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收拾东西,跟我回国!(1/1)

缓缓站直,盛夏直接采取消极不抵抗策略。  现在,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  “毛巾!”  盛夏松了口气,拿着毛巾,狗腿地、异常殷勤地帮他擦着汗,可他额头的汗珠却是越冒越多,多得让她想到昨晚他弄到她手掌上的白灼。  一阵莫名心虚。  “夏天,你是我的合法妻子,你知道吗?”  感受到祁恺威压抑的愤怒,盛夏深深吸了口气,十指深深刺入柔软毛巾中,脸颊依旧带着笑意。  “我知道。”  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盛夏,祁恺威似乎在确定,她说这话时,到底有几分真心。  他更没想到,只是因为几分钟看不到她,他竟然会如此恐惧!  怕失去她!  有那么一瞬间,盛夏很想直接将毛巾扔他头上,跟他胡搅蛮缠地打一架,然后叉着腰,告诉她,她要回夏家!  可是,那么难走的路,那么难以抉择的决定,她都已经忍受了,她安慰自己,这只是一点小事。  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  有些麻木,有些习惯,她想,现在的这一切就是她拼命争取的,这就是她的愿景。  现在的她,根本承受不起任何反抗他的严重后果!  “帮我放热水。”  祁恺威直接抢过她手中的毛巾,胡乱擦着沁出薄汗的额头,阴阳怪气。  “哦。”  盛夏轻轻应着,顺着祁恺威的视线,将跑步机的电源线拨掉。  “给我准备吃的。”  “哦。”  祁恺威猛然一个转身,来不及停下脚步的盛夏直直地撞上他的结实胸膛,轻轻后退一步,伸手揉了揉生疼的额头。  盛夏怒目相对。  这个男人,突然停下,也不知道知会她一声吗?  “你再‘哦’一次?”  那微微眯起的狭长桃花眼满满的都是危险讯号。  盛夏刚想‘哦’,连忙急急地捂住嘴,小声道:“嗯。”  祁恺威沐浴过后,两人一起吃了午餐,接着午睡了两小时。  祁恺威牵着盛夏的手,从别墅门口,一步一步走向喧嚣的宽阔街道,熟悉着陌生的环境,有些新奇。  盛夏对祁恺威口中的那些名词并不陌生,咖啡店,精品服饰,像法国香榭大道般的名品百年老店,跟在祁恺威身后,感受着异国情调,盛夏渐渐明白了一个事实,新加坡尽管使用双语,可是好多商店都是英文名,她看都看不懂。  她该怎么办?  感受到盛夏的落寞,祁恺威一改之前在家里的冷漠与疏离,轻轻掬起她的双手,站在高大的法国梧桐下,轻咬下唇,那句道歉,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想,趁着盛夏怀孕期间,找个双语老师给盛夏补习也是不错的。  而且,盛夏说她喜欢做手工,木雕虽然容易受伤,可是做些小物件,倒也是锻炼大脑的绝佳机会。  顺便进行胎教。  正好,他以前没时间陪她,现在他有一辈子来陪着她。  ”夏天,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上午是我不对,对你便性子。“祁恺威低下头,对了句‘对不起’还没说出口,盛夏湿软的指尖轻轻止住他的微凉的薄唇。  “嘘——”盛夏释怀,点头道:“我明白,你只是怕我会偷偷逃跑。”  祁恺威一愣,傻笑着。  也对,以盛夏的聪明机灵,又怎么会看不出他的反常。  他只是怕失去她。  她,是他的唯一。  无忧无虑的时光,似乎过得格外快,一眨眼,来新加坡已经大半月了。  盛夏努力学习着英文,重新拿起高中课本,总会有点吃力。  闲暇时间,就在别墅里散散步,感受新加坡的自然风情。  与祁恺威并肩走在大街上,与陌不相识的行人擦肩而过,就算祁恺威俯下身,与她吻得缠绵如火,不会有人多看他们一眼。  偶尔,有行人觉得这对登对的男女太过养眼,不禁会投以羡慕眼光。  连城之前就将新加坡的上网卡准备好了。  插上阿狸的粉色无线路由器,盛夏偶尔会上上网,听听音乐。  看着眼前全英文版面的新闻,虽然有点吃力,她还是努力一句句翻译着。  因为怀孕,祁恺威为她准备了孕妇专用的防辐射的裙子。  虽然网上说,那种防辐射的衣服只有安慰剂效应,可裙子是祁恺威亲自陪她挑选的,她倒也穿得乐意。  说到购物,盛夏真是对祁恺威刮目相看。  她高中以前,学习布成绩一直很好,英语尤其拨尖,简单日常问候用语,倒也难不倒她。  可是真要她在实境中运用自如,她还是会胆怯。  没想到,祁恺威直接陪她试了好几件防辐射的衣服,流利地用英文和服务人员对话,换她能够穿的码。  最后,祁恺威直接带着拎着衣服的盛夏,到收银台,付账。  付账时,祁恺威出示一张优惠券,付款时,立刻打了9.5折。  出了店门,盛夏好奇地拉着祁恺威的手,“没想到你英文说得这么好,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呵呵。”祁恺威轻笑,“我总不能站在大街上,对路人大喊一句,嘿,我英语说得好极了!”  “哦哦。”  盛夏笑了。  “店门前,有打折优惠的消息,多观察,总不会有错。”  离开前,盛夏特意瞅了眼店面上的那张‘5%off'的海报,受教地点头。  听说,热恋中的男女,垂体会持续分泌一种叫‘多巴胺’的物质,荷尔蒙的作用下,如胶似漆,你侬我侬,一会不见,如隔三秋。  现在的祁恺威和盛夏,根本就是乐不思蜀。  尽管夜深人静时,背对着身后的男人,盛夏偶尔会想起远在他乡的亲人。  泪水沾巾,可那种无法言喻的痛苦,与陪在祁身边的幸福比起来,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他们已经斩断了后路。  更不想让对方觉得,他们变了,后悔了。  或许是渐渐适应了怀孕的各种反应,加上合理的运动与长时间的调养、休息,盛夏的气色好了不少。  盛夏笑着对祁恺威说,她今天才发现他的新功能,有止吐剂的功效。  祁恺威总会浅笑不语,偶尔会低下头,轻咬着她精致鼻头,伸手挠她痒痒。  就连别墅里的佣人们,都看出少爷和少夫人相爱相敬,仿佛只要拥有对方,生命从此完整。  可是今天一早,盛夏就有预感会发生一些事情。  睁开眼的那一刻,连盛夏都没注意到脸上的眼泪究竟是什么时候流出来的。  还是后来对着镜子,才注意到那两颗肿得像桃子般的眼睛。  晚上睡得不安稳,盛夏吃过午餐后,早早在去院后午睡。  和许多个温暖午后一样,盛夏在院后摇篮间午睡,泰戈儿的飞鸟诗集覆在她脸颊上,挡着午后微灼的耀眼阳光。  盛夏说口渴,想喝酸奶,祁恺威亲自去别墅内取,却没想到,刚进门,就碰上两位不速之客。  听到身后的动响,盛天雄第一时间扭过头来,而站在一脸盛怒的盛天雄身后的年轻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面如土色的连城。  连城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只剩下祁恺威和盛天雄两相对峙。  正在此时,本来在后院午睡的盛夏,突然迫切地想要见到祁恺威,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时光静止。  倾泻一地的慵懒阳光,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飘渺,衬托着门口那道身着白裙的女子越发柔美,温和。  盛夏一步一步向前走,当走到离盛天雄还有三米距离时,祁恺威猛然伸出手,将她挡在身后。  就怕盛天雄一个气极,动手就打!  不仅如此,祁恺威更怕,盛天雄会像夏忆一样,迁怒夏天,说出让夏天难堪的话!  自家女儿和别家男人私奔,这事就算是放在小门小户,也是颜面尽失的丑闻!  更何况是w省,如日中天的盛家!  看在夏世民的薄面上,盛天雄或许不会有祁恺威动手。  看着两个亲昵的举止,盛天雄死死盯着祁恺威身后的盛夏,心底一阵愁怅。  没想到,女儿终究是长大了。  这些日子,有祁恺威陪着,倒也养得气色不错,瘦削下巴不见了,反倒显得有些圆润。  眼底闪过一抹沉痛,咽下喉头的苦涩,“你们立刻收拾东西,跟我回国!”  盛夏死死咬下下唇。  算起来,她才和爸爸分离不到一个月,可此时出现在她面前的爸爸,却仿佛在几十天之内,老了十岁。  就连爸爸一向引以为自豪的乌黑短发,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沾染上一抹鬓白,如覆上一层细碎的薄雪。  眼泪,一下子不受任何控制,汹涌而出。  看连城萎糜不振的模样,恐怕早就被大家长们狠狠削了一顿了。  现在,轮到她和祁恺威了。  如果不是事出有因,连城是断然不会透露他们的下落!  祁恺威心保护者姿态,将盛夏揽入怀中,眼神异常坚定,“我们打算在新加坡定居,暂时,不会回国。”  盛天雄冷笑,脸色阴沉,不急不慢道:“是吗?可你是老爷子唯一的亲生儿子,一定得回!”  “爸爸,外公怎么了?”  怎么突然提起外公,之前,盛夏无意间在网上看新闻,瞥到外公康复出院的消息,还松了口气。  现在,外公到底怎么了?  “你外公,明天火化、下葬。”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