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床丫头9(1/1)

壶中清酒已剩最后一滴,卓炎不耐的摇摇酒壶,随手一扬,酒壶呈一个抛物线落在地上,又咕噜噜的滚远了。

粗鲁的抬手擦掉嘴边的酒渍正好触到脸上的伤口,冷嘶一声后,想起今天的事情心里更是烦躁。

将那个平凡的丫头收为姨娘是情不自禁的随心所为,待幡然清醒时,多日来的避而不见却是对自己的逃避,内心中满是愧疚与煎熬,正如忿忿而来的好友所言。

“你千方百计的求娶我妹时,曾向我许诺定会照她一生一世无烦无忧,可这短短几日你便另娶了他人,难道那些话连犬吠放屁都不如吗!”

城中众贵女俱向往的最优雅的梦中情人,第一次不顾形象的当众说出如此粗俗的话可见其滔天的怒火。

而面对好友的指责时卓炎只能沉默以对,是他违背了誓言,终负了那个纯真善良的美丽女子,但扪心自问,他竟是不悔的。

一场痛快淋漓的打斗,在由初初因愧疚而忍让,到最后实在憋闷难耐迅猛还手揍得对方嗷嗷直叫,大骂他赖皮却依然止不住如雨水落在身上的拳头而匆忙逃脱,心中的郁气终于消散殆尽。

策马夜归,望月起雅兴而遇拜月人实在是出于意料之外。

“信女自觉自身一生从未衣短冷食,已然满足不思多得,故而不求娘娘赏下金山银山,也不求娘娘赐下荣华富贵,唯有三愿,一愿边境无战事,天下万民可安居乐业不受鞑虏所扰;二乞夫君身体安康,无忧百年,三愿......”

耳边听着女子柔柔的祈福,所思所愿唯有自己一人,这酒倒像是入了心里,又暖又醉,又听旁边一丫头打趣,心中忽然一动,若能与佳人一起百年到老,即使迟暮华发,也可执子之手含饴弄孙,只此一生定也无憾。

“......我只是一个姨娘罢了,要陪着老爷到百年都一生相守的只能是夫人,我们......都只要守着本分就好。”

女子轻叹,余音婉转但无幽怨。

这女子,这女子,真真是恪守本分!

卓炎一闻,心里又痛又怒,转身却见身着白衣的女子清秀温婉,乌丝未盘随风而舞,轻拂脸颊,面容模糊,托腮锁眉,只有那双眼如此真实而清晰,如泣如诉,欲语还休,也终化作一滴清泪滑过眼角泪痣。

无忧?无怨?不可说,不可说!

叹之悠悠,伸手触月。风乍起,衣风鼓舞,绫带飞扬,莹莹月光之下,女子似如奔月的嫦娥,就要登风而去!

“连衣莫走!”

心如千斤坠一般速速坠落,又似山崩离析轰然倒塌,耳鸣目盲,剜骨锥心之痛不外如是。

直到将那人揽入怀中,心下稍安,可依然空空荡荡无凭无依。

怎样,怎样才能将这片空白填满?是了,还有一种方法!

桃夭先只觉腕间一痛,继而瞬间撞入一堵硬如墙壁的怀抱,虽鼻尖被撞得有些酸痛,但心里也不禁自得这人还不是落了自己的圈套?自他收了自己做了姨娘便一直避而不见,这个男人心里在想着什么,自己大概也能猜着一些,又怎么能让他就这样停止在这里退缩不前?倒不如来记重击,是生是死也只在今晚了。

事情一如她想象的进行,只桃夭还来不及再按着原先所划继续绘声绘色的演绎,眼前这人竟开始撕扯起她的衣服!

“吓!爷,莫,莫要这样,这是在外面!”

这,这人,难不成竟然精虫上脑想在外面就做那种事情不成?!!

男子双眼充血如入魔怔,此时哪里能听进她说的话。他只知他此时急需证明怀中女子的存在。

她就好好的呆在自己的怀里,那双美丽的眼眸正望着他,伸手即可触到温暖的脸颊,馨香的唇瓣以及甜如蜜汁的香津,一切都是那么真实而活色生香,与那劳什子的琼楼玉宇,广寒宫都没干系!自己在这,她哪都别想去!

“爷,快快放开奴家,这里真不行,旁边还有人在啊!”

桃夭拼命挣扎,她是真没想到今夜这番刺激之下,卓炎竟会如发情的野兽一样不分场合,不说这是在园中的凉亭,旁边还有燕儿看着呢!

可一转头,这亭子里除了她和卓炎,只剩帷幔随风而舞,哪里有别人的影子?

耳边布帛被撕裂的声音清楚慑人,或是女子的挣扎惹恼了他,卓炎大手一翻捉住两只碍着他动作的柔胰,固定在上首再用被扔在旁边的腰带束住,桃夭便再也动弹不得。

眼看着他救和自救都不得法,而自己身上被撕扯的也只剩下贴身的肚兜和亵裤,桃夭在心里暗叹一声自作孽不可活,也只能如待宰的羔羊一般乖乖任由他摆布了。

当所有的遮掩之物全部被去除,女子美丽的酮体终于全部展露,如婴儿般嫩滑的肌肤在亭外偷照进来的月光下泛着诱人而魅惑的光泽,但他脑中映现的影像却是女子在拜月时恬静而圣洁的模样,那是一心一意为了他而展露的独一无二的表情。

桃夭闭紧双眼,紧咬牙关等待着接下来的这一钞折磨人’的欢爱,因为卓炎向来只在意自己的感受,直接而莽撞从来没有考虑过女子的娇嫩柔弱,所以每次在初始之前都是比较痛苦的。

但久候未至好奇地睁开眼看到的却是男子一脸痴迷的表情。

“真的......好美!”

桃夭瞬间脸红如霞!

这人,又是这般,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出丑,恶趣味的折磨人!

“乖,连衣,让我好好看看你。”

膜拜一般的将自己的身体附上去,薄唇轻吻,似上好的狼毫轻舞,每一寸每一厘都细细而温柔的拂过,犹如作画一般在这张纯白的纸上一点点印下自己的印记,那么温柔而缠绵。

在身体最终被填满的一刹那,男子在自己耳边满足的叹息,一声声轻唤绯恻而缠绵。

“连衣......连衣......连衣......”

桃夭本不想哭的,可眼里的泪水却是止不住的一直流出来。

“连衣,我弄疼你了吗?乖,你莫哭我这就放开你。”

慌张的解开束缚的腰带,白皙的藕臂上一圈红印,女子只是捂着眼睛不停的呜呜哽咽,卓炎心疼异常,暗恼自己莽撞尽是克制却也伤了她,疼惜的轻吻,身子一动正要退出,却听身下的女子嘤咛一声,双腿用力夹紧了自己的身子。

“唔......你莫动!”

带着哭后的鼻音,女子这一声娇吟细嫩婉转如猫儿挠抓一般抓的人心痒痒。

眼角含着泪珠,难耐的轻咬下唇,女子一手握住他的大手,十指相扣,一手揽上他的脖颈勾下他使两人的身子更加贴合。

“爷,连衣欢喜与您,这迟来的洞房花烛,你就成全了奴吧。”

卓炎一愣,继而内心便是狂喜如潮,身下再不得忍耐,一下下,恨不得将自己全身撞进女子的身体里,永不分开!

当身子全部释放之时,卓炎知道,他永远不会再忘了身下的女子,那个名叫连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