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和她(1/1)

了解他,左琛何时给过她一丝余地,总是叫她无一种办法违逆。舒骺豞匫

儿子不能不管,左左在左琛的车上,顾暖到了先跟老师解释了一番,可是对于左琛是否是左左的爸爸,解释倒不如不解释。

老师对顾暖说,“这次认识了,下次我就不拦着了。”

“费心了。”顾暖笑了笑。

“客气什么,应该的。”女老师转身进了学校幼儿部的自动门遽。

倚在车旁吸烟的左琛抬眸看顾暖,顾暖没有过去,眼神里许许多多不情愿,左琛将手里的烟蒂扔了,笔直朝她走过去。

左左一声声叫着,“妈妈,好久没和爸爸在一起吃饭了是吧?”

欢快的小孩子,丝毫看不出左琛有多蛮横,怎样将顾暖从路边拽上他的车,顾暖力气哪敌左琛,被塞进副驾驶时,手指挫了一下,疼的眉头皱在一起辊。

“左左你坐好。”左琛说。

左左老老实实的坐在车后排座位。

左琛上了车,倾身把安全带替顾暖系好,将车开离,黑色路虎行驶在路上,左琛悄然攥住顾暖的手指,刚好,就是顾暖上车时挫的很疼那只。顾暖往回抽,左琛攥的越发紧,待到她不再有力气挣脱时,左琛神情几分心疼,摸着她挫了的手指。

一家曾来过的私房菜馆,是顾暖和左左爱吃的菜系,也就仅仅是顾暖和左左爱吃这里,左琛并不吃的。

“怎么就吃那么点。”顾暖问左左。

左左翻出作业本开始趴在那写东西,说,“老师留了很多作业,你好像老教育我,合理规划我的时间吗?”

其实,那都是平时左左真的很不听话时,顾暖脱口而出的话罢了,原来直接影响孩子的真的是大人,还好说的没有负面影响的。

她也不饿,看了一眼左琛,他什么都没动,似乎在深思什么,也不说话,顾暖更是无法说出一句开场白。

直到离开,顾暖跟左左说过几句话,左琛跟左左说过几句话,两个大人无半句,或许是彼此都不知道怎样去触碰那个易让人疼的敏感点。

夕阳斜照下,黄金海岸上。

有些事,终是已经发生了。有些话,终也是要说开的。

顾暖跟着他下了车,让左左在车里玩,经过市区,左琛又给左左买了昂贵的玩具。

海边的岩石奇形怪状,顾暖始终跟在左琛身后,左琛突然回头站定,顾暖抬头撞上他的视线,左琛向她近一步,开口,“是不是今天我一句话不说,你就打算这样?”

“不知道说什么。”顾暖真不知道。

“是吗?”左琛语气发冷。

他近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不容她闪躲到除他胸膛以外的任何别处。

她眼神闪躲不看他,可以。她装作不听他说话,可以。她藏起许多事不告诉他,也可以,他总是有办法知道。

他双手抬起,捏住她消瘦的肩,并未用太大力道,左琛眼眸直视她的身后,目光很远,声音离她很近,轻叹,“我始终承认你跟我在一起的短暂时光,我最快乐。顾暖,我们只谈实际,你认为,这感情的距离……你单方面可以拉得开?”

顾暖愣了愣。

“左琛,别说了吧。”不是不想争取,是他不给机会。

左琛转而捏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在岩石壁上,他的眼睛有红血丝,“我对你说过的每句话都作数,我不知道你是没有认真听,还是不信任才不做。”

逼他,不忍,所以她没有做第三者的潜质,无法咄咄逼人,或许是那样的一面没有被现实激出来?顾暖不知道。

“你父亲……”

左琛刚说,铃声扰乱。

从下午四点半到现在,这么多个小时的私人时间安排,说明左琛这次想和顾暖好好心平气和的谈谈,虽然顾暖察觉出他有些隐隐的怒气,但始终没有对她发作。他刚提关于顾明海去世这事,他的手机就一遍遍不停止地响了起来。

“快接电话吧。”顾暖伸手拢了一把被海风吹起的头发,转过头去。

一般不是非常重要的电话,吴哥那边就过滤了。

左琛转身接起,什么都没有说,几十秒的时间就挂断了,一言不发地拉着顾暖往回走,顾暖被他扯着,皱眉,视线落在他扯着她的手臂上,整齐的衬衫袖口,忽然心酸。

他的衣服很多,而且是走到哪都有人准备他喜欢的品牌服饰,惟独这件深色细纹衬衫,是她上药那时穿过的,第一次去他住的地方,这件衬衫因她,保鲜期格外长。

专注地凝望他的背影时,总是有一刻两刻失神。顾暖觉得,她被这个习惯穿黑色西装,配深色系衬衫,叫左琛的男子,勾走了魂儿。

左琛发觉她步子慢了,更怕自己动作粗鲁让她不开心,不经意的一个回头,撞上她眼神一个不经意的闪躲。

“眼底含情,在看什么?”左琛晦暗的心境此刻消了。

顾暖移开视线,沉默代替一切。

左琛有急事要处理,便转身走了,他想,算了,慢慢来……

他执意送左左,美其名是送亲儿子,其实目的已显明,顾暖也不喜欢在小事情上扭扭捏捏反反复复,那样无非换来无用的纠缠。

晚上,左左在家睡了,顾暖才去医院,孙冬乐在。

聊起今天下午的事,孙冬乐笑,“左总蛮独断嘛,那架子,跟个皇帝似的……”

架子?有吗?顾暖没见过他有半分架子,“像哪个皇帝?及不上。”

“谁及不上谁?汉武帝,像吗?”孙冬乐说。

顾暖一下子就笑了,“不像。”

“雄才伟略啊。”孙冬乐继续说。

智谋吗,他的确有,不愿夸他,但是事实,顾暖叹了口气,“汉武帝好大喜功,起居奢侈,穷兵黩武。这些左琛哪样都不占吧?他身上没有有钱人的刻意显露,也是个沉稳低调的人,至于穷兵黩武……虽不在古代,但左琛也步步为营,虽然我不是太了解他商业战略这块儿……”

顾暖说的入神,孙冬乐赶紧制止,“行了行了,我错了,左琛可好了,好的无法形容了可以么?都不容人说一点不好了。”

“没有,我说什么了,就是解释解释这个汉武帝和他不像……”顾暖辩白。

孙冬乐摇头,“那你怎么还跟他分?一起算了,反正都开始过了,潇洒一天算一天,我对他会离婚抱很大希望。”

顾暖一下子蔫了,玩笑都开不起了。

如果都是如此求自身欢喜,那么婚姻爱情之间的原则无人守?倒不是她活的多有原则,只是,母亲和父亲之间,因为第三者酿成如今这样的结局,在顾暖的心中影响颇大,对第三者的恨意,在脑海里根深蒂固了。

想来母亲很可怜,在父亲在世这段日子,尽心照顾在侧,如果父亲开口说复婚,母亲一定拿乔一下便应了,但父亲始终心还在葛丽云这个妻子身上。

母亲别说等来父亲人到将近晚年回心转意,甚至连一条命都没能留得住,对于母亲来说,多大的遗憾。

这两日,左左在家总是提起左琛,刚开始,顾暖没有在意,后来发觉太频繁了,每说一句话都带着爸爸两个字,就算是董琴不在家,也没有这么子惦念父的热乎法吧?

“再说一次一个月不准吃薯条。”顾暖躺在沙发里看书,抬头对客厅里玩着的左左说了这么一句。

左左蹲在地上玩玩具,说,“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爸爸说,一切妈妈无法满足的要求爸爸那边都可以满足!”

顾暖,“……”

自从那日在海边岩石旁注视过左琛后,顾暖便时常独自叹气,感叹世事无常,美好的生活不会百分百,那么也就相信霉运不会百分百灌满谁的人生吧?

她没藏着任何不好的事,反倒是左琛,藏了许多,他不说,不与人分享,不要人共担,他这次从法国回来,明显瘦了一圈。

左琛身型长得好,体魄强健,除去非常忙的时候,都有固定的时间健身,多少个早上和夜晚,顾暖曾笑着以手指戳他的胸肌腹肌为乐,很硬朗不失温柔的男子……

星期一。

顾暖刚到办公室,打开包,就看到十几个未接来电,手机震动,在包里,她根本没听见,都是来自于林美啬。

打过去,很快通了,顾暖问,“怎么了?我才到公司,手机放震动我没听见。”

林美啬抽噎着说,“我今天不去了,跟你请个假。”

“没事吧?哭什么啊?”顾暖皱眉。

“我没事,先挂了,对不起……”林美啬说完果真就挂了。

对不起……

她为什么说对不起?顾暖猜不着林美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田蓉蓉回国的当日,安排的非常严密,一定是有林家的人在暗中盯着田蓉蓉的一举一动,田蓉蓉曾经是混在社会上的女人,摸爬滚打的,年纪算来也三十好几了,做事很有分寸。

左琛并未去见田蓉蓉,陆展平更是没见过,甚至田蓉蓉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谁暗中把她从牢里又给救了出来,只是说,回国,能见到儿子,抱有一丝希望,就这么回来了。

顾暖还在为林美啬早上的电话摸不着头脑,午餐后,就听同事说,林副总很晚才去用餐,却对厨师大发脾气,气场俨然慈禧一般,这些顾暖不予理会。

难道,林美啬哭,跟她姐姐有关?

下午,孙冬乐给顾暖打来电话,顾暖一边站在办公室打印机前打印东西,一边就接起了,“啊,乐乐,什么事?”

“怎么搞的?是不是有谁坑你啊?”孙冬乐压低声音小心地问。

顾暖在这边怔住了,听孙冬乐说详细的事情,有些头皮发麻。

“有办法阻止吗?”顾暖问,手中的一叠a4纸烦躁的搁在了一旁。

“我有什么权利阻止?哪有那么大面子,这杂志社主编眉姐跟我不对盘,而且这么大的八卦能放过吗?再有,我们这个杂志社就算拦下了,其他的呢,海城这么大,多得是啊……”孙冬乐给她说着。

顾暖懂,一时心乱如麻。

左左是左琛儿子这件事,身边知道的人都是信得过的,前段时间,左琛的母亲来找过顾暖,声称会通过法律的途径要回左左,可是左琛阻止了他母亲的行为,现在呢,又是谁把这件事捅到各大杂志社去了?

海城不说是遍地左氏建设的房子那么严重,那也是差不多了,谁人不知左琛大名。但凡是跟左琛沾上边的,事情就一时之间难以平息,现在左琛已经结婚了,实在不能让这种事情见光。

被传成是私生子,私生子的妈妈往往就是人人口中的狐狸精,又不能说出代孕这种事,代孕也是非法的代孕机构经手的,并且那时没有成功,后来顾暖给左琛生孩子,也是私下里彼此双方同意的,不具备法律效益。

顾暖一筹莫展,孙冬乐的电话再次打来,“你只能找左琛了,最快都要明早见报,相信他有能力解决这件事,不难啊。”

是啊,这件事对于左琛不难,但是,难就难在顾暖要去开这个口,“乐乐,你和他也见过,说过话,你先告诉他一下,看看他什么反应。”

“行,你等信儿。”孙冬乐挂断了电话。

等了十分,二十分,半个小时,顾暖手指抠着打印机盖子,一直就没离开这个地儿,腿软,猜不出到底是谁暗中整了这一把,是冲着左琛,还是冲着她,要是冲着她来的,未免不值得这么费周折。

直到下午三点多,孙冬乐的电话才打过来。

“我联系上了那个吴哥,他说有事跟他说,我想再不说都晚上了,我们这边都在弄那个了。我……”

“结果呢?”顾暖问。

“结果吴哥转告完左琛,一直没信,我们这边也没有停止排版的消息下来啊,说明左琛还没动静啊。”

顾暖不说话了,孙冬乐支支吾吾地问了一句,“顾暖啊,你说……能不能是左琛他自己让人放的这个消息?”

“目的呢!”顾暖不解。

“逼你……”

“不会的,他做不出这种事。”顾暖替他辩解,可也头疼万分,到底怎么回事。

顾暖打不通左琛的手机,什么途径都联系不上。

时间一点点过去,左琛那边来了消息,却是通过孙冬乐传话给顾暖。

“他说什么了?”顾暖扶额问。

孙冬乐又是支支吾吾,“他问,是不是你母亲还是跟以前一样,不知道你生过孩子?只说了这一句,就挂了。”

“……”

顾暖心凉,威胁吗,这么说,真的是左琛导演的这场戏?

以前顾暖跟左琛说过,董琴一直不知道这个左左是顾暖的亲生儿子,一直还以为是顾暖赡养的当年意外去世的女同学的儿子,现在母亲住院,别说是住院,就是平常身体健康的时候,精神也受不了刺激。

孙冬乐挂断电话,顾暖再次拨打左琛的手机,竟是通了。

顾暖心里憋着一口气,张口就说,“左琛,不带这么玩人的,有什么你对我说,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顾小姐,左总在忙,没有时间接电话。”说话的,是吴哥。

“……”

顾暖闭上眼睛,倚着办公桌说了句,“对不起吴哥,他什么时候能忙完?”

“大概要到晚上能忙完,见的都是大领导。这次这个项目很重要,光靠实力也不行,也要四处安排安排,打通关系最主要。相信总工办那边消息很灵通,顾小姐该知道的。”吴哥说。

“谢谢吴哥,帮我转告他一声,让他忙完给我打个电话好吗?”顾暖此时语气不确定,左琛大事上,也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他的心思顾暖也揣摩不透,没底。

“顾小姐千万别跟我客气。”

吴哥是个不错的人,顾暖觉得该说谢谢。

惆怅的等待左琛忙完能打来一个电话,这件事不能让母亲知道,如果是左琛所为,亦或是不关左琛的事,那都想办法解决的好,顾暖也知道这件事情早晚得在母亲那破开,但现在真的不行,也许,等日后母亲出院了,找个时间,该试着坦白,哪怕遭到毒打也可以。

当年生下左左完全是因为顾博,顾暖从来没觉得丢人。

孙冬乐又打来了几次电话,顾暖说左琛还没忙完,联系不上,孙冬乐后来也不打来了,等有了消息自然就知道了。

晚上七点半多,顾暖在医院接到吴哥的电话,董琴除了吃饭时间也不用人,顾暖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吴哥开车接的顾暖,顾暖是下班后回家洗了澡去的医院,长发散着在脑后,穿了长裙和半袖小衫,顾暖上了车,吴哥把车开向了一家娱乐会所。

“他在这儿?”顾暖皱眉问。

吴哥点了点头,还未说话,就见左琛从里面出来,旁边还有两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喝的面色发红,左琛看样子也喝了不少。

“顾小姐,下车扶一下左总,没有女人出面左总不好脱身。”吴哥说着已经打开车门。

顾暖皱眉,这点面子事儿她懂,下了车。

顾暖的打扮与气质都与欢场女人大相径庭,难免吸引男人诧异目光,左琛看到顾暖,回身跟那两个男人说了句‘下次再喝’,拍了拍肩膀,便转身大步走向顾暖。

顾暖还没发挥她下车后的作用,左琛已是在这娱乐会所门前把她打横抱了起来,事发突然,顾暖吓了一跳。

吴哥打开车门。

“左琛,你喝多了,别抱着我。”顾暖怕他摔倒,也觉得这种举动太不妥。

左琛把她放进车里,顾暖的后脑磕在车后座上,不疼,只是顷刻,左琛半个坚硬的身子压了上来,手搁在顾暖的肩上,张口就是酒气,却是对吴哥吩咐,“今晚我和她,回克拉公馆住。”

--是谁亲们估计看出眉目了,左总只是顺便稍带刚好趁火打了个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