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 撕破脸皮?(1/1)

“根据现在已经分析得到的结果,这个使徒与人类基因组成的相似度非常高,达到了99.8%,而且可以肯定,这个使徒与第二次冲击之前发现的……是同一种东西。”

“没有发现遥控之类的痕迹,这个使徒的状况类似于一个自动机器人,没有展现出明显的智能。”

“a.t.field的强度和性质与现有的eva并无明显区别,使徒的能量来源确认为s2机关。”

“根据分析,最开始阻挡住攻击的力量似乎源于生命之树,极有可能生命之树会对使徒提供一定的保护。”

“如果在最后关头初号机没有以那样的方式展开a.t.field,那么机体早已被爆炸摧毁,爆炸的能量远远超出eva装甲的承受范围,s2机关被摧毁后,使徒的机体便会解离为lcl。”

赤木律子的报告一向是这样简短清晰,两天没合眼的工作让她的眼睛里有点血丝,形容也有些憔悴,但还算精神。她报告的对象,除了碇源渡、冬月幸增,还有遥远分散于全球各地的seele成员。

整个报告厅里,除了他们三人,其他在场的都只是全息影像,漆黑中透着的光芒看着冷莹莹,让人不怎么舒服。

“律子博士,我们对你们的报告感到满意,详情我们会根据回传的资料进行分析,这两天辛苦了。”

音响里传来的人声不知是谁发出,半透明的全息影像似乎本体是雕像一样,看不出有谁在动作。

赤木律子在报告厅中间站直了身体:“那么我就先告退了。”

在seele,或者说nerv内部这样多巨头的面前,赤木律子表现得从容不迫,好像他们的存在是空气一样——他们虽然人不在这里,但是实际上却拥有改变世界的力量。

她收起自己的资料夹,便自若地转身离开,随着她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口,不大的报告厅陷入了古怪地沉寂。

冬月幸增站在碇源渡的身后,脸上总是带着微笑的他现在是面无表情,身姿是一如既往的笔直。在这样光线暗淡的环境里,碇源渡的墨镜也没有取下来。

他坐在桌前,俨然一副冷峻的样子,即使对着这些人,他对人的态度也没有丝毫地改变。

除了冬月幸增,剩下在场的都是seele内部的“自己人”了,冬月幸增不是seele的成员,但与seele的关系匪浅。

“碇源渡,你提交的预算,数量实在有些庞大——我们分析认为这是不合理的。”

“既想打败使徒,又不想付出代价,如果现在的情境真的那么好度过,我们也不用大动干戈的既是seele又是nerv了。”

碇源渡早就知道今天难免有一出嘴皮子要好好磨,现在这些不是重点,他们真正想说的,在后头。对这种口水战,碇源渡早就有所准备,就算没有准备应付一下也没有问题,现在不是为了这些小事浪费精力的时候。

“我们并非不愿付出‘合理’的代价——只是,我们认为你提出的要求是在是过多了一些,我们对此感到难以理解。eva的日常维护费用对于一个国家来说都是一个沉重的负担,这样下去,不等使徒,我们自身都会因为世界上的经济平衡被打破而陷入危机。”

“仅仅只是金钱的代价已经算是万幸,使徒的出现对整个世界的平衡产生影响是必然会发生的。初期eva系列开发时投入的海量资源可不是后期维护这些花费可以相比的,现在可不是这么斤斤计较的时候。”

碇源渡开口要了一大笔钱,足足超出了seele认为正常——也是正常情况下真正需要的的数量的三倍,这其中肯定是有问题的,seele给的预算并不吝啬,应该是绰绰有余的。发生这样的情况,应该是碇源渡私下里有动作。

碇源渡的一些小动作,seele是知道的,只是seele认为这样的动作只是跳梁小丑的表演而已,根本就没有实际意义上的威胁。

整个人类补完计划,真正的《死海文书》,可都是掌握在他们手里的,碇源渡只是个工具而已,自以为是的工具。

“是,总部承担着重任,我们人类应该团结在一起。正因为这样,我们才要相互体谅,你需要的东西,我们只能按照一半的数量来给付,否则联合国那边也不好交待。”

“那便如此了。”

前面的小问题敲定了,真正的重头戏估计马上就要来了,但是碇源渡却不太想和他们讨论——或者说瞎扯接下来的问题:“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们是不是该继续进行各自的工作了?”

“时间不该浪费在会议上。”

seele倒是同意了碇源渡的观点,但是,那声音接着道:“但是如果是有价值的问题,就需要花时间去讨论。”

“什么问题?”

碇源渡知道他们所指何事,还是充了回傻子。

“eva初号机的适任者应该是碇真嗣才对,可是你让实验机的驾驶员驾驶它,并且成功启动了机体并投入战斗。”

“eva系列对于驾驶员的严格要求你是知道的,如果eva初号机可以由他来驾驶,那么我们觉得应该将eva初号机交由他。碇真嗣是你的儿子,作为父亲,这样让他远离危险的好事,你不会拒绝吧?”

到这里,由不得碇源渡不小心谨慎了。他的行动,他的计划,有99.9%的内容是seele掌握的,seele不知道的只有一点点内容,但是这一点点却足够让他翻盘。

seele不知道,《死海文书》还有部分残卷,在碇源渡手上。

seele知道碇源渡对eva初号机做的手脚,这是他们默许之下的行为——包括碇源渡让自己的儿子成为eva初号机的驾驶员。seele不担心碇源渡对他们的总体计划构成威胁,却也不介意打乱碇源渡自己的部署,小心谨慎一些总是没有错的。

“原实验机驾驶员隶属nerv上海分部,我们都无权调动,况且他即将成为下一位适任者,驾驶上海分部的机体。”

“这些都不是问题。”

如果这样和他们扯下去,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碇源渡对此感到厌烦,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诸位都清楚,他不可能再次启动eva初号机。”

碇源渡的声音低沉有力,回荡在不大的报告厅里,而后便是再次归于沉静。

冬月幸增在他背后暗暗皱眉,长久以来,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因为有些东西不能摆在明面上说,一是说了之后深究起来又是无尽的矛盾,这些次要矛盾可以留待解决是使徒之后再来解决,而是——真正说起这些话题的时候,差不多也代表着大家撕破脸皮的时候了。

seele对他默许的东西,也只是默许而已,在明面上提出来,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