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结局篇30(1/1)

而躺着的君卿舞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身前一滩黑血,双眸深陷入,手在空中似乎要抓住什么。

“卿舞!”

她尖叫一声,看到君卿舞的手垂落。

于此同时,空中的麒麟幻象犹如受到了震动,挣扎了几下,冲上房顶,然后化成了烟尘……

如果有来生,我情愿代替他的位置……

阿九奔过去,努力的想要抓住,然而,那只手却已经垂落。

空中麒麟的幻象突然消失,屋子里陷入了极致的漆黑,阿九趴在床边,试图在黑暗中抓住君卿舞的手,然而,伸手触及的却是黏糊的鲜血。

“点灯,点灯啊!”

她惊慌失措的喊起来,最后哆嗦的终于摸到他的手,紧紧的握住,“卿舞,卿舞……”

趴在那儿,腹部剧烈的疼痛,难以移动一步,然而她依旧咬着牙,提起身子,将自己的脸贴在他耳边,颤抖着声音唤道,“卿舞,怎么了?怎么了?”

然而,只是换了一声,她声音已经颤抖起来。

声音也被卡在喉咙,唯有泪水,从眼眶中滚落,胸口,是撕心裂肺的疼,好似,灵魂都要要从身体剥离一样。

右名哆哆嗦嗦的掀开了夜明珠的罩子,顿时屋子里明亮如白日,映着躺在床上了无声息的人,面若死灰。

“不……卿舞,你醒醒,听我说……”

她艰难的爬起来,将他的头抱在怀里,“你听……你听……“

她一边说,泪水一直滚落,断断续续,“听到我们孩子的声音了吗?你听?”

肚子伴着孩子的绞痛,疼得阿九脸色发白。

“右名,你快来!”

阿九一边对君卿舞说话,一边看着右名将金色的银针插入君卿舞的指尖。

然而,拔出针时,伤口处,竟然没有一丝血流出来——他体内的血,已经停止了流动。

右名握着针的手一抖,不甘心的再在几个最脆弱的穴位上点入,然而,依旧没有一丝血溢出。

甚至到最后,因为他体内染毒,没有了麒麟的护体,那毒素凝固开来,针已经无法穿透皮肤。

而脉搏,早已经停止了跳动。

手里的银针从身上掉下,散落一地。

右名颤抖着唇,瞳孔涣散,然后跪在地上,“皇上……”

阿九低下头,将君卿舞的手握着,然后反复的揉捏,企图让他的血液重新流动。

“卿舞,你得醒过来,以前你只给孩子取了一个名字。可是,你知道么?我们有两个孩子啊……”

她咬着唇,将泪水吞下,“听到么?小东西们在踢我。”

“你还记得上次在北厥么?小东西看到你来了,一直不停踢我呢……”

“它们那么的小,可是,它们认识你啊……”

然而任由她说什么,怀里的人,紧紧的闭上眼睛,身体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那好看的美眼,那如斯的唇,她捧着他脸,却怎么也唤不醒他。

“君卿舞,你给我醒过来!”

终于,她发出一声崩溃的尖叫。

“夫人……”右名站起来,试图将阿九分开,“皇上驾崩了。”

他必须带阿九离开,若是这样,动了胎气,这君国定然大乱。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孩子。

驾崩两个字犹如雷一样惊醒了阿九,她一把推开右名,然后将君卿舞抱在怀里。

“不,君卿舞不可能死!”

她急忙摇头,“就算,他会死,也是在五年之后,也不可能是今天。”

说着,她翻开他的衣服,在里面终于找到了那枚玉佩。

这枚玉佩在刚才她进来的时候,亲眼看到有一只麒麟凌空而出,那说明,这只玉佩,就是当日带她到这个时空的玉佩。

之前交给景一碧那只,的确是假的。

拿起来一看,光滑如初,玉佩中没有血丝!而在博物馆看到的,明明有人的鲜血,十一说,那是帝王的鲜血凝固而成。

那个帝王的名字分明就是君卿舞,如果没错,那他就不会死。

“夫人……你说什么?”

“我说,他不会死在这个时候。”阿九举起玉佩,看着右名,“一年半后,君国皇帝君卿舞将会一统六国。而五年后,在国祭上,他的鲜血凝在这玉佩里。不……到时候,这块玉玺,应该是国玺才对。”

右名迷糊的听着阿九自言自语,以为她伤心过度。

阿九突然咬开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滴在玉佩上,然而血只是划过玉佩并没有被吸入。

于此同时,她还拉过右名,不等他反映给过来,同样将他的手指刺破滴入鲜血——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

做完这些,阿九突然低头,将君卿舞胸前的血渍抠下一块,合着水划开,照着刚才的方法递上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玉佩竟然发出银白色的光泽,那被水融化开的鲜血竟然被一点点的吸入进去,化成一个小黑点。

但是因为血太少,很快,那小黑点就被玉佩里面的光泽给洗掉。

阿九欣喜的拿着玉佩,“看到了吗?这块玉佩,只会吸入他的鲜血。那五年之后,里面的鲜血也只会是他的,说明……他现在不会死,不会死。”

看着右名一脸迷茫,这下也顾不得什么了,阿九将自己的来历,以及这玉佩统统说了出来。

右名连麒麟真身都看过,听阿九这么一说,方想到,当时阿九才入宫中,他们就发现了她不对劲。

真正的梅思暖早在路上就死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他们一手培养的女子,可到了宫中,她去全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甚至是杀手阿九。

“夫人,这是真的吗?”

仿似在黑暗的边缘,突然看到了黎明的曙光,右名激动的问道。

“是……是真的。”

如果之前怀疑,那此刻,看到玉佩将君卿舞的血吸入进去,她可以十分的肯定了。

手里紧紧的握着他冰冷的手指,她低下头,唇颤抖的落在他的眉心,低声喃道,“等我……我一定想办法。”

脑海中,思绪过千,她将右名吩咐了出去,独自一人呆在了大殿里。

怀里的人身体依然僵硬,但是她片刻不敢松开,甚至让人上了炉火,想要保持他的温度。

君卿舞……你不会死,对不对?

她呢喃,泪水却止不住的滚落,虽然,敢肯定,君卿舞将于五年之后死去,可是,此时的他,已经失去了心跳和脉搏,她如何能做到起死回生。

求你告诉我,我该如何做?该如何才能让你醒过来?

她一遍遍的在他耳边低语,一边茫然的握着他的手。

然后整整一夜,脑中却是空白,眼底唯有空洞的泪水滑落。

门被悄然推开,右名提着炭炉进来,看着阿九抱着君卿舞靠在旁边已经睡去。

然而,脸上泪水依旧滚落,让她原本苍白的脸显得过分的虚弱。

叹了一口气,虽然屋子里很热,但是阿九吩咐保持炉火不断,他只得小心翼翼的将一块炭放在盆里。

然而一瞬间,盆里溅起了火花,当即将阿九惊醒。

碳火在落入盆中的那瞬间,有火舌乍起,让阿九突然想起了前不久,君斐争企图把她拉入火中的瞬间,连带的还有被做成了药物的恋人草。

恋人草……?

眼底闪过一丝光亮,阿九目光豁然离开了火盆,看向右名,“那落入君斐争手里的恋人草,可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

右名一怔,“年头到不清楚,这是皇上娘亲所留之物。”

“那大人看,这草有多少历史。”

右名想了想,“这个卑职还真不清楚,但是,传言,恋人草千年只开一株,但是,花开一日,变会凋零,等花开之时,将它摘下来,那么……草就一直保持花开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