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海棠花一路妖娆过去(1/1)

他厌恶的看了一眼那个女子,再闻到让他作呕的花粉味,当即明白,自己被带到了生平最痛恨的地方——妓院。

“你……你竟然将我带到这么肮脏的地方。”

说着,气血上涌,又是一口鲜血,差点晕了过去,却是强撑着,怕这疯子对自己做出什么不规矩之事。

“肮脏吗?”

“而现在,她可是要救你。”

“恩人,求你放了奴家吧,奴家真的不知道怎么做。”那个姑娘连连求饶。

“不知道怎么做?脱了他裤子,用手做,总会了吧。”

“阿九,我要族你九族。”君卿舞颤声道。

“我说过,我没九族。”阿九唇角一勾,抓住了他裤头,往下一拉,对旁边吓得说不出话的姑娘,“上,手脚麻利点。”

“滚……”

那姑娘跪在君卿舞身前,哆嗦却解他最后的亵裤,耳边君卿舞的声音虚弱而痛苦,那愤怒的眼神,简直想要将阿九生吞活剥。

阿九也懒得看,转身取桌子上的糕点。

就在这个时候,呼啸声从耳边出来,只听到那女子发出声凄厉的惨叫,然后倒在了地上。

阿九迅速的抱着君卿舞,一个侧身滚,然后推到桌子躲在后面。

“砰……”

“救命啊,死人了……”

床下的人吓得跑出来,然而还没有走一步,就被射成了刺猬,钉在了床头。

“君卿舞,你还真是香饽饽,哪里都有人想杀你。”

阿九辨别了那些杀手的位置,此地,恐怕已经有人包围,如果出去,指不定也是刺猬。

然而不出去,似乎死得更快,最重要的是,君卿舞无论如何都不能死。

他眼眸微眯,面色潮红,似乎已经熬不住了。

阿九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男女装,又看了一样能到隔壁房间的窗户,顿时有了主意。

当杀手冲进来时,屋子里除了一男一女两个尸体,什么也没有发现。

于此同时,妓院歌声依旧,一个喝的酩酊大醉的年轻公子搂着一个面色超红的美人儿摇摇晃晃的下了楼,没入人群。

“君卿舞,你的执念是什么?”

“朕要杀了你,你放开你的手。”

这个人竟然……竟然……

屈辱,愤怒,仇视,一并涌上心头,君卿舞憋了一口鲜血,一耳光朝正在‘帮忙’的阿九打去。

阿九心中亦有气,她向来杀人,何时救过人,还是用这样的方式救人!

“啪。”挥手也一耳光还给了君卿舞,“你他妈以为我愿意伺候你,我早就想一刀解决了你。”

“你打我?”

君卿舞被阿九一耳光抽得有些发懵,盯着她,却谁料,对方一个挑衅的目光丢来。

可是心底又有理智再告诉他,那是一个男人。

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快乐的,耻辱的,君卿舞只有偏开头,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更不敢看那人的动作。

他见过对方杀人,然而握着他的手,却没有练武之人的茧,反而十分的温暖细腻。甚至他能感到那双手十指纤长,光如如玉,似乎比女子的手还柔美。

那双眼,清澈明亮,然而此时,映着旁边的火光,却少了初见时的冷冽和漠然,多了一分……怪异和直接。

“闭上你的眼睛。”君卿舞恼怒的吼道。

阿九手腕有些泛酸,后腰刚才在翻窗户时,被射中,伤口根本来不及包扎。

刚刚扇了他一耳光,似乎安静了一些。阿九忍不住瞟了一眼君卿舞。

那一刻,阿九看着,心中不由一呆,竟然有些失神。

却突然听到对方回头一阵怒骂。

想也没想,阿九脱口而出,“再吵,信不信我吻你!”

话一出,她自己都惊住,怎的说出了这话。

“无耻。”

君卿舞气得双唇颤了颤,忙用袖子将来回擦了一番。

阿九知道天亮之前不能出去,至少,她不能离开,得等着人将君卿舞接回去——他不能死。

走过去,阿九将从妓院带出来的糕点递给了他。

要知道,在冷宫可没有这么好的食物。

“你到底是谁?”君卿舞目光落在阿九的手上。

十指缠着纱布,完全掩盖了手指的模样,似乎很难和刚才那双柔软的手相联系。

“杀手。”

“杀后可不会偷人东西!”君卿舞冷笑。

“你说的这个?”阿九将玉佩拿出来,在他眼前一晃,果然看到他神色紧张,“君卿舞,告诉我,这玉,到底是什么?”

竟然惹到了那个面具人来抢。

“你还不配知道,更没有资格拿。”他携玉而生,曾被误认为不详,然而母妃却对他说,这是一块吉祥玉。母妃是性情的女子,她说,每个人都掌握着另一个人的幸福,说不定,这块玉就是代表着那幸福。

也说不定,正有一个人,从很远的地方,专门为它追寻而来。

骤然,他眉尾一挑,“你费这么大的心思来抢这这块玉,难道不知道它是做什么的?或则是,命令你的人没有告诉你它的用处?”

阿九盯着那玉怔怔出神,想起了十一,想起了那个在雪中为她挡雪,递给她手绢的男子,“没有人安排我来。是我自己专门来找这块玉的,也或许,是找一个人的。”

话一落,那君卿舞仿似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一扭头,一口鲜血喷在了火堆之上。

“咳咳咳……”

“喂!你的毒还没有解?”阿九伸手摁向他脉搏,却被他一把甩开,然后身子往后面缩,眼神警惕而愤怒的盯着阿九,“滚,你还敢再碰我?”

那一副誓保贞洁的神情,竟然有了那么一份视死如归的凛然。

刚才被推开,腰间的伤再度裂开,想起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差点送了性命,还被要来喝去,阿九报复式的一笑,“我碰你怎么了。帝王后宫三千,你不就是给千人枕万人睡的吗?”

“你……你说什么?什么千人睡万人枕?”

君卿舞就险些没有背过气去,扶着墙站了起来。

他今晚已经受够了,恐怕一生的耻辱都聚集在了今天晚上,都出自眼前这个叫阿九的混蛋。

她记得那日君斐争说景一碧爬过龙床,她也看到了那绝美脸上所露出的凄然。

如果君卿舞真对景一碧做过什么,阿九喉咙一紧,那她一定会杀了君卿舞。

不远处有隐约的脚步声,阿九看了一眼君卿舞,“恐怕是找你的人来了。”

说完,沿着房梁上了屋顶。

她身形没有之前那样矫健,君卿舞看向她原来站着的地方,才发现,有新鲜的血迹。而那血,显然不是自己的。

“皇上,微臣救驾来迟……”

“早了不见得好!”他冷冷打断了景一碧,披上****递上来的衣袍,看了一眼阿九离开的方向,再回身看向景一碧,“你可知道,挟持朕的是谁?”

“微臣刚才已经听说,是那叫阿九的男子。”

“你知道就好。”君卿舞勾唇,眸色却敛着杀意,袖中拳头紧握,“景一碧,如果朕没有记错,后天是爱卿的生辰。”

“皇上?”景一碧抬起湛蓝色眼眸,似有一些无耐。

“后天,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大人,这皇命不可为,那叫阿九的人,实在是荒唐,竟然连贵妃都轻薄,您说皇上能不生气吗?”想起君卿舞青着脸,一副见谁杀谁的神情,走在后面的右名小声的对景一碧说。

这天下,谁都知道碧公子是性情温和怜悯之人。

工人修建太后的佛堂,却不幸失火,六百人理应处斩,家属发配边疆,而公子为救人,跪在祭台三日,并写了长赋歌,最后说服太后,挽救了几百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