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1)

高歌瘫软在地,左承尧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冰冷锋利的手术刀,精准的划开她的灵肉。

虽然她刚刚说出了“我答应你”四个字,但那不过是被逼到墙角,无法可施之下的反应。对于即将与左承尧成为那种不堪的关系,其实她的身心都完全没有一点准备。

她起码有一分钟都没有任何动作。她想要哀求,却知道那没有任何作用,她试图逃跑,却觉得四周竖起了无形的樊篱。那些她在这世间仅有的在乎的人,成为左承尧手中的利刃,逼迫她脱掉骄傲,脱掉尊严,脱掉衣服。

左承尧也不开口催促,只是静静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像是看一团烂泥一般的看着她,而他却仍是高贵的、干净的。

高歌在他的注视下,终于缓缓的抬起手臂。然而她颤抖得厉害,身体的本能反应比她的意志更忠诚于内心,她甚至觉得自己无法将双手送到睡衣的扣子处。

而且她忘了她的掌心受伤了。被琉璃碎片划伤,又未经处理的在湖水中浸泡。之后虽然被包扎起来,但伤口就是伤口,需要时间才能愈合。刚刚进食都是左承尧命人喂的她,现在哪怕是做出一个稍微大点的蜷曲手掌的行为都疼痛不已。所以,要在一个男人的目光下解开扣子脱衣这种事,不仅是耻辱,实际上,她的手是真的连单单做这个动作都困难。

她忍住疼痛,竭力将发抖的手举到胸口前,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解开哪怕一颗衣扣。半是不能,半是不想。

也许是耐心耗尽,左承尧不再任由高歌拖延,他俯身拦腰将她腾空抱起。

高歌猝不及防,还来不及尖叫出声就被左承尧揽在怀中。这当然不是一个恋人的怀抱,很快,她就被左承尧重重扔在了床上。

床垫虽然柔软,但这一扔毫无怜惜之意,高歌觉得被震荡得一阵眩晕。她想要坐起身来,慌乱中忘了伤口,手掌撑在床上,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她咬牙没有呼痛。

然而还没有坐直,左承尧就欺身上前,跨坐在她身上。高歌再次忘记掌心的伤,她伸手抵在左承尧的胸口上,徒劳的想要抵抗他的入侵。

可惜她的这点气力不过是蚍蜉撼树,除了换来伤口的裂开,根本无法阻止左承尧。

左承尧一把扯住高歌的领口,将她提到他的眼前。一时间,两张脸靠得如此之近,鼻息相接,嘴唇相邻。这本该是男女之间无比亲密的一幕,接下来或许还该有一个缠绵悱恻的吻,可惜两人之间横亘种种前尘恩怨,从左承尧口中吐出的话语只有决绝与伤害,比那一日下着连绵大雨的湖水还要冰冷。

他说:“高歌,我劝你还是不要挣扎得好。你不知道你越挣扎越痛苦我就越兴奋越开心吗?这种事躺下来好好享受,说不定你会觉得我比你那些黑人白人还要好也未可知。”

他贴着她的颈项吮吸、呢喃,留下点点湿润的痕迹。他一路向下,不耐烦一颗一颗解开扣子,他一把扯开睡衣。欲念勃发的男人破坏力惊人,睡衣瞬间阵亡,纽扣四散,高歌胸口顿时门户大开。

睡衣下什么都没穿,高歌急忙伸手想要掩住,但左承尧不给她任何机会,他一只手握住她的两只手腕,举过她的头顶,一只手继续攻城略地捏住她胸前的白软饱满。

他将她推倒躺下,整个身体都压了上去。

高歌本能的不停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开来,即使一切即将发生的都是她无力阻止的,她也没有办法眼睁睁的坦然承受。挣扎像是一种不经过大脑的举动,更像是一种对自己的交代。

只是他们两人贴得是这样紧密,每一分在他身下的挣扎反抗,都是在摩擦着彼此的*,仿佛剧烈的*,激发出更猛烈的火焰。

高歌很快感觉到下身被一个粗壮的灼热抵住,她早已不是无知少女,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她不敢再动,只能低低的哀求:“不要,左承尧,不要……”

这话语是如此无力,他们两人都知道完全没有任何效用。

而左承尧的她的唯一回应是略略侧过下半身,单手将高歌的睡裤无情的褪下,扔在床下。

那常年无人所见的最最私隐处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高歌想要去遮,但两手还被左承尧控制住,她只有尽力的夹紧双腿,但这无济于事。很快左承尧的下半身就又覆盖在了她的下半身上。粗粝的牛仔裤蹭着她光洁的大腿肌肤,不知是难耐的忍受,还是难言的刺激。

高歌恐惧的奋力往上退,妄图远离左承尧的桎梏。但哪里可能?不过退后了半分,就很快重新被他笼罩控制。甚至,就在她以为暂时逃开了那一瞬间,左承尧解开了自己牛仔裤的扣子,拉下了裤链,将那令高歌惊恐的火热滚烫的根源从内裤中掏了出来。

然后,再没有任何前戏的,不带一丝感情的,进入了她干涩的身体。

她以为在这一瞬到临的时候,她会惊声尖叫,她会痛哭呐喊,然而没有,她只是听见自己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响,似小动物临死前的最后一声呜咽,是终究逃不脱命运摆弄的悲抑控诉。

痛,她觉得无比的痛,比当年第一次与左承尧在一起的时候还要痛。她的身体也许也丧失了爱他的能力,分泌不出一点承受包容他的润滑。

他却像意识不到这点一样,或者,他根本就是故意要令她疼痛的,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每一下都比之前那一下更重更深。

高歌停止了一切挣扎,从他进入她的那一刻开始,她就觉得自己好像死了一般。或者她的某一部分已经死去。她感觉自己分成了两半,一半躺在左承尧的身下,另一半漂浮在空中,冷眼旁观下方两具纠缠的*。仿佛没有痛苦,没有感情。

他额角的汗水滴下,落在她的眼睛里,又顺着她的眼角滑落到她的唇边。她尝到那水珠的味道,是咸的,和眼泪一样。是他性起兴奋的汗,亦是她无力悲凉的泪,混在一起,分辨不出各自的归属。都不过是人体排出的废弃液体罢了,毫无意义。

隔了多久这一场残酷的欢爱才结束?高歌不记得了,她的时间已经模糊了,她听见左承尧最后发出压抑的一声闷哼,然后,他并没有在她的身体里多停留片刻,像是毫不留恋的很快就退了出来。

她一半漂浮在外的灵魂迟迟不肯归位,她看见在另一半高歌身上的这个男人,甚至连t恤和牛仔裤都没有脱,只是半拉下了裤子,就这样做完一整场爱。如此的廉价,正正如他所说,他不过是买而已,买她来做泄欲的工具,买她来做报仇羞辱的对象。

而高歌躺在那里,下半身不着存缕,上半身的衣服被撕烂了,却还挂在身上,难掩白嫩肌肤上的点点青紫。她睁着一双空洞而绝望的大眼,一动不动。

左承尧站起身来,拿了点纸巾擦拭下身欢爱过的痕迹。然而他似乎是觉得这样简单擦拭不干净,还是很脏一样,很快,他就扔掉了纸巾,径直走进了卧室连带的浴室里放水再次洗澡。

从他离开她的身体,到他走进浴室,都没有再看高歌一眼。

等他简单冲洗后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高歌已经将他扔在地上的衣物捡起来穿好了。上衣已经被撕破了,她就把它交替裹在胸前,用有着渗血伤口的双手将自己环抱着。仿若一朵被风雨打落的花,又被哪个小孩捡起放在枝头。是破碎的,却又是别样凄美的。

她就那样安静的坐在那里,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她轻轻的说:“恭喜你,左先生,你终于为你的爱人报仇了。那么请问我可以走了吗?还是你要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