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秦三小姐!(1/1)

接下来的几日,虚若谷仍是偷偷往嘴里塞元晶,不过克制着身体本能,将这些元晶化为的清凉液体储存在肠胃中并不吸收,以做将来冲关之用。

他偶尔也会特别注意蓝色的矿石,送进嘴里尝试,不过很显然,他运气没有爆棚到那种程度,晶魄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

就在虚若谷为如何避开矿坑内外的青天宗眼线悄然离开而苦恼的时候,这一天,正在纳气练功的监督者突然睁眼,抓住一枚飞闪而来的亮芒,却是一道玉符。

监督者以神识扫过玉符之后,脸上露出震动之色,旋即霍然起身,肃容对虚若谷五人道:“秦三小姐前来巡视,立刻随我出矿洞迎接!”见五人眼中都有疑惑,相处多时,便也不妨多解释了一句,“本宗宗主姓秦,这秦三小姐,乃是其女!”

宗主之女!

虚若谷五人皆是动容,不敢怠慢,随着监督者快速在四通八达的矿洞之中穿梭,很快汇入主洞穴的人流,往洞外急行。

说起来,被赶进矿洞挖矿之后,将近两个月来,众人倒是第一次出洞。

想到即将再见阳光,许多矿奴神色之中皆是有着几分激动。

堂堂飞升境的修士,却如今过着不得见天日的奴隶生活,这是何等悲哀,此种情形,是这些曾经踌躇满志的飞升者飞升之前所全然未曾预料。

虚若谷却长发遮挡下,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寻思这次也许是个脱离矿坑的机会。

同时他心中也有疑惑,堂堂宗主之女,怎么会突然造访这脏兮兮的矿坑?其目的怕是并不单纯。

很快出了矿洞,久未见阳光的虚若谷在光线射入视野的刹那,微微眯眼,适应光线之后,老老实实地混杂进入人群之中,毫不起眼。

他目光朝天空之上看去,便看到了几名穿着气质皆是不凡的青年男女,其中几人拱卫在一名女孩身旁,而那风总管亦是陪同在那女孩身边,腰身微弓,向后让着半个身位,让人一看能知主从。

秦三小姐!

虚若谷心中默默,打量那必是秦三小姐之人。

但见那女孩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黑发顺直,小巧脸庞如玉一般光洁,眸子灵动中泛着狡黠,睫毛长长,琼鼻可爱微翘,嘴唇红润可人,正是豆蔻年华,青春绽放的动人年纪,配上一身淡粉色的处处显着可爱的衣服,使她看去如同精灵一般。

不过虚若谷无动于衷,他更关心自己是不是有机会逃离此地,目光一扫,便看到周遭地上天上,皆是密密麻麻的青天宗弟子,显然是不会给任何矿奴逃跑的机会。

那秦三小姐灵动的目光扫过下方已经集合完毕的万余矿奴,对风总管低声说了些什么。

风总管点点头,便腰身微直,面容淡漠地看着下方之人,声音清晰道:“三小姐此番来到这里,是要从你们之中,挑选千人,成为战奴!成为战奴之人,将为三小姐在武斗场与其他战奴战斗,胜者,就能直接摆脱矿奴的身份,若是表现得好,破格成为青天宗弟子,被承认为真界之人……”

有这样的好事?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下方一片哗然。

许多矿奴都激动了,在这矿坑之中,几乎看不到生路,光凭积攒积分,也不知要多少年才能重获自由,成为战奴,虽然危险,极可能死在武斗场中,但风总管所言诱惑实在巨大,不光是能够摆脱奴籍,更有可能成为青天宗弟子!

加入青天宗,成为真界之人!

这对矿奴来说,简直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包括虚若谷在内的少数一些人,却冷眼旁观。

“天上掉馅饼么?在这充满残酷的真界之中,我却不相信有这样的好事……这挑选战奴,只怕另有猫腻。”虚若谷暗暗思忖,表面也是激动之状。

“太好了!虚兄,这可是天赐的机会,一跃成龙的机会!”孟忠狠狠一拍虚若谷的肩膀,憨厚的面庞上此刻满是振奋激动。

虚若谷见状,心中微沉,知道这孟忠怕是动了心,本着多日来积累下来的几分交情,连忙低声劝诫:“孟兄,这好处来得太大,怕是有些不妥,你已积攒不少积分,若想恢复自由,也不用几十年,不必冒此奇险。”

“虚兄你多虑了,风总管已经说得清楚,和我们战斗的也是战奴,我不相信,大家都是飞升上来的,谁会比谁差多少?几十年……我等不了,机会总是留给敢拼敢闯的人,虚兄,我们一起搏一把吧!”孟忠期待地看着虚若谷。

虚若谷张张嘴,刚欲说话,便听那高空之上的风总管扬声道:“现在,给你们三息的考虑时间,三息之后,愿意成为战奴之人站立,不愿意者,坐下。”

倒数立刻开始,顿时就有一些人坐了下来,还有人在考虑一息两息之后,也是迟疑着坐下。

虚若谷有些犹豫,留在这里,很难找到机会,成为战奴,也许有机会,但也伴随着相当的危险。

“虚兄!”孟忠殷切地看着虚若谷。

“也罢,以我现在的实力,只要不是遇上三维境界的高手,应当自保有余,从虚界飞升上来的战奴之中,修为普遍比不上真界之人,应该没有人能够达到三维境界的人才对……我之所以能够得到那怪石头,使得修为突飞猛进,也是托了这孟忠的福,我便与之一道,保其周全,也算是还了他的情。”

一念至此,虚若谷微笑道:“好,我们便搏一把!”

三息已至!

“很好。”风总管目光平静,看着下方仍是站立的至少超过六千的矿奴,道:“不过,人数多了些,接下来进行淘汰,能承受我之气势威压者,方有资格成为战奴。”

言语一落,风总管双眼微睁,身上衣袍无风而动,一股轰轰气势从体内爆冲而出,如排山倒海,向着下方仍站立的诸多矿奴碾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