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5000+】(1/1)

乐乐手抖的给林美啬再拨了过去,脑海里想着,一般戏剧化的,这个时候一定是巧合的打不通啊,关机啊,拒接啊,之类。舒榒駑襻

就在乐乐想骂中国移动你倒是快点动啊的时候,林美啬接了电话。她在出租车上,正赶往酒吧去找葛丽云,说了地点。

“自己别进去!等我们到了一起进去,听清楚了吗?”顾暖拿过手机说。

跟醉酒的大人说话,也得跟央着孩子似的语气,真怕一股风儿,把她这叮嘱都刮走了。

“这么晚了,你们干什么?”张栋健正好回来,问娆。

大半夜鬼混的人怎么这么多,才回来,乐乐没好眼的瞅着他,“去酒吧找美啬。”

顾暖认为张栋健一起去也好,毕竟有个男人在。

三个人叫出租车前去,叫车就叫了十几分钟,路上堵车,到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几分后。张栋健说,改日他还是买辆车吧绗。

乐乐打林美啬的手机,这次,没人接。

“走,进去。”张栋健说。

乐乐和顾暖真不适应这种地方,张栋健叫过来一个男的服务生,耳语了几句。

“问什么呢?”乐乐问。

“美啬长得特殊高,服务生在入口这,我问了他看没看见。”张栋健让顾暖和乐乐跟上,“服务生有点印象,指了那边。”

几个人正挨个包间看着,有的门是关着的,张栋健推开,看了看没有,跟人道歉继续找。乐乐第一次见他这么稳呢。

手机还是不接,但真的通了。

“砰”

前面的一扇门被踹了,一群人蜂拥似的往出跑,人太多,太乱,根本看不清什么。

张栋健怕顾暖和乐乐落单儿,拽着俩人。

这种地方发生打架斗殴的事情太平常不过了,有哭声有笑声,有叫骂声。

有一群人往出跑,是后门……

后来,他们都没有找到林美啬,只在一处走廊上捡到了林美啬的手机。

亮着,上面无数个未接来电,都是乐乐手机拨的。

过了凌晨,乐乐和顾暖决定打给乔东城。

乔东城接了,“怎么还没有睡?”

“乔东城,你妈手机现在关机,林美啬先前找到你妈了,说来酒吧见你妈。可是……她们都不在这了,酒吧发生了一点事儿,混乱时跑出去很多人,我们冲到后门看的时候,街上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了……”乐乐说。

他,能不能有什么办法联系上葛丽云呢?

如此没心肝的母亲,为了一个野男人,堕落成什么样子了?快五十岁的人了,仗着保养好,也不适合这样生活了吧?是生活糟蹋了她,还是她在糟蹋生活呀!

乔东城不知道林美啬会去找葛丽云!

很愤怒,“她有病吗!”

和她们几个一起翻遍了整个酒吧,也没见到林美啬的任何踪迹,出去找,也是没有,深夜街上,连个老鼠都没有。

折腾的天都快亮了,哪还有人?

乔东城很烦,非常烦。

几个人在街上转了许久,不见人,顾暖拿着林美啬的手机,查看短消息或者最近的通话记录,一切都没有异常。

黎明来的那样快,好像在光亮满布天边的时候,太阳光就随着冲了出来。

“晚一天不行吗?”顾暖说,不想乔东城冲动。

这些人,一夜没睡,等在林美啬的房间里。

人一夜没有消息。

“再等一上午,不回来就报警。”张栋健说,可是没到24小时一般报警也没用。

“等。”乔东城说。

本是要今天去自首的,可是葛丽云和林美啬怎么回事还不清楚。

顾暖打了电话请假,没有去上班。

左琛打来电话是问她为什么没有来上班?早上吴哥没接到人……

顾暖有些晕了,忘记跟左琛说一声了,想不起来吴哥每天是来接自己上班的了。熬了一夜,精神也紧张,身体不好,咳嗽了半天才跟左琛说清楚。

吴哥在九点不到的时候,来了乐乐这边,车,人,任由支配。

很过意不去的一直是,顾暖不知道吴哥过去到底受了左琛多大的恩惠,反正觉得,吴哥的私生活几乎没有,完全为左琛卖命效力。

十点半多,顾暖心里闷的难受,一个人下去转了转,吴哥自然是跟在后。

虽然林铮不在海城,可以要小心为好。

在小区里,有什么好担心的?顾暖刻意走得慢,走着走着跟吴哥差不多步子了,她问,“吴哥,你没有节假日吗?”

“假日,除了左总有事的时候,其它时候都是我的假日。”吴哥笑,好像这样就很满足。

顾暖苦也笑了笑,“这是吴哥的第一份工作?”

“算是吧。”吴哥点头,“一直在部队,退伍后结婚,离婚,后来左总赏了口饭吃。”

吴哥很谦虚,人很好,哪是左琛赏他口饭吃,吴哥这样的人,忠心不说,办事能力很强,口风很紧,这样的人能在左琛身边,那是左琛之幸才对。

在顾暖面前,吴哥什么都聊得开,就是不提秦安森,张栋健,这伙儿人。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不能说的,还是左琛不准他说。

更或许,吴哥是不知道呢……

“顾小姐还是不要忧虑过多,身体要紧,左总心里什么都有数,大可以放心。”吴哥把这话是捎到了,也不知道见效不。

顾暖笑了笑,有什么忧虑的呢?又有什么是不能不忧虑的呢?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在跟什么事儿较劲,不知道。

在决定报警时,乐乐去通知了林母,海城里唯一一个林美啬的亲人。

没到24小时,警方没太管。

乐乐要骂人,顾暖捂住她的嘴巴,这世道,警察,也就那么回事儿吧,有几个是真能指望的上的……

没到24小时他们可以不理会,到了24小时再不理会,乐乐说不如到时让左琛帮从中周-旋周-旋,顾暖说好。

晚上五点,乔东城接了一个电话,听完差点站不住。

乔东城一天没吃饭,整个人憔悴了,葛丽云人在哪他当儿子的很担心,更担心一个无关的林美啬千万不要因为他的事有个什么情况,他不想欠任何人的。

“我妈,去自首了。”乔东城哑着嗓子,说。“……”

乐乐和顾暖这些人都惊,葛丽云突然去自首了,那么,林美啬呢?

乔东城去见了葛丽云,他的情绪不好,不能让他开车,吴哥主动跟着一起去。顾暖和乐乐等来的消息是:葛丽云也不知道林美啬后来去了哪儿,但的确是林美啬劝的葛丽云去自首。

葛丽云杀人自首这件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几家媒体也在跟踪报道这件事。

从床底下拽出已经死了23天的男人,很恐怖。这23天,葛丽云一直精神不好,也是前天才把这件事告诉自己儿子乔东城,葛丽云怕死。

在顾暖和乐乐的印象中,乔东城遇到这种事应该不会有顶罪举动的,但没想到的是,生死面前,他还是宁可牺牲自己这辈子。

到底,是想成全葛丽云这个并不伟大的母亲,还是成全他自己,谁懂,谁又真的懂得乔东成的心呢?

很细腻,却总是干出混蛋事的人。

在美啬没回来之前,顾暖都是在乐乐这儿,半夜了,她睡不着,又是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左琛正在来的路上。”乐乐开门,打开了灯,说。

站在客厅里咬着嘴唇的顾暖回头,看乐乐。

“我说你不睡觉。”乐乐眼圈红。

左琛来的时候,顾暖开的门,一个站在门里,一个站在门外。

男人是不是都很经冻,他高大挺拔的这身体上,穿了如同往日的西装,不过今天,外面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厚厚的料子,很有型。

“下雪了。”顾暖盯着他大衣肩上的一片白。

被她拉进来,左琛不说话,顾暖踮脚才摸得着,伸手去摸他的头发,黑色的发上,是要融化的雪。

左琛由着她这么弄,见她并无困模样,他说,“穿衣服,跟我走。”

外面的雪还在下,不出美啬这事儿,她也是睡得不好。问她原因是什么,并不知道。

踩着薄薄的一层雪,下着,融化着,路灯下,左琛的背影在顾暖背影的斜后方,一个低头走着,一个在她身后直直地看着她走。

她咳嗽,他拿出纸巾,一只大手抚着她的背,一只手拿着纸巾捂上她因咳嗽微张开的小嘴儿。

淡淡的,笑了。

“好笑吗?”顾暖白眼他。

“你不知道,你有多可怜。”他突然转身,双手摸着她冻红的脸,“不如,别看雪了,又不是不会再下了。让我把你捡回家,怎么样?”

顾暖想起了那只猫,一只流浪猫,可以被左琛捡回家,被他呵护喂养。如果她是那只流氓猫,会比现在是顾暖,幸福的多。

在他睡着时,跑到他面前,看着他,一起睡。

若是那样,他终究是需要一个女人陪伴的,它就伸出利爪去挠那女人吧?床头的位置只能它这只猫陪着他。

被他捡回家了,被他背着进入电梯,电梯里,她趴在他的背上,一动不动,很困,却闭不上眼睛睡觉,这是怎么了。

左琛把她放在沙发上,蹲下身攥住她两只手,冰凉的指尖不多时便有了温度。

洗了澡,顾暖钻进被子里,往左琛的身边凑,抱着他,这样更暖。

“北方冬天室内比南方舒服。”顾暖说。

左琛点头,“不如,以后我们去北方。”

“嗯,以后。”顾暖和他,第一次躺在一起没做点什么。

左琛想,但她太需要休息,乐乐说她吃东西没胃口,睡也睡不好,半夜起来去接她来这睡,也不过就是为了让她在他身边,照顾她睡。

两点了,顾暖睁着眼睛还在动。

动作很轻,左琛也知道,问她,“怎么还不睡?你在想什么?”

“我感觉,我没想事。”

一下子,声音就哽咽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左琛忽然坐起身,黑夜中,他把她扯起按在怀里,她的发划过他的手指,顾暖惊恐地看着他!

左琛蹙眉,“你知不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你知不知道我想让你多爱一下你自己。什么事情让你忧虑过重?折磨谁呢?你是一个人吗?你说,这是,折磨谁呢?”

他,折磨的是他。

他的眼眸里,全是无法抵抗过去的悲伤。

“有药吗?”她问。

睡不着,想过吃安眠药,可是那么大量的吞服过一次,有些恐惧。

“没有,不准买,也不准吃!”他喊。

他就不信了,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就睡不着。

这一晚,她老老实实趴在他身上,他的体温恰好,渐渐闭上眼睛,一夜没睡的,倒变成他。

林美啬失踪这件事,没人告诉秦安森,秦安森从没在她们面前承认,或者说过林美啬是他妹妹。若是告诉他,太奇怪了。

顾暖睁开眼,已接近中午。

觉睡得踏实,因他。

琛从厨房走向卧室,拿着两颗水煮鸡蛋。

“买的?”她问。

“不是,我煮的。”

什么?他……煮的?

“我记得家里炉灶坏了呀。”顾暖说,无意中说‘家里’二字,和接过鸡蛋仔细端详的样子,让左琛半喜半气。

“真是熟的。”顾暖说。

家里炉灶虽坏了,虽没想到用微波炉什么的,但家里有个电水壶,左琛把两颗鸡蛋放进去,插电,烧水,坐在客厅守着,烧完再烧,直到鸡蛋熟。

顾暖的手机响了,接完匆忙洗漱,左琛开车把她送到了地方。

他远远看着,顾暖和林美啬见面。

“没有人跟你一起来吧?”林美啬四处望。

“没有。”顾暖说,“你去哪儿了?怎么跑这儿来了?”美啬的衣服不是消失那日穿的。

问的声音很轻,生怕把突然出来的林美啬吓跑一样,美啬摇了摇头,“有点事,手机没了,才联系上你。”

什么啊,这说的什么,不是理由啊。

林美啬不说,顾暖不好逼问,她要吃饭,顾暖就带她去吃,她要回去,顾暖就带她回去,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林美啬一句话没说,直接躺在床上睡着了。

没人问美啬,这两天消失了,都去哪了,跟什么人在一起,发生什么事了。

不问,是一种保护。乔东城说晚上来,在忙很多事,乐乐和顾暖不打扰林美啬,就在外面安静的等她醒。

左琛去看林唯唯,下午四点多,左琛送她上楼,她想睡觉,左琛倒出粒药,林唯唯吃了。

“阿琛,按你说的,又是一年了,我们该登记注册了。”

林美啬的指一点点爬上左琛肩膀,从床上坐起,趴在左琛的背上,搂着他的腰,笑起来时,脸上结痂处扭曲,“张嘉的孩子,我爸也说了,生吧,我不能生,谁给你生了儿子女儿,我都无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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