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琐事、大事(1/1)

“大皇兄不会是想对那件事矢口否认吧?若真是如此,八弟我可是会看不起你的!”此刻悠悠然然的洛钰,怎么也看不到几分钟前那份孺慕。

听到这话的洛震,眸子里慢慢划出危险的的光芒:“我根本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为兄尚有要事在身,看八弟你身体也无大碍,就先告辞了!”

交代完场面话的洛震一甩衣袍,站起身来径直就向门外走了,甚至都没有听洛钰的答复和最后的告别之语。

这样的行为,在之前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大多数时候,洛震就像是一个被格式化了的永恒贵族,无论生气、开心亦或是处在什么特殊状态,他都表现得优雅得体,有礼有节。然而,今天,他却失态了,狠狠地失态——或许也能从侧面反映出,他的心乱了!

却不知是为他亲手葬送的这一份兄弟情,还是从不曾想过他一向显得温顺甚至过于善良的八弟,今时今ri会表现得如此决绝,甚或是在担心那一场他势在必得的皇储之战又添了更大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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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木和闻人澜这边,三天的时间内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那一天,不管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反正既然是自己答应下来的,少年就觉得自己有应该要好好完成它的义务。

而一想到要搞到套专属的防具,第一个浮现在颜木脑海中的,毫无疑问是当初在火焰洞相识的薛氏俩兄妹。如果能找到此二人,抛开他们是否愿意帮忙这个主观问题,至少从客观上来讲,他们绝对有那个能力不是?

可惜,当初本就是萍水相逢,别离时又不曾约定过再见方法。如今人海茫茫,想要找到他们,恐怕和大海捞针差不多困难。所以看闻人澜一副也不是太上心模样的颜木,到最后便也心安理得地将这事无限期往后延了……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下,在那天晚上,颜木一直担着的心终于可以彻底放下了。因为他又一次看到了木鸟——虽然不是他和洛钰通信的那只,可确确实实是那神奇的机关之术。

在这飞来的“信鸽”中,颜木见到了久违的熟悉笔记。那股透在字里行间的jing神气是不会骗人的,因此颜木很肯定他在这个世界中认识的第一个好朋友,已经完全脱离了险境。

只不过在高兴、庆幸之余,颜木的表情多少显得有些不自然。盖因他当初可没想知道洛钰和闻人澜之间的书信来往内容的,可也不知那冷面女到底是怎么想的。或许只是单纯地为证明自己的话所言非虚,总之她自己还没看完,就将那木鸟吐出来的信塞到了颜木手中。

当然原本瞄一眼就瞄一眼好了,可这眼睛有的时候还真是不听使唤,一不小心就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详细内容呢,颜木自然没有好好琢磨,可单是只言片语,就让少年感到鸡皮疙瘩一阵阵往下掉。

先不说那个称呼“澜儿姐”吧,仅仅是那种……怎么说?……颇有些撒娇的口吻,就让颜木感到一百一千万个不可置信。那可是洛钰哎!传说中的洛大公子,传说中的传奇八皇子……这两人,姐弟恋也恋得太神奇了吧?……

颜木不得不承认,那一秒,他很想知道闻人澜寄给洛钰的信又会是怎么样的……当然吐槽归吐槽,心中不适归不适,感觉奇怪归奇怪,人家“小两口甜甜蜜蜜”的,颜木还是为他们感到由衷的高兴!

放下心头大石的颜木,自以为可以好好享受一下这里不同的地域风光。不想就在和老树谈判完的第二天,他们刚刚进入的一个村就出了大事——一夜之间,这个村死了十个青年男子。

这个名为“氓月村”的小山村,和颜木在这里的家乡李家村一样,是一个交通闭塞、很不发达的小小村落。整个村子加起来也不过二十几户人家,百来口人,其中青壮年所占比例就更是少得可怜了。

一下子死了十个青年,对氓月村来说,形容为天塌地陷也毫不为过。

而很不幸,颜木和闻人澜两人刚刚来这里借宿一宿,一向平静的小山村就发生了这幕人间惨剧;更不幸的是,闻人澜有着从不屑遮掩的绝美容貌——这十个青年男子都是被惑了心智,吸尽 ren干而亡的!

如此就可以想见,那些沉浸于丧子、丧父、丧夫之痛的村民们会干出怎样疯狂的事情来。当然,这些cao着菜刀、锄头、铲子准备拼命的老人妇女们,对于武者来说,事实上是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的。

可无奈他一时之间又不能真的对这些普通人做什么……于是,颜木只得鼓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企图说服这些人,至少让他们稍微冷静一点。

毕竟按照逻辑来推,事情其实可以显得很简单:若这事真的是他二人干的,他们会做得这么明显?还这么傻地自己送上门来?再退一万步讲,如果这事真是他们干的,你们确定现在这样冲上来不是准备给凶手做下酒菜的?

可无奈,自认为口才很好的少年说得再是有理有据,打包票、下保证,这些村民们也没有半点是能听进去的。

更有甚者,一番吵闹后,事情愈演愈烈——有一个年约三十几岁的普通少妇,举起不知从哪里搞来的狗血,向着闻人澜就狠狠倒过来,哭叫着嘶喊道:“狐狸jing,你这个狐狸jing,陪我阿大的命来……”

瞥到这一幕的颜木,猛然间停下了事发以来一直的“喋喋不休”。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定格——闻人澜竟像是被吓傻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那狗血几乎全部倾泻在自己的脸上、身上。

一滴滴血顺着她雪白的脸、脖颈,一路蔓延。原本的绝世佳人瞬间被染得大半红、小半白,本应如厉鬼般恐怖,可之于闻人澜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凄艳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