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床丫头6(1/1)

人有时候会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恍惚状态,具体的表现为你知道自己是睡着的,也知道自己在做梦,却就是醒不过来。

而桃夭现在就处于这样一个状态。

她梦见自己待在一个山谷里,应是在夜晚,可月盘高挂,银色光华似瀑布一样倾斜而下洒在大地上,很亮,这使得她能看见四周的事物。周围的山不高,也没有凸出的尖锐的石头,抬首望去隐约可看到山腰处苍松的影廓,不是张牙舞爪的可怕,而是困境求生的傲然风骨,而山脚下一条蜿蜒的小道一直延伸直到看不见的尽头。

这里美好的像一幅古墨山水画,桃夭信步走着,她不知自己要去哪里,只是赤足走在小路上,软软的草芽舔舐着脚心,痒痒的很舒服,若是就一直走下去倒也好。

本是想着这样的念头,但小路尽头却出现一汪湖水,水很清,清的能看见湖底的鹅卵石以及活泼游戏的鱼儿,月亮的倒影映在湖面,水与光,粼粼一片,交相辉映,美不胜收。

桃夭突然觉得自己浑身燥热,不知不觉间出了一身香汗,身上黏腻的难受,又见这水这般清澈喜人,索性解了罗裙,趟入水中解得一时清凉。

当白皙的小脚踏入湖面,湖水漫过圆润的肩膀时,桃夭忍不住舒服的喟叹一声。明知这是在做梦,但感觉却是那么真实,湖水清凉荡漾,又是那么温柔的将她的身体全部容纳包围。

双手拘起一捧水,看着圆滚的水珠在指缝间溢出又顺着手臂滑下没入水中,那轻柔的触感犹如情人温柔的舔吻,但渐渐地不止在手臂,她的肩膀,胸口,锁骨,长颈甚至连耳蜗处都被留下了印记,缠绵的湿滑暧昧。

然后梦境开始变了,天边的圆月不再清明,光朗,反而染上了一层妖艳的红色,水波依然是那么温柔,只是更加粘滑,更加紧密的贴服着她的肌肤。渐渐的,从身体各处传来的酸麻和酥痒的难耐,每一处都似在被疼宠,爱抚着却还不够。

这个身体在疯狂叫嚣着渴望。

桃夭忍不住互磨着身体,扭动轻蹭去迎合来换取更多更多,终于如愿以偿之时在那灭顶的愉悦中激动的落下眼泪。

然而当桃夭脑中所绽放的五彩绚烂的世界终于沉淀下来,在她的神志恢复清明,睁开眼睛看到黑暗的却是熟悉的帐幔不由有些失落,原来都是一场春梦?

“恩~”

一声娇吟溢出来,胸口出传来的感觉实实在在的提醒着她现在一切都不是梦。

身体很沉,是谁压在她身上,一颗黑色的头正趴在她胸口处做着极其下流的事。

桃夭一惊,只是在她惊叫出声时一双大手已经抚上她的嘴。

“嘘,别叫,你难道想引来其他人来看你现在在我身下的这副浪荡模样?”

即使在黑暗中也能隐约看出男人坚毅立体的脸部轮廓,加上那熟悉的不耐语气,这个人是……

卓炎?!

卓炎满意的看着手下的女人乖乖的躺好任他予取予求,正想继续享受这份美味,却没想到她竟然疯了一般拼命反抗。

“你发的什么疯!”

到底是柔弱的女子终究不敌男子的力量,仅是几下挣扎,桃夭便被对方制服动弹不能的固定在床上。

卓炎用双腿压制住桃夭的下半身,大掌一握就将她两条纤臂固定在头顶,心里因她的反抗着实恼怒,或想她大概是没认出自己才这般,故而伸出手用力钳制住女子的下巴令她抬头看向自己,却在猛然撞上对方水润的眼眸时愣在那里。

那双眼里满是怒火与愤恨,那么直接而猛烈的情绪竟让他在一刹那间不敢与其对视,而此时窗外的淡云尽散,银色的月光打进屋内照在床上,男子的模样终于被看清,女子复杂的表情一下子愣怔在那里,还没有回过神时木木的表情,但如珍珠一般的泪水却已先溢出眼眶落下打湿了两鬓。

卓炎不由得皱起眉头,有些恼烦,但更多的是从心底蔓生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只是还不等他仔细去感觉思考,身下的女子终于回过神来却是更加放声的哭泣着!

“哎?你,你莫哭啊!”

卓炎一下子慌了神,他从来都是与军中那一群流血不流泪的硬汉相处,即使是他那柔弱的妻子在哭泣时也是不失大家闺秀的做派,丝帕掩面,小声啜泣,美好的如一幅画作,何时见过像桃夭这样如小孩子一般,似是要把什么东西都宣泄出来一样的嚎啕大哭的哭法?

那声音丝丝绕绕,卓炎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被她哭得乱作一团,有心想让她止哭又不知从何下手。他早忘了他是主,她是仆,不说在主子面前如此放肆的行为已经乱了规矩,若是想让她不哭,只是一个命令就好。

手足无措的僵直在那里,虽然心里想了许多,但最后也只能看着女子低声啜泣着,裸露在外的白皙圆润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双臂交错,努力将自己的身子团缩在一起,粉白软嫩的身子,像是刚出生的幼兽,努力寻求着一点点安全的笨拙模样,不禁惹人怜爱非常。

桃夭还在细声哭泣着,圆滚的泪珠儿溢出眼眶滑过眼角的泪痣,楚楚可怜的模样溢满了悲伤和委屈,尤其被泪水浸湿而更显明亮的双眸,一直看着你,只看着你,那种好似天地间唯有你一人的满心依赖的模样极度满足了卓炎的大男子心理,只被她这样看着卓炎的心里就似泡了水一般软成一团。

依着心里所想他俯下身子,又害怕自己压重了她便自己用胳膊撑起全部重量,一手抚上她的脸庞拭去眼泪,心里感叹着手下肌肤的滑嫩瘦削,见泪珠儿还一直不停滑落,便用唇吻了上去。吻过明亮令他心悸的双眸,吻过惑人的泪痣,再吻过尖尖的下巴,最终印上诱人的红唇。

桃夭本只觉得那干燥而有些粗糙的大掌在抚摸过自己的脸时,厚厚的老茧划得自己娇嫩的皮肤有些发疼,但男人小心翼翼呵护的表情令她感觉温暖而心安,当灼热的薄唇吻上自己的眼睑,滚烫的温度竟是从皮肤渗透一直蔓延到心里,带着不可抗拒的气势,攻城略地,直捣中心并驻扎在其中。

然后她心甘情愿的缴械投降,诚服而主动的献上自己的粉唇。

卓炎敏锐的发现桃夭此时所展现出的顺服,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和命令,也不是因为意乱情迷之下迫切的需求,而是因为他这个人。

她需要他,以一个女子的身份需要着他,是那么依赖着他所给她的一切。

这样的认知令他激动不已。

当再次吻上自己这几日都思念的软唇,卓炎不禁在心中舒服的低呼一声,他努力的压制住自己内心想要将身下的人儿迅速吞吃入腹合为一体的想法,因为桃夭的乖巧他很期待今晚的欢好,他想再一次看到这个女子在自己身下心甘情愿的展现出她纯真和妖媚,就像早上看到的,深色艳紫的花瓣却含着晨间透明的露珠,是天地间最美的风景。

所以不能着急,他得要慢慢来,他有的是时间。

耳鬓厮磨交颈缠绕,卓炎尽自己最大的温柔与桃夭缠绵,像是贪吃的孩子,他在尝够了唇瓣的弹滑香软,终于探舌进入里面,却尝到了熟悉血腥味。

“唔,好痛!”

卓炎一愣,借着月光查看桃夭的舌头,那里明显有牙齿咬过的伤痕。

难道方才她以为是别人侵犯与她,所以想咬舌自尽?

卓炎又怒又疼,若自己没有及时表明身份,依然不管不顾的继续只顾自己享乐,或许身下的女子早已是冷硬的一团。

仅是这样想,心口处就一阵钝痛。

卓炎用力抱紧她,唯有如此才能填平心中的后悔以及恐慌。

“老爷?”

桃夭觉得奇怪,明明清楚地感觉到某一处坚硬如铁且蠢蠢欲动,可身上的人只是抱着自己,一动不动。

“别动!”

因为怀中女子的一个轻蹭而被碰到敏感处的卓炎倒吸一口气,小心的换了一个更安全的姿势,将女子固定在怀中郁闷道:“睡觉!”

于是两人很纯洁的盖着被子‘睡’到天亮,至于某处因为不得纾解而一直立到天亮什么的,所为自作孽不可活即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