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骨肉亲情(一)(1/1)

因为晚上约了苏沫沫吃饭,迟迟并没有在军事学院逗留多久。办完各种手续,并且跟苏沫沫简单的会面之后,就回家准备了。

晚上六点不到,一直忙来忙去的莫劲修竟也回家了。

北京昼夜温差大,这几天虽然没下雪,但也是寒风肆虐,莫劲修一进门,就带来了一室的风霜。

迟迟窝在沙发上玩游戏,见他进门,赶紧暂停了消消乐,起身接他。

才没走几步,他电话就响了。

迟迟的步子倒是没停,还是迎了上去,接过他的风衣,挂在玄关处。一会儿后,就在听他说公公莫志国的事情。

她回来的路上,莫劲修也打电话给她说过了,这会子,一回来就看他接电话忙不赢,不禁就有点心疼。

迟迟等着他坐下,然后去倒了杯热茶过来,刚刚将杯子放在他面前,他健硕的长臂已经伸了过来。宽阔的手掌护在她的小腹上,长臂揽着她的腰,微微一用力,就将她带到了自己身前。

“喂!”迟迟没来得及做准备,跌在他胸前,不免娇嗔,手搭在他肩膀,也用了点力。

偶结婚这么多年了,孩子都怀着了,她还是这样一幅娇羞的模样。每一次碰触,都得红着脸。可就是这样一幅红着脸的模样,就格外的让莫劲修心痒难耐。

他头微微一抬,看着她的眼睛,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看了差不多三秒钟,才一低头,嘴唇就凑了过去,轻而易举的就锁住了她的薄唇,一开始就是霸道炙热的吻。

迟迟一开始还挣扎,看他来势汹汹的,她也没力气抗拒,一会儿后干脆顺从的将手环在了他脖颈,任他为所欲为。这样一来,莫劲修就越发的放肆,手臂一用力,小心将她护在怀里,然后整个人一个翻身,就覆在了她上方。

随即,唇舌已经不满足普通的亲吻,而是逐渐下移,划过她的脸颊,脖颈,双手已经肆无忌惮的扯开她的衣领,唇线也覆到了光滑的锁骨上。

粗粝的手指早就迫不及待的抚过她瘦削的后背,带来一阵战栗。

莫劲修鲜少有这样一回来就需索的时候。他之前脸色就不好,迟迟也真是心疼。所以,也没怎么顾忌,热烈的回应他。不一会儿之后,简单的碰触就显得那么无力,他细长的手指已经从她t恤的下摆划了进去。从小腹沿线上去,一下子将她的里衣推高,覆上了她的胸前。

莫劲修刚刚才从外面回来,连手都还是冰凉的的。这样一来,直接就动了迟迟一个激灵。她在他的强烈抚触下瞬间清醒。“喂!”感受到他非一般的情yu,迟迟终于出声,双手从他脖颈处移下来,我成全抵在他胸口,然后才在他身下不好意思的轻声道,“怀着宝宝呢,医生说,头三个月不能同房……”

虽然是老夫老妻了,可这种话题,始终是身为名门子女的迟迟难以启口的话题。

莫劲修本来已经被挑起了热情,可迟迟的话又不得不让他清醒。

孕前三个月本来就是危险期,何况迟迟还有习惯性流产的征兆。

他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然后整个人失去了力气一般,一下子趴到她身上,滚烫的额头抵在她锁骨处,鼻子和唇则抵在她露出一片丰腴的胸上。鼻息和呼吸都落在她乳间。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渐渐平息原本急躁的呼吸和心跳。

都是才经历情事的人,也有正常的需求。只是,特殊时候,不得不注意。也是,两个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

莫劲修是选择将头埋在她的胸口,而她则是望着头上的天花板。

过了好一会儿后,莫劲修才动了一下。迟迟则伸手环住了他宽阔的背,低低地问,“很累?”

“恩。”莫劲修好半天才吐出个单音字。

听到他声音的时候,迟迟心一痛。

他鲜少这样子直接说累。

“去洗个澡,我帮你?”她将他的身子推起来,又靠上去,说话的时候语调柔软。

“恩?”莫劲修则明显一愣。

帮他!怎么帮?

他眼里立马升起来一抹怪异的笑。

迟迟一看,立马就知道他想歪了,伸手垂了一下他的肩膀,不满道,“想哪里去了,我帮你按摩一下而已。”

“哦……”莫劲修一听,果然有点失落。“你还会按摩?”可她说的话,让他也有点不相信。

“小看我?”迟迟瞪他一眼,“在巴格达的时候,经常要跑前线采访,经常一去就是好几天。在战场上的时候不觉得,但是一回来,浑身都跟散了架一样。我那时候经常和杜一相互按摩,手艺可好了呢!”说道自己为数不多的手艺,迟迟满是骄傲。

莫劲修则听着她说话的声音和骄傲的语气,就觉得满足。他忍不住就将身体摆好了,坐在她面前。

他也没说话,迟迟就知道他的意思。立马就跪坐在沙发上,双手扣上他的肩膀,有模有样的给他做按摩。

她小小的,温柔的手掌,在他肩膀上一下一下的,时而敲,时而揉,时而捏,仿佛带着特殊的力道和疗效,真的就让他心安了很多,浑身上下也舒坦了很多。

他忍不住轻轻的闭上眼。

迟迟则轻声的笑了出来。

两个人这样子安逸地待了好久,一会儿后,莫劲修才出声打乱了这份温馨和安宁。

“迟迟,你恨不恨莫志国?”他仍旧没有普普通通的开口说爸爸。脑子里,从小时候开始,到妈妈过世,到十四岁出国,再到回国,到渤海湾实兵演练,到现在……

很多很多的画面,如潮水一般涌在脑海里,一时间又无法排解出去,堆积着。迟迟没想过他会忽然这么问。愣了几秒钟后,她才边继续按摩,便淡淡的回复,“好歹是爸爸,不恨。”怕他不相信,她停了一会儿后,又继续说,“其实,阿修,有时候,我很佩服爸爸。我觉得,没有谁是不会珍惜爱护自己的家里人的。爸爸也不是真的想背叛妈妈,只是一是犯错。可是错了之后,没法弥补。总不能让大哥和锦宏没有父亲对不对?但是离婚,抛弃妈妈,可能又不舍。他大概是想找个最中和的办法。他以为这样是最好的,但实际,其实是最坏的。同样,我觉得,当时渤海湾实兵演练的时候,他也不是真的想牺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