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悚 【5000+】(1/1)

“总工办主任?陈海洋,色狼?”简琳筷子上本来夹了一块鸡丁,说这话时手一抖,鸡丁掉进了餐盘里。舒榒駑襻

简琳的表情,起码让顾暖知道,简琳认识陈海洋,并且有什么地方不对。

“是啊,他才刚回来公司不久吧?”顾暖随口说,“我们部的女同事都知道他,我发现,公司哪个部门都会有那么一个爱占女同事便宜的男人。”

简琳愣了半天,“他,调戏你们部门的女同事了?”

“那倒是还不清楚,总听她们那帮小姑娘说陈海洋怎么怎么的,没细问过。”顾暖一句话带过,想知道的基本也知道的差不多了,不必再说妪。

一顿饭吃完,顾暖和简琳各怀心思,简琳不抬头,没吃多少就不吃了,回了项目拓展部,据说明天沈晓菲回来上班了。

顾暖在想:不是林唯唯其实是好的。如果林唯唯和陈海洋真的是亲密关系,左琛的计划万一出现大的阻碍和预想不到的事怎么办?

还有,一个口口声声说只忠于左琛的女人,若是做出那种事,对于这个男人左琛来说,感觉上不会好受吧遏?

男人在遇到这种事时的心理,顾暖无法想象。

总之,乔东城是介意的,介意沈晓菲在与他婚姻之中和别的男人有染,哪怕他根本不爱沈晓菲,一点都不爱!也一样介意。男人或许多数都有一颗大男子的心理在作祟,和‘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相近的心理。只是顾暖不清楚左琛是否也这样?

本以为乔东成会对沈晓菲耍狠,顾暖这样认为,乐乐这样认为,都在这么认为,但显然乔东城连指着沈晓菲骂一句都不屑了。经一事,变一摸样。若没变,还是这事不够大。

顾暖不晓得陈海洋是单纯的追求简琳玩一玩,还是在抱着什么不好的目的?陈海洋在对待女性这方面声名狼藉。简琳道行尚且很浅。

当晚左琛和顾暖在外面吃饭,董琴给出顾暖约会的空间。

顾暖和左琛出差在外面过夜过,董琴便对顾暖管的不是太宽,不是董琴心里开放,是这社会就是如此,长辈在这方面管的太严也基本没用,管也管不住,你这边不停叮嘱,那边指不定已经怎么样了。

“这事儿找不到确实的证据,就是林美啬这个当日在场的人也只是怀疑而已。”顾暖在车上,左琛开车,行驶在黑夜璀璨的街上。

顾暖看了他侧脸一眼,又说,“林唯唯这方这么说也合情合理,谁也没看到尸体,也许失踪了呢,救生圈因为别的原因漂浮在海上都有可能,店主说只剩下一个那种救生圈在卖,就是说,海上万千游客也有买过那种的吧?孩子被谁带走了也说不定是真的呢?在找到天超尸体之前,这些可能都不排除,往好的地方想吧,不管怎么说,毕竟只是个无辜的小孩儿。有生还可能都不要想着出事……”

车转弯,左琛问,“你觉得美啬会不会知道什么?”

顾暖想了想,“说不准,她和林唯唯关系再不好,那是姐妹,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她敢随便说什么吗?一个差池把她姐送监狱去了。她是有那股冲动劲儿,但也分事情大小来看。”

“或者,找个机会让她知道,她并不是林铮的女儿。”左琛建议。

顾暖看向左琛,这是要让美啬知道后生恨吗?

“是不是对她太残忍了,父母对她本就不好,再知道不是亲生的,岂不是一团乱。秦安森不告诉林美啬一定有秦安森的道理,他和林铮之间怎么回事表面上你也知道。如果让美啬知道了,一闹,你这计划就乱了。”顾暖说。

左琛自然清楚这里面的事情,“关于天超死因,我还是认为要从美啬入手,她每次说起时神情都最不对。言语上很顾忌,不管天超是死了,还是失踪在海滩上被人带走,林美啬都必定是知道些情况。”

顾暖认同,她也觉得林美啬提起天超的时候脸色就不对。但想让林美啬张口,就势必要激起林美啬和林家的矛盾。

不能让她和林铮这个假的父亲和好,却又不能现在这种时候说出林美啬不是林铮女儿的事实,着实难办。

“如果非要激化美啬和林铮的关系,可以想想别的方式。”顾暖头疼地说。

怎么说,都觉得这样做有些卑鄙了,可是情势所逼,能减轻一点对美啬的利用就减轻一点吧,最好不用美啬,就能等来真相,那才是最好。

提起美啬,顾暖就想去一趟,好久没去了,便让左琛把她送到乐乐那。

顾暖直接上楼的,敲门半天后才来人开,林美啬开的门。

“乐乐呢?”顾暖换鞋,问。

“里头屋里打麻将呢,和她同事。”今晚上林美啬一直在张栋健这屋待着,张栋健和林美啬哥们一样,一个在地下游戏,一个在地板的地毯上抱着笔记本上网。

林美啬穿着家居服,去拿了饮料,张栋健一个,她和顾暖一人一罐,张栋健嘴巴叼着烟,看见顾暖进来时挑眉跟顾暖打了招呼,正刷图做任务。

“乐乐他们两个没再吵架吧?”顾暖笑着问林美啬。

“没有……那才怪呢!”

林美啬瞪了张栋健一眼,“我倒希望她俩一起下班,赶紧吵完了好休息。”

张栋健不服气,“说了不准带陌生人回来,她就组了一桌麻将。为什么她的朋友可以来,我的朋友就不可以!”

顾暖觉得这话不好接,乐乐带人回来在先,但是,乐乐带的都是同事,玩完麻将就走了。张栋健要是带男的回来,不走了怎么办?这屋子住着俩女孩儿呢,带女的回来,就更……

因为顾暖来了,乐乐那桌麻将不到二十分钟就散了,在门口送朋友的时候,张栋健刚从洗手间出来。

有人跟他打招呼,“这就是你的室友,那个男医生?”

“是啊。”乐乐欣喜地介绍。

“市医院哪个科的?”人家问了,乐乐不知道,就看向张栋健。

张栋健不说,黑着脸盯着乐乐,“你是送人还是看我?送走人我让你好好看!”“你什么态度啊?”乐乐最不喜欢他一句话没说完就来脾气的样子,“人家问你哪个科的,你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难不成妇产科的,那也没什么见不得人啊!”

“乐乐,我告诉你,你别太过分!不是妇产科!”张栋健强调,偏不说,对乐乐的同事吼,“我是什么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要管闲事ok?!”

乐乐的同事马上转身都走了,太尴尬。

林美啬和顾暖想劝,可是一个小少爷脾气,一个小倔驴脾气,怎么劝的好?

人都走了,门还没关上,就静极了……

“你怎么了?”好半天了,张栋健看着站门口的乐乐,温声问。

乐乐不说话,顾暖皱眉,林美啬伸腿踢了一下张栋健,“你气的,快点哄。”

说完,拉着顾暖去收拾屋子里的麻将桌去了。

张栋健跟乐乐吵架这都月余了,真没想到能把乐乐气哭,走过去伸一根手指,俯身挑起乐乐的刘海,瞧了一眼,还真是掉金豆子了。

“你不是号称吵架中的战斗机?怎么就……”张栋健结巴,吵架行,正经不会。

乐乐低头哭,“你tm才是‘鸡’呀!”

“女孩子不该说脏话骂人。”他继续耐着性子,这都没爆发。

乐乐理直气壮的抽哒着,“偶尔!”

“嗯,偶尔骂人的女孩最迷人。”张栋健违心的说着,说完这句,差点把自己的胃功能弄坏,又低头说,“好了没有?”

顾暖和林美啬穿梭在房子里,无奈死了。

“说说你是哪个科的,有什么值得拿乔的,大家都是一个屋檐下的朋友,还不知道你是哪个科的,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乐乐把头低的更低。

其实早都没有眼泪了,就是还在忍着,借机敲诈出他的秘密,到底哪一科的说呀,男性泌尿?不是啊,妇产科?也不是。

顾暖可没那么好奇,要是好奇就问左茵了。

乐乐之所以哭,是因为当时在同事们面前太没面子了,非常的没面子,所以没控制住,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这种感觉,就跟小学的时候,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被老师骂着各种无能,好像活着呼吸班级的空气都是一种罪过似的。

“我,我是哪个科?……这要怎么说?”张栋健吞吞吐吐好半天没说出来。

乐乐一下子急了,啪的手掌打了一下沙发站起来指着他,“能不能别婆婆妈妈,要说就说,不说滚蛋!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嘴巴被谁虐待的不能人道了么啊?!”

张栋健盯着乐乐,逼近一步,见她早已不哭还在这装,怒了,把她按冰箱上捏着她下巴,居高临下地用手指指着她的嘴巴,“耍我?不能人道怎么了?我丝毫不介意你的嘴巴来辅助我人道!”

乐乐咬了张栋健的手指,眼看就要打起来了,顾暖看情势把乐乐拉过来了,林美啬去把张栋健踹回屋子里了。

硝烟没有弥漫起来。

“千万千万别告诉我,这俩人是天天这样的!?”顾暖喘着气问。

林美啬皱眉头说,“差不多吧,其实就是第一次见面结下仇了,俩人坐在一起好好聊聊,把矛盾说开了,就没事儿了。”

“坚决不投降!!”乐乐朝对门喊。

顾暖立刻捂着她的嘴巴,听见张栋健踹椅子的声音了。

乐乐的手机响了,向启两个字在闪烁。

‘我去接’乐乐拿着手机去了客厅沙发上,接起了电话,聊得有一句没一句,不知向启问了什么,乐乐无精打采的说,“没什么事儿,我声音没不对啊。”

林美啬和顾暖聊了几句,问果果是哪天走的,林美啬说前天乔东城来接的,已经去上学了,走的那天还吵着要找左哥哥。

现在左天超死亡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顾暖自然也知道,就随便的感叹了句,林美啬立刻就变了脸色。

“其实不该往悲观了想,也许那孩子还活着呢,在海滩上被谁带走了,也比最坏的结果好,才跟左左一样大的小孩。”顾暖自言自语的说着,看向林美啬,林美啬在专注的想什么事情。

“美啬,美啬,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

陷入回忆的林美啬被顾暖这么一叫,吓了一跳,顾暖的指尖冰凉,碰在林美啬的手上,林美啬浑身明显打了个冷颤。

“啊,你说什么?”林美啬问。

顾暖深吸了一口气,故作淡定,“没什么,我说很晚了,我要走了。”

“我送你。”

林美啬要站起来,顾暖按住,“不用了,送什么送。”

跟打电话的乐乐打了招呼,嘱咐她忍一忍脾气,吵嘴玩也就罢了,不能把自己真气哭,动真格的干嘛。

走出去,没有立刻叫车,拎着包,呼吸着冷空气,沿着路边走着,顾暖在想,到底什么惊悚的事情,让林美啬能一瞬陷入深思,然后吓成那样?

后面有车挨近,顾暖都不知道,直到左琛手一打方向盘,把车停在她前面,拦住了她一半儿的去路,她才看到。

“怎么还在这呢?”顾暖上车,问他。

左琛挑眉,开车,“你没说今晚在乐乐这住,我没事,索性等你。”

顾暖只是笑,心里的甜是实在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

到了顾暖家楼下,左琛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跟她走着,送她到了单元门里面,在黑暗的地方抱住她狠狠的亲吻,顾暖气喘吁吁提醒,“不可以留下痕迹。”

左琛这才放开她,顾暖在黑暗中也不怕什么,脸红也看不见,脸很烫了是真的,正八经的看着他黑暗中的眼眸说,“我爱你。”

没转身,等着他回一句‘我爱你’‘iloveyou’什么的,左琛却把唇印在她的额头上,张口说了句沙哑性感的话,“老婆,老婆……”他像极渴的人在要水一般呢喃着。

本是该都转身,却被他叫的走不动了。

顾暖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这样,遇到心爱的男人,会有一颗迫切嫁给他的心。跟他在楼下亲热过,顾暖回家之后不敢对视母亲,第一件事就是进浴室洗澡,水汽中照着镜子,确定他没有给自己留下暧昧的痕迹,才会从浴室出来。

这几日,顾暖问过美啬,美啬说:简琳来过几次总工办楼层找陈海洋,但陈海洋避而不见。

12月下旬时,顾暖下班后走过许多夕阳笼罩的大街小巷,转了无数商场,是左琛的生日,本想给他过,但遗憾的是,他当晚跟父母飞了法国,同行的有林唯唯。

打电话时笑着说‘早点回来’,但心里很难受,他和林唯唯在一起的每天,小时,分钟,她都不舒服,无关信任与否。

还有三天就是圣诞节,顾暖还是咳嗽。

半夜了,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顾暖迷迷糊糊的伸手拿过接起,意识还没完全苏醒,就听见林唯唯温柔的声音如水般,“想他吗?他现在跟我在一个房间,想看他不穿衣服的照片吗?我传给你好不好?我问过那个叫张嘉的了,她骂了我,你呢?”

深夜中,这样的声音叫人冷汗之后彻底清醒,顾暖忽然觉得,好像在听一个心理变态患者说话,张嘉她都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