑,“没事,我的私人手提,除了你和我,没人知道密码。”

顾暖轻笑,在他嘴唇上轻咬了一下。

左左屁颠颠的跑来,趴在桌子上撅着嘴巴问,“爸爸妈妈,你们能看到我吗?”

“看得到,你看得到我们吗?”顾暖问。

“嘿嘿嘿,看不见。爸爸亲一下妈妈,我试试这回能不能看见?”左左贼笑,还对身边的大人嘘了一下。

左琛手指捏着顾暖的下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左左在那边笑的俩手一起捂着嘴巴,半天嘟囔一句,“我的女同桌说,亲嘴儿的大人真是矫情,妈妈,我想果果小妹了……妈妈妈妈,下次妈妈你给我带小妹妹一起来。在你肚子里呢……”

顾暖凌乱了,左琛说她肚子里有个小妹妹,左左就认准了,唉,只是果果那孩子,怕是暂时都无法跟左左见面了。听说念完这个学期,要被彻底送到国外去。和左左聊完之后,顾暖问左琛,“你是想要我生女儿不是儿子?”

“有疑问?”左琛觉得这个问题不需要质疑,他几乎把女儿两个字挂在嘴边了。

顾暖眯眼看着他,“你知不知道有一个说法是……整日念叨着女儿,就差不多会生儿子,总是念叨儿子的人,就会生女儿。”

“有科学依据?”左琛问。

顾暖摇头。

左琛笑,“那就给我生女儿吧!”

顾暖不跟他争了,希望第二次怀孕生小孩,真的能给他生个女儿吧,满足他。可是也怕他这么整日说女儿,到时生个儿子,就,不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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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多快下班时,顾暖接到林美啬打来的电话,她问,“顾暖,乔东城约了我晚上出去吃饭,我答应了。可是,他知道我喜欢他,不管好的坏的方式,如果酒桌上提起喜欢不喜欢的,我怎么说?”

顾暖琢磨,这种事她一个外人真是不好多说,只能说,“随机应变吧,如果不提这方面是最好,朋友相处起来才长远……慢慢来美啬。”

“好,既然朋友才长远……就试着把他当朋友相处吧。”林美啬说完,挂了。

着实叫人闹心的几个人,林美啬先前是高傲的姿态喜欢乔东城,但是经历了上次的不好遭遇,美啬开始卑微的喜欢乔东城,做什么都不敢了,失了魂魄一样。

乐乐和顾暖比美啬大一点,听美啬说,在乐乐家过年那阵子,乐乐的妈妈催促乐乐找对象结婚,乐乐说没合适的,有合适的一定带回来。

顾暖不知道乐乐跟那个向启怎么样,如果真够爱,以乐乐敢爱敢恨的性格,早已不是只亲吻这个程度了,认识差不多也都快一年了,以乔东城的说法,那个向启私人生活也是挺复杂的,但不是多情的男人。顾暖去年见过向启,那次去海南出游,向启成熟的很,对乐乐更是照顾极了,只是年龄上差了11岁。

张栋健虽然是个同性恋,但是和乐乐闹的也太过分了,摸胸,有时玩游戏乐乐就凑合在张栋健床上睡了,张栋健说,枕头都被乐乐挠坏了。

时日久了,张栋健也许对乐乐没什么感觉,喜欢男人,但是乐乐呢,保不齐会对张栋健产生好感。

晚上,美啬到了约的地方,只有乔东城等在这。

若人生漫长,行至的每一处都会见到一种叫人驻足观看的风景,那么乔东城觉得,自己真的没见到过为之惊艳的风景。

沈晓菲是泥沼,那泥沼之所以他不去破坏,是因为这泥沼上开出了一朵叫果果的小花朵。

顾暖是他眼中哪一道风景呢?是站在偏远的高速公路上,空气良好,放眼望去,蓝天白云,带着和煦轻柔的风,美的让人心情舒缓自然微笑。

而眼前这个向他走来的林二小姐,在乔东城眼中,是荒漠中突然出现的枯萎植物,是一大片,但它亦是一道风景,会叫人感到疼惜,绿色的植物枯萎了,他也想拔起来回去照顾,让它重回绿色,但是,心和力皆办不到。

“喝什么?”乔东城问。

“啤酒。”美啬习惯喝啤酒,当水一样喝,一般不会多喝,润透了嗓子就好。

啤酒一打上来的时候,美啬拿过一瓶送到嘴边,喝了一口,放下,安静的坐着翻看手机,乔东城见她不说话,拧了拧眉,他倒是也不擅长主动跟人搭话,半天才抬头问,“林二小姐,看什么呢?不吃东西?”

“不吃了,不喜欢这种口味儿的菜,我喜欢超辣的菜。”林美啬随口说,其实她不是吃超辣的。

乔东城看了一眼自己点的这东西,多数是顾暖爱吃的,平时倒是没注意,乔东城干笑,“林二小姐,我们……”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很同情林美啬的遭遇,这事情的起因是他乔东城,当时可能骂了她,但这事情过去了,没了当时事发的那个愤愤劲儿,一想,也该感谢林美啬一腔热血的不顾阻挠去找了他妈妈,否则指不定现在怎么回事。

林美啬不擅长猜人心,这会儿总不能打给顾暖吧,她抬头,“我们怎么了?是朋友啊。”

朋……朋友……

乔东城听了,后来,笑的烟花般,“以后有事只管找我,就是要我这条命,在所不惜。”

“不至于……”林美啬被乔东城惊到了。

两个人第一次喝的这么愉快,乔东城说起中学的糗事,还是很嗨的,乔东城别看二十七八岁的人了,小孩子性子厉害着呢。

不时逗得林美啬哈哈笑,乔东城没说大学的事儿,顾暖不让他说。乔东城一想也是,林美啬喜欢他,他大学的事儿都关于顾暖,怎么好说。顾暖让他跟美啬聊聊初中的事儿就行了,乔东城小学在国外上的,初中在中国首都上的,那些事儿挺有意思。

往事总是讲不完的,回讲起来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儿。就像是那醇香美酒,醉了人,人却不知醉的捏着酒杯不愿放。乔东城说的来劲,无疑,那时的乔东城是让林二小姐再次倾心的,林二小姐发现自己喜欢真正的混蛋,以前没恋爱,是没见过这么迷人的混蛋!

离开时,乔东城送她回家,“你说你台球厉害,下次他们再聚,我带你。”

“好!”美啬大学中学潇洒自在,男孩子玩的没有她不会的,当然,玩得有个玩的样儿,玩什么精通什么!

林美啬今晚没睡着,原来做朋友比惦记着做情人要快乐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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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暖和左琛一起用了晚餐,在左琛习惯性去的那家餐厅。

送她回家的红灯时,左琛的手机响了,是林唯唯打来的,左琛给她看了一眼号码,手指按在方向盘上,接了,“有事吗?”

“好,我去取。”左琛说完挂了。绿灯了,左琛启动车,跟顾暖说,“陪我去一趟林家,你在车里等,我下去拿东西。”

取了东西之后,顾暖拿着,左琛开车,顾暖问,“她到现在也一样每天要吃这些东西?”

“嗯。”左琛皱眉答。

好几种,都是营养的药,什么制剂的都有,药还好说,干脆有些营养品是膏状的,液体的,顾暖听过这些名字,很贵很贵,但是入口难吃极了。

甚至有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身体器官制作,会恶心的吃不下。

但林唯唯的子宫没有了,必须靠这些东西,三十岁就这样,那么四十岁,五十岁呢,要怎么办?

顾暖嗓子里有很苦的味道,也许是看这些药看出的心理反应,她也不知道。

“她的子宫到底怎么没的?”顾暖问左琛。

左琛实话实说,“意外摔下t台,腿和脚裸手术后不久出国治疗,后来就说摔坏了子宫,切除了。我姐以医生的角度说,没有怀孕的人绝对不会摔坏子宫,但唯唯真的没有怀孕,我姐医院的朋友检查过。”

“子宫……”

顾暖琢磨了半天,突然问,“记得是哪一年发生的这件事吗?年月说的具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