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烈成性[重生] 第61节(1/1)

“连我如今,不也围着你卫瓒转么?在门口瞧我笑话,瞧的还高兴么?送一盒子药来,就搅和得我不得安宁,可满意了?”

“卫瓒,我倒想问一句,凭什么?”

“凭什么连我也要……”

沈鸢这一连串的话到了嘴边,才警觉不对。

便恨恨咬住唇,不说了。

却是晚了。

卫瓒这边儿一句一句听着,唇角弧度却渐渐地大了。

循循善诱,顺着问:“连你也什么?”

沈鸢咬着嘴唇,不说话。

卫瓒这下便彻底忍不住窃喜的笑意了,那一双多情的眸几乎要笑成月牙儿了,说:“沈折春,原来沈老爷要给我送妾室啊。”

“长得什么样,你去瞧了么?”

沈鸢听了来气,挣着就要走。

卫瓒手腕一个巧劲儿。

沈鸢便整个人都跌进他怀里,让他圈抱得死死的

他听见卫瓒在他耳边含着笑意,轻声说:“我不是耍你,我刚没在屋里头,哪知道他们给我送了什么。”

“沈家收拾的屋子,我也不敢住,连个人也没留,别说什么姑娘了,赵老爷自己住里头都行。”

“我刚回了侯府一趟……”他指了指那盒子药膏,说:“这是我从我娘那边儿讨的,你再仔细瞧瞧。”

沈鸢闻言,便是指尖一僵。

在他怀里瞧那挣扎间翻倒的药盒。

这才想起,这药膏的确是侯夫人那边儿用惯了的。

登时如遭雷击。

从指尖儿开始发抖。

想起方才自己的举止表现,还有絮絮落落那一箩筐的话,几乎恨不得要一头撞死。

又听见卫瓒说:“你要再不信,我就只能让随风来给我作证了,我连那屋的门都没踏进去一步……”

沈鸢却从头到脚、到眼圈,都红得狼狈,连看都不敢再看卫瓒一眼。

卫瓒说:“信我了?”

沈鸢:“……”

沈鸢几乎要把自己的衣袖扯坏了,连挣扎也不挣扎了,许久,才低着头说:“卫瓒。”

卫瓒轻轻“嗯”了一声。

低头再看那小病秧子,不禁心尖儿一酥——这小病秧子正紧紧攥着衣袖,耳朵红得像是苹果,羞耻得几乎不敢抬头,却还是能瞧见那紧锁着的眉心,和红了的眼圈儿。

真成了小兔子了。

沈鸢的声音都透出一丝颤来,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小侯爷什么都有了,就不能放过我?”

“我在侯府一日便妒忌你一日,便心有不甘一日。”

“我若离了这里,不日日对着你,兴许……便不会这样难看。”

说到后来,几乎已是自暴自弃了。

卫瓒瞧了他半晌,才轻轻笑了一声。

开口说:“不放。”

他好容易才勾的这小病秧子动春心,怎么可能这时候把人放走。

哪怕知道动心对沈鸢是折磨,他也是做定了这个坏人了。

沈鸢便在他的怀里一颤。

他放柔了声音,说:“沈折春,我不觉得你难看,乐意叫你妒我怨我。”

“义兄一事,也全由着你的意。”

“只是你不许离了侯府去。”

沈鸢声音透出几分哑来:“怎的,小侯爷还要把我腿打断了不成?”

卫瓒却在他耳边低低笑了一声:“你若非要走,我就去找我娘告状。”

“说我们已亲了,抱了,一张床上睡过了,你却要对我始乱终弃了。”

“说我情已许你,若不能将你娶进家门儿,就立时要绝食死了。”

沈鸢立时抬起那颗红脑袋来,怒不可遏瞪他:“卫瓒,你还要脸么?”

他却是莞尔一笑,挑了眉说:“你大可以试试。”

“沈折春,我不是没做过无赖。”

他紧紧圈着沈鸢的腰身,指尖在沈鸢的衣袖上掠过。

轻薄的夏绢上,是空幽常青的一丛丛兰草,已被沈鸢攥得不成型了。

卫瓒自然晓得母亲选这衣裳的原因。

兰草质淳,最是衬着沈鸢。

可惜侯府的温柔,他的怀抱,连这一件衣裳,都像是为沈鸢打造的囚牢。

沈鸢已在他怀里,已是羞恼得发颤,气恨得发抖。

捉住他的手臂,恶狠狠一口下去,咬出了血来。

卫瓒笑了一声,垂眸吻了沈鸢的发顶。

眼底的贪婪与占有欲交织。

野兽一般。

卫瓒几分笑意叹息:“沈折春,你可怎么办啊。”

他的沈哥哥。

妒意如火,君子如兰。

怎么就偏偏招惹上他这么一个混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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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沈春卷:“嘶嘶嘶……我很毒……你快走开……嘶嘶嘶……”

小侯爷(拿起筷子夹起来):“哪里有毒,让我尝尝看,吧唧吧唧吧唧……”

第48章

卫瓒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光已大亮了。

他手臂上让沈鸢咬出来的牙印还在。

昨夜恨毒了他了,咬了他好半晌,又开始阴阳怪气地跟他争嘴。

挣扎着闹腾了半宿,让他拿被子一卷,裹在床上搂着睡了。

这会儿一醒,被子卷已散了,倒是人还在他怀里。

怪道他这一宿睡得这样踏实,几乎连骨头都要懒了。

他一动,那小病秧子的眉梢儿也跟着动。

他便笑着问他:“醒了?”

沈鸢不吭声。

只是死死闭着眼睛,显然是指望着卫瓒能自己赶紧起床。

一张艳如桃李的面孔紧紧绷着,说不出的可爱可怜,勾得人心尖儿都酥了。

卫瓒便笑着侧身,在他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

脸软绵绵的。

身上药香也勾人。

不见动静,便又啄了一下。

眼看着要亲到嘴唇了。

沈鸢忍无可忍,蓦地睁开眼,喊他:“卫瓒!”

卫瓒便忍着笑说:“不装了?”

“你再装下去,我该以为你就是想骗我亲你了。”

这话说不得。

一说,这小病秧子立刻低着眼皮冷笑了一声:“自作多情。”

卫瓒饱含着笑意,“嗯?”了一声。

声音中几分晨起的慵懒沙哑。

叫人情不自禁红润了耳垂。

卫瓒说:“原来我是自作多情啊。”

“昨儿你说的,可不像是这么个意思。”

他这人记性好,尤其是他感兴趣的话。

听过一遍,就能记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