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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中午,太阳很大很热,正在施工中的工地上,也没有个能待一会儿遮阳的好地方。舒骺豞匫建设中的大楼下倒是背阴,但高空坠物实在危险。

大型机械工作的声音从踏入工地就没有停止。顾暖拿出手机背过刺眼的阳光看了一眼时间,11:23分,手机这时刚好在手里震动,她把露出来的一缕发往安全帽里掖了掖,手机紧贴着耳边接起,“妈……到医院了?”

“是吗?预约过那还不错。”顾暖笑着说。

董琴说话,顾暖在听,工地噪音太大,得努力听才能听见,顾暖回道,“别担心,往好了想,我爸检查结果一定健康。”

秦安森蓦地站住,发现手里的指标文件少了一份,伸手抬了抬安全帽的帽檐,转身看向董安全员,“少了一份,可能在我助理的包里没拿出来。遽”

他要转身,天本就热,董师傅紧张的汗从安全帽里往下流,却不好拦着。

秦安森往回走,脚步倒是不急,一边走一边蹙眉环视整个刚开工不久的工地,这里,真不是娇贵的人能来的地方。

塔吊在工作,吊着木方邯。

秦安森抬起帽檐看向塔吊顶部,突然发现空中的塔吊正在降落,不,不是降落,是在一点一点的变歪,倒向的方向正是顾暖站着的地方,秦安森的第一判断是塔吊出了问题!

“顾暖——快跑————”

秦安森大喊,额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快速往顾暖的方向跑,顾暖猛地回头,高高的塔吊正在往下歪。

“塔吊倒了,大家快跑!”有人在喊。

几乎是在顾暖跑的同时,秦安森攥住顾暖的手快速往西跑!

杂乱的工地上,巨大响动吞没了一切,黄色塔吊掀起一阵浓尘躺在了地上。噪杂声在工地上持续了好几分钟,接着,一片沉静。

“秦工!”

顾暖从石沙堆旁起来,去叫仰头躺在地上,身体弯曲的秦安森。

她的手上和脸上,也是土和血……

响起巨大声响时,秦安森和顾暖皆没回头,只知道快跑,可是秦安森在响声同时将顾暖推开了几米之外。

塔吊砸扁了塔吊下的大货车,塔吊倒塌的方向是一睹围墙,工地工人的宿舍靠东边这边也没能幸免。秦安森被震飞的几片瓦片砸了肩膀,躺在地上腿部扎进了废弃钢筋,一动也不敢动,面部表情痛苦扭曲……

那些工人都被工头叫了过去,救护车来的时候,顾暖一瘸一拐的帮着护士把秦安森弄上担架抬上了车,宿舍里这个时间大家以为没人,可是救护车要走的时候,工人才从里面抬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

“抬上来!小心……”护士叮嘱。

“死不了。”秦安森闭着眼睛说。

顾暖没说话,眼泪就在眼圈里转着,拼命忍着不往出流,秦安森平躺着,却无法伸直腿,曲着的左腿明显给他带来了极大的痛苦!

被抬上来的工人,已经昏迷不醒了,头破血流根本看不清伤况如何。

顾暖的手机去哪了也不知道,她裸露的手臂上有擦伤,右侧的脸被秦安森推倒的时候也有轻微的擦破,膝盖也在流血……

医院里,肃静极了,药水味闻在鼻息里,格外涩,顾暖皱眉忍着伤口被药水浸湿,手臂上有流血掉皮的地方,护士消毒之后用白色绷带简单包扎。

“脸上这个要格外注意。”护士说道。

“嗯。”顾暖担心着秦安森的腿。

陆展平很快赶来了,气都没喘过来,问顾暖,“你没事吧?”

“我没事,秦工在里面手术……”顾暖头疼不已,若不是秦安森紧要关头推开自己,自己说不定身体哪个部位也遭殃了。

陆展平看到了顾暖的伤,努力平静,对顾暖道,“医院这里有我,左琛现在因为这件事忙极了!还好你没事,你回去休息。”

顾暖心情糟糕,缓了缓气道,“在这一起等他出来吧。”

陆展平也不清楚当时的具体情况,顾暖既然伤的不重,他也刚好了解一下状况。可是顾暖只是经历了那事故的一瞬,能知道什么?

“塔吊多高?”陆展平问。

“有二十五米以上。”顾暖说。

顾暖的手机慌乱中没了,谁也联系不上她,左琛打到陆展平的手机中,陆展平对顾暖说是左琛,陆展平接了起来。

左琛沉沉地问,“到医院了?”

“到了。”陆展平说。

顾暖接过电话,对他说,“我没事……你……”她说着,却蓦地被左琛打断,“没事是什么概念?膝盖流血,手臂多处蹭破,右脸擦伤。你现在告诉我,这是没事,这是完好无损?到底,什么样的伤才算是有事?嗯?说啊!”

“左琛……”顾暖拿着手机搁在耳边,轻声叫他。

顾暖听得到左琛声音中干裂的痛感,他隐隐怒了的这些话,仿佛一张压人的网在逼近她,将她死死套牢,捆绑,就要窒息。

顾暖低着头说不出话,左琛如此心疼她,所以她就不觉得疼了,顾暖摇头哭了出来,抱着膝盖蜷缩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在手术室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抹着滚热的眼泪哭着说,“你凶什么凶啊。本来就是皮外伤……”

可是顾暖,你究竟是怎么了?被他凶,虽然哭着,心里居然暖暖的……

“sorry。”左琛的声音压抑,很久很久,不止他,听他声音的顾暖,一样,随他哽住呼吸。他就只是这样说,接着,挂断了。

顾暖还是把耳机搁在耳边,她懂,因为爱,过分在乎,不就是因为选择了对方吗,所以要珍爱对不对。

事发两个小时,记者赶赴现场采访了工地上的工人,新闻晚间六点半播了这事故,电视里,工人告诉记者“事发时是上午十一点半多,我们工人午休在十二点,当时大家都在忙着,也没有工地的工人离塔吊近。就听见一声闷响,我们还以为什么爆炸了,后来看是西边靠宿舍的塔吊倒了……”

工地上的工头对记者说,早上工地上来了一批木方,工作中的塔吊正在吊木方。刚吊起来两米不到,货车司机发现塔吊不正常,在一点一点往下倾斜,就如顾暖当时看到的情况一样。木方货车司机一边跑一边喊着快跑。

晚上在家,顾暖一个人,左琛一定会忙的焦头烂额。

当晚,记者采访了出警的警官,警官只公式化面对镜头告诉记者,事故原因正在进一步调查当中,其余暂不透露。

.

晚上,林家。

林父听说了工地上的事故,晚饭之后,林父把林唯唯叫到了楼上,林美啬在楼下,林母也去了楼上。

大概二十几分钟,林唯唯才下来。

林美啬心里是不舒服的,曾经,父母和姐姐单独谈事情,也许是碍着她年纪小不能听,可是现在呢?她还不能听吗?

林唯唯叫林美啬,“我送你回学校。”

“不用了,我叫出租车走吧。”林美啬拒绝。

“现在怎么不自己开车了?坐出租车不是你风格……”

“我什么风格?也不能总跟个男生性格似的。开车也有开腻了的时候。”林美啬不以为然。

“我送你出去。”林唯唯先走了出去。林美啬在后面跟着。

林父在楼上书房,气的脸色铁青,拍桌道,“唯唯太胡闹!这事可大可小,那个姓董的值得信任吗!如果阿琛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唯唯胡闹发生,那……”

“发生都发生了,你倒是给想个解决的办法呀!这事儿得瞒下来,不能让阿琛捕捉到一点唯唯的影子!”林母也生气,可生气归生气,到底还是自己女儿,犯了错能怎么办?只有给摆平这一条出路,教训能听还好,关键是女儿不听话。

“你也出去,别烦我。”林父不耐地挥了挥手。

外面,林唯唯和林美啬一前一后的走着,有经过的出租车,林唯唯没替林美啬拦截。

“姐,刚过去一个空车。”林美啬说,好奇,林唯唯失魂落魄的怎么了。

林唯唯转身回头,对林美啬说道,“你认为在海城学习服装设计会比在法国好吗?想不想回去,我可以让爸妈给你安排一下。”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林美啬挑眉,有种被摆布的感觉,“当初我要跟同学留在法国,爸妈和你让我来海城这个我一点都不熟悉的城市,现在,我对这里熟悉了,又打算让我回法国?干什么?我不是几岁小孩子了,我想留在海城了哪也不去!”

林美啬的语气从最初的阐述事实到有一种被激怒的情绪迸发!

“呵呵……”林唯唯冷笑。

“为什么当初反抗来海城,态度曾对爸妈那样激烈!可是到了海城不到一个月,你就说你已经爱上了海城这座城市!到底是爱上了什么?是人,还是城市?”林唯唯语气里满满的质问,坚决不会相信林美啬单纯的爱上了海城。

“海城哪里好?有山有水的确美,但及得上法国吗!”林唯唯又说。

林美啬不知林唯唯发的什么疯,回答,“法国是美,但海城也美,各有千秋。我在这边七年,到今天,我交的朋友和同学都在海城。不一定海城的风景要比法国美,这里的人让我感觉比法国那里的让我开心行吗!”

“回法国!”林唯唯喊道。

“不回!”

林美啬一样用喊的,往前走就要叫车。

“要不要脸!”林唯唯抓住林美啬的手腕,恶狠狠地扬起下颚瞪着林美啬,“你是我妹妹,可是你却吃里扒外!左琛是我男人!你姐夫!你勾-引他是想给爸妈脸上抹黑?还是故意跟我作对?你给我说清楚!”

“什么?”林美啬不可思议,“我?左琛?”

林唯唯不语,林美啬讽刺道,“姐,你哪只眼睛看我勾-引左琛了?我和他上-床被你抓到现形了么?你用这种形容词来形容我?原来……在你心里是这么想我的?这定义好让人失望,失望透顶!”

亏得她还感到自责,觉得跟左琛同车都是对不起姐姐,看来,没必要。

林唯唯用力捏着林美啬的手腕,牙齿中挤字,“我冤枉你了?暧昧的短信!你那天明明就在阿琛的车里,为什么撒谎说在外面跟同学吃饭?你到底还骗了我什么!”

“神经病!”

林美啬长得比林唯唯还高一点,用力一甩,就把林唯唯给甩开了。指着林唯唯的鼻子道,“这么多年我在海城,要是有二心,你现在早不是这样子了!之所以撒谎骗你,是怕你多想,你也不反省一下你自己,身边,周围,有朋友吗?除了拍你马屁的下属,你还有什么!怀疑别人也就算了,今天怀疑起你妹妹了!”

林美啬说了一堆,林唯唯被人揭短也不好受,林美啬本就性子直爽,“他到现在都不娶你,你能怎么办?要么让他死要么忍着!如果我真的对他有心思,并且他对我也有好感,还有你的今天?!”

说完,林美啬不顾气的脸色铁青的林唯唯,招手叫了一辆车,上去走了。

林唯唯头疼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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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美啬攥着手机脸气的通红,问心无愧原来解决不了任何事,七年,可是两年前她还是有未婚夫的人,怎会对别的男人有心思?

左琛很晚才忙完,并非他习惯把简单事情复杂化,是林父身在海城,前工程师的下属还居多,无法迅速撤换,合同制的也无法毫无理由辞退,这事疏忽不得。

来电显示是林美啬,左琛犹豫了两分钟之久没有接,吴哥专心开车,左琛双腿交叠坐在车后排座,漆黑的眸子里内容繁复,林美啬的电话执着地打过来多次,左琛最后接听,心情不好,语气一样,“说。”

林美啬气头上,所以这般执着的拨打,通了就顺着生气的声音说道,“你不要娶林唯唯,她根本配不上你!什么子宫因为你摔坏!什么她可以做到很爱你和别人生的孩子,都是瞎说的!总之你不娶她!你娶任何女人都行!就不能是她……”

左琛挑眉,反目,是因何?

“那,她的子宫是怎么回事?我和别人生的孩子又怎么?美啬,你哭了?”左琛本是想问一问,林美啬性子直,很多话很容易冲口而出,可是,听着听着,他听见林美啬哭了。

林美啬坐在出租车里,摸着眼睛上的眼泪,伤心死了,“我姐不相信我!”想说,对你动心了,可是不敢。

林美啬还是没有说出左琛的疑问,左琛没有逼她,这种事急不来。

挂断电话,左琛把手机随手扔在车座上,十指交叉支着眉心,闭着眼眸,俯身静静的想着一些事情。

左琛到了家,发现灯仍是没有开着,顾暖窝在沙发里,睡着了吗?他打开灯,走过去,看到顾暖躺在沙发里睁着眼睛。

左琛坐到她旁边,抓过她一只手攥在手里,顾暖抬眼看左琛,四目相接,顾暖的眼里冰凉无神,左琛的眼眸里尽是心疼。

温润的眼神停留在她手臂上,又看到她右侧脸上的小伤口,一道道,似乎在他的眼眸里也划伤了相等的伤口。

“公司会不会有麻烦?”顾暖问。

左琛说,“不会,大肆报道很正常,没有造成工人死亡。刚才医院来了消息,那个伤者救回来了一条命。”

“还好。”顾暖还是愣神状态。

左琛俯身,手抚摸着她的发丝,盯着她的眼睛,“吓坏了吧。”

“嗯,很吓人,还破了相。”顾暖抿着唇,说话语声很低很低。

左琛笑笑,盯着她受伤的那边脸,其实过两天,应该就看不出来什么了,亲吻她的手低声道,“不该凶你。我该用什么方式安抚你,指教一下。”

顾暖心情忽然好了起来,是左琛这句话感染了她,看得出来,左琛一定也因为今天这件事很烦心,但还是在努力帮她整理心情。

浅笑回答,“指教什么,实在点。”

“实在?”左琛莞尔,目光真挚地说,“不如,我给你钱,你心情不好,因我而伤心,任何不痛快,在我安抚过你之后,都要赔偿给你精神损失费。有一天,你也许就会比我富有。”

顾暖以为他开玩笑,却不知道左琛是认真的,顾暖歪头在沙发里点了点头,“那这样说来,从明日起,我岂不是要努力学习用钱生钱的本领了?这样……以后我可以包养你,带你私奔到世界哪个角落……”

虽说这些话顾暖当做玩笑在说,可是心里真的触动了,如果真的这样该多好,她不在意左琛是否富有,不在意他是否站在权势顶端,只要还是她的左琛就好,哪怕贫穷。

“到时,不要拒绝。”左琛低哑的话中,几分认真,几分玩笑,顾暖怎能分得清呢。

顾暖环住他的脖颈,不放开。

这事情,还有待调查,施工中的工地上发生事故也正常,可就在秦安森和顾暖去了工地才发生,未免巧合的过分了。

“我去洗澡。”左琛亲了亲她,“洗完抱你回床上。”

顾暖点头,手从他的脖颈上拿了下来,左琛起身,脱下西装外套回头问她,“在医院吃饱了吗?饿不饿?”

“不饿。”

顾暖笑,忽然看到,左手的食指和中指的指尖上,有粉色的粘粘的东西,很香,那是刚才按住左琛脖颈的手指。

顾暖皱眉,起身,拖鞋都没穿,直接去了浴室,左琛只是湿了头发,见到顾暖进来诧异,“要一起?”

可是,她的伤口不能沾水。

顾暖走过去,踮起脚尖看向他的脖颈,一个已经变的浅了的口红唇印,粉色的口红,不易腿色的那种口红,并不是唇膏,在他的脖颈后,穿着衣服时,谁也不会发现。

顾暖心里被人抓了一把那么疼,她淡淡问他,“是口红唇印,刚才沙发里我搂你,粘在了手上。左琛……我是你什么人?”

“老婆。”

左琛大概知道这口红印是早上印的,但他没在意,看来林唯唯是故意给他找麻烦了,也不得空解释,赶紧回答顾暖的问题。

“不是老婆!”顾暖认真说。

“……”左琛不敢再说。那是什么?

顾暖纠正,“我们没有结婚,所以不是老婆,平时叫那是你哄我。我是你女朋友吗?情人吗?这些称呼具体怎么定义不好说,我就知道你说你喜欢我,那我也喜欢你,所以我们在一起。可是请你把这种东西清理干净了再回来可以吗?”

心里是有气的,说完,顾暖皱紧了眉头,红了眼眶。

左琛听明白了顾暖这些话,言下之意,她是信任他的,左琛光裸着身躯拥住她,把顾暖的上身衣服也弄湿了,小心亲吻她的脖颈,哄道,“让我清理干净再回来?那我岂不是做贼心虚,顾暖,林唯唯早上找我说正事,亲了我一下是意外,我没想到会有个唇印。”

顾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明知这一定就是真的,可还是难免跟他赌气了,侧过头去盯着浴室门口的门,哽咽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的心情,我忍不住心里因此嫉妒,再多信任,我也会害怕。”

“嗯,好事,证明你在乎我。”左琛说着好话。

“不想让她吻你亲你。”顾暖闷闷地说。

左琛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心里沉痛,懂得她的不安,承诺苍白,可也要给对于对,“忠于你,也忠于我自己。”

“嗯。”顾暖点头。

其实很想哭,可是却因他的话无法彻底大哭一场,心里闷得慌,信任,能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一直保持?顾暖不敢说,也许有一日,发生了再也让她看不透的事,那时想信任他,可也只是想罢了。也可能,都在一个公司里,都在一个圈子里,信任才这样轻易的给对方。

人世间太多的情深缘浅,顾暖不知道这条路是否能如所想那般走完,但是,真的想抓牢左琛的手,不求地老天荒,只求这辈子几十年有个好结果。

顾暖在家休息,也在关注着新闻报道,简琳打来了电话,小楠也打来了电话,都要来看顾暖,顾暖怎么好让她们来,这是左琛住的地方,而且她的伤也不严重,只是蹭破了皮,上班倒是不影响,就是形象问题不好,两天后不知道能不能结痂。

中午给医院打了个电话,秦安森的情况还好,左腿里侧的肉里扎进钢筋,手术后没了大碍,但刺伤了重要部位,手术后需要治疗,左茵说,以后下雨或者阴天,他会出现腿疼情况

顾暖对秦安森,连句谢谢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说,她是真感激他,秦安森也懂,昨天晚上就把一脸不安加愧疚的她从医院赶了回来。

午间,地方台又报道了工地塔吊倒塌的事,项目全部停工调查中,媒体紧跟,若是别的小地产公司也就算了,越是影响大的企业,越是很多媒体蜂拥而上的找话题。

电视里,左琛似乎是去市内某个部门参加会议,有女助理和吴哥在,记者围堵采访此次事件,争先恐后的伸过去话筒,“请问左总,对于三十几米的高的塔吊意外从根部断裂,您有什么看法?认为这是一次意外还是人为造成?”

媒体,往往都是唯恐天下不乱。

有保全人员挡着这些记者上前,左琛却忽然回头,他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手里的文件夹微抬起,指了指那位记者,铸锭淡然,说道,“你们……就喜欢把简单的事情阴谋论,心理太阴暗,真的影响生活质量。”

顾暖关上电视,手指摸着嘴唇微微一笑,不回答就不回答,干嘛调侃人家小记者。

她在家无聊的很,照照镜子,这张脸没结痂之前不能见人。想去看看老爸,又怕老人看到担心,只能窝在家里发呆。

医院。

秦安森的病房内,左茵和左琛,陆展平,都在。

左茵打开了病房的窗子通风,秦安森不喜欢开空调,左茵一身白大褂,环抱着手臂站在窗前,说,“那个安全员董国盛,是前任总工的下属没错,但是前任总工已经离职了,他这么冒险为的是什么?跟安森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犯不上冒这么大的险。”

“姐说得对。”陆展平点头,附和。

秦安森肩膀疼,那条伤了的腿根本不能动,“如果不是冲着我,这是意外?巧合?塔吊从根部三米处断裂,怎么想都蹊跷。在我去工地之前四十分钟,安全员董国盛吩咐这台停用很久的塔吊去吊木方。工地三十多台塔吊,为什么非要用这个?可是我也不知道董国盛这么做的动机,我又没强-奸他女儿放火烧他家房子!”

陆展平一支烟弹了过去,掉在秦安森的身上,“他女儿高中还没毕业,你要是愿意,出院去找人家!”

“正经点说事儿!”左茵瞪他们两个。

一直沉默的左琛点了一支烟,分析,“安森固然是前任总工下属看不惯的人,可没必要这么大代价的伤害。你们忽略了在这件事中看似微不足道的顾暖。”

“顾暖?”陆展平惊。

左琛看向秦安森,“她当时站在塔吊倒塌方向,若不是你落下一份文件回去取,伤亡惨重的只会是顾暖和宿舍里那个工人。调动这台机械去吊木方的时间来看,目标七成是顾暖。三成是宿舍里的工人。”

陆展平懵了,“目标是针对安森的说法,一成都没剩下?”

现在,警方插手,暂时,无法做出论断。

下午,左氏大厦,左琛和吴哥一前一后从电梯出来,左琛五官没有表情,推开办公室门进去,转身对吴哥说,“派个人在暗中盯着顾暖的出行,有必要左左那也给我精心点。”

吴哥点头,转身。

“回来。”左琛想起什么,又说,“盯着林家的人怎么给我的消息少之又少,且无关痛痒?我不相信送到我这的消息属实,换掉那批人,也许被反收买了。”

“好。”吴哥离开。

左琛打给顾暖,“午餐吃了吗?”

“吃了,不过你叫人送来的时候我都在家自己做好了,冰箱里什么都有你忘了?我伤了脸,膝盖也不碍事,谢谢你,可是下次别这样了。”顾暖说。

左琛点头,“晚上我早点回去。”

挂断电话,左琛点了支烟,反复浏览着吴哥拿到手的董国盛详细资料。

左琛蹙眉,拨通吴哥的手机,说,“换掉先前盯着林家那批人之后,单独,秘密,挑一个懂事好沟通的过来见我。期待意外收获。”

交代完,左琛手指微弯,合上手机。

忽然想起林唯唯,落在他脖颈上的唇印,左琛收起一叠董国盛的资料,打给林美啬。

下午三点,林美啬开车赶到左氏公司,秘书直接把她带上了顶层,林美啬不止一次提过要来公司上班实习,历练历练是好事,但左琛从前只觉得麻烦,现在是另一种想法。

林美啬以前是不敢跟工作中的左琛说话的,现在试探着开口,“我……真的可以来?”

“工作做的不好,我一样让你离开。”左琛一副公事定会公办的架势。

林美啬点了点头,“ok吧!我争取不丢脸,可是我去哪个部门?”

不到十分钟,林唯唯上来,林美啬万万没想到,左琛口中让秘书叫上来的副总,居然是林唯唯林副总,左琛在林美啬面前,刚才可一个林字都没提起。

“美啬??你怎么会在这儿?”林唯唯惊讶。

林美啬不说话,本来都误会,这下子更误会了吧?

左琛不清楚姐妹二人发生了什么矛盾,林美啬不说,林唯唯嘴严更不会说,只能从林美啬入手,左琛道,“在你的部门,给美啬安排一个职位。”

“她不行!会做什么?”林唯唯怒了,拒绝。

林美啬刚要接话,左琛淡淡道,“你不是也没有任何工作经验,我看在她是你妹妹的份上,让她来历练。”

林唯唯心里暗道:这面子不看也罢!买房优惠怎么不答应?

又恨恨地看向林美啬,“跟我出来!”

林美啬不得不跟着出去,不管什么样的责骂,放马过来吧。

走向了空中通道,林唯唯一直走在前,林美啬跟在后,林美啬没穿高跟鞋,平底的休闲鞋,挎着一个休闲的卡通大包,林唯唯望了一眼通道上,此时恰好没人,便面色阴寒地回头,“怎么?一晚上的时间,你把自己安放到左琛身边来了?来公司跟我耀武扬威显摆挑衅?”和左琛距离拉近了是吗?林唯唯这样想。

“随你怎么说,我问心无愧!”林美啬瞪了林唯唯一眼。。

林唯唯距离林美啬三米远,双手环抱着手臂走过来,笑意盈盈阴狠地抿着唇,‘啪——’扬手一巴掌打在林美啬脸上,挖苦道,“轮得到你让我烦心?你也配!”

“啪——”

林美啬反手给了林唯唯一个巴掌,火大道,“我是你妹妹!你打我?”

林美啬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打,虽然家里受宠程度没有林唯唯高,但是,也不是谁都敢惹的泼辣主儿!

相对于林美啬根本都没在乎脸上疼的气势,林唯唯被打的几乎晕眩,半天才皱眉抬起头看林美啬,公司里,不好太过分,指着她鼻子,“林美啬,有我没你,有你没我!”

说完,转身骄傲地离开。

林唯唯在林美啬的目光中进入电梯,手指颤抖的拿出手机,立刻打给了林父,一个人在电梯里对手机哭着发泄喊道,“爸!无论你用什么办法!让林美啬从海城滚!她要抢你亲生女儿的风头了。教训一下左琛吧爸!让他尝尝失去权力的感觉。如果一个月之内他不娶我!爸,我一定会去死!反正我人生已经这样了,我说到就做到……”林唯唯抚着被打的脸颊,泪流不止。

封闭的电梯里,林唯唯犹如可怕的魂。

林美啬怔怔地,扬起打过林唯唯的那只手,手背上麻酥酥的疼,因为是反手打的,用手背打的!

这一幕左琛的女助理亲眼所见,报告给左琛,左琛只是点了点头,说,“通知林美啬下个星期一上班,不去市场开发部,改成……去到总工办,下个星期一顾暖上班了,让顾暖带她。”

“好的左总。”女助理点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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