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出奇制胜(1/1)

上一章提到的裴老三师徒二人坠入爱河后不久又不见了其踪迹一事,原来他们是到外面租了间小房,过起日子来了。他们过的好么?过了多长时间?咱们暂且搁在一旁不表。回头主要还是看看那个小笑面鼠在干什么吧!

这几个人中数他能折腾,他的事有看头!他这些天由于骗张铁匠那事失手,手头更紧了。现在是百无聊赖,看谁都不顺眼,瞅谁都闹心;经常无名火起,尤其是看到那些小侄女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过去就是两个大嘴巴子。

他家这次动迁后,为了省点租房钱,就在远房舅舅家房山西墙接了间小房居住。他家去盖房钱,向人家许下了承诺:回迁时这间小房给人家不得出卖,否则人家是不会同意他家在这盖房子的。可是到了回迁的时候,“灶王爷”却把这间房子给卖了。

她这么做属实有悖于人之常情。她的那个叫马维安的远方弟弟听到此事后气得火冒三丈,立马找她理论起来。当时正赶上笑面鼠在家,他先同人家对付上了。他这个人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人情道理,和别人办事基本上都是玩横的。

他见马维安进来立马问道:“听我妈说…你来过好几次…他就好几次了,你没…见过…阿就钱哪?这…这是…是国家…阿就国家的地皮,你…阿就你…有…阿就有…有什么权…阿就权利不让卖?你…你是大…阿就大…大地主呀?”

马维安听后,心想:这个小子怎么这样说话呢?说我没见过钱,你们才没见过钱呢!还他妈的“猪八戒耍把式倒打一耙”,说我不对,真是气死我了!

他立马高声说道:“你别这么不讲理好不好?当初你们来这盖房时,我不是已经三番五次地向你们说清楚了么,你们不是也满口答应了我:回迁后,这房子就归我么?怎么现在说话不算数把它买了呢?有你们这么办事的么?”

裴老五随后说:“你呀…阿就想…就想的太美了,咱…咱家盖…阿就盖房时,花了…那…那么多钱…阿就白给你呀?你…你也不是…阿就不是我…我儿子,凭…他就凭什么…给…给你?”

这时旁边的“灶王爷”也立马说:“对,小五说的对!我们花了那么多的钱,怎么能白给你呀?你到好意思要!什么钱少,这么老多钱(三百左右)你还都想独吞哪?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你也有点太贪了吧?你是不是闹眼睛得了红眼病呀?怎么一见钱就红眼呢?”

“大姐,你这话说的太歪了!是我眼红还是你们红眼,你们现在一看能卖这么多钱眼睛就红了!大人孩子全都上来了,还有谁?来吧,全上来!你们的脸皮也太厚了点吧!竟拿不是当理说,你们可能不知道什么叫羞耻了吧?要早知道你们是这种人我能让你们来么?我这真是自找苦吃——引狼入室呀!”

马维安说完看了看坐在炕上的裴仕喜一眼。裴仕喜虽然是个老实厚道的人,但是他在家中说了不算。这时他见双方僵持不下,你有来言,我有去语,唯恐哪句话说得不受听,双方再动起手来!

那样可不就麻烦了么?

他便用商量的口吻对大家说:“咱们都是亲戚里道的,这本来也没有多少钱的事。要不,咱们把卖的钱二一添作五平分了吧,行不行?可千万别吵闹,你们不怕别人笑话咱们呀!”

“什么?你个老鳖犊子!在那装哑巴不行啊?你他妈的瞎说什么?你要不吱声还能把你当哑巴卖了?滚!外边去!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东西!好歹都不知道了,你怎么不死了?”“灶王爷”气急败坏地把那裴仕喜连损带骂得立刻短路没电了。

这时旁边的笑面鼠裴老五过来,一把将“灶王爷”拽到了旁边。他直接面对着马维安说:“你他妈的…给脸…阿就不要脸,还…还没完了,你给我…滚…他就滚出去,你…阿就你…别…别把我惹急了!”

马维安没在乎他这句话,心里想:你个小兔崽子,我也六十来岁了;再者,管他远的还是近的也是你舅舅,你敢把我怎么样?

他立马不服气的回答说:“你急了能怎么的?难道你还敢打我不成?他根本没想到裴老五不听邪真敢动手打他。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裴老五闪电般地对着他的脸狠狠的就是一拳。他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杵得仰面朝天倒于地下。

他当时就觉得牙床子好像被打掉了一块,两眼一黑,随后鲜血从他嘴里流了出来。他使劲往外吐了几口后,又觉得嘴里好像缺了点什么,有点不得。他用舌头一舔,觉得上门牙好像少了两颗。这时马维安的姑爷下班得知此事后也立马赶了过来。

他见岳父大人倒于地下,脸上血糊糊的看不清是什么地方被打坏了,立马回头对其爱人说:“赶紧去派出所报案!”随后他与裴老五扭打在一起。旁边的“灶王爷”一看不让了,过来死死抱住马家姑爷。让他没有还手的机会。

待派出所来人时,裴老五早已逃之夭夭、踪迹皆无。来的人将马家老头扶起,帮他擦干脸上的血迹。可他们怎么也没有找到破皮出血之处。后来扒开他那肿得厚厚的大嘴唇子一看——少了两颗上门牙。

而且那个地方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流血呢!片刻过后马老头清醒了。他立马挣脱众人之手,弯下腰在屋内找来找去。

与此同时他的嘴角处还在不断地往外滴血。大家都十分不理解老头到底是什么意思?

后来见他从墙角处哆哆嗦嗦地捡起两块黏糊糊的什么东西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赶紧,赶紧上医院,还能栽上,这两颗牙还有保住的可能!”这时大家才如梦方醒,原来他这是被外甥打后在满地找牙呀!

来的人详细问明了对方的情况后非常气愤,但是行凶者早已无影无踪。他们见黑天瞎火的没法找,便把裴仕喜带回了派出所详细地做了笔录。第二天接近中午时才把他放了回来。

他回来后立刻过去向马家赔礼道歉,又领着人家去看了病。最后派出所告诉裴仕喜说:“你今后要好好教育孩子,这太也不像话了!怎么能随便把舅舅打得满地找牙呢?等你那小房卖钱后,多给人家几个钱,听见没?”

当时裴仕喜和“灶王爷”满口答应说:“是是是!今后我们对他一定要严加管教,都怪我们从小把他惯坏了。不怕你们笑话,这孩子按条尾巴就是头驴呀,把他舅打的满地找牙那还是轻的呢,就连我们他也使劲打呀!”说着刷的一声把上衣撩开,露出皱皱巴巴的胸口说:“你看看,我这个大包就是被他打的……”

那几个年轻人连忙把脸扭到旁边去,说:“别!别!老太太你赶紧把衣服放下来,我们知道了。”他们说话时用眼睛在屋的四周到处打量着,心里琢磨:他家真够可以的,一件像样的家具也没有不说,看那几床破被,现在谁还盖它呀!

他们走后再也没来过,那天裴老五一溜烟的逃跑后再也没敢回来。还好没过几天他们家回迁到了八中北墙外的中板厂的六层白砖楼里。他家分到了一楼,三阳中套房间,裴老五单独住在西间里。

这时的他还没有结婚,以前搞的那个姓吴,叫吴欣的让“灶王爷“给搅黄了。裴老五现在房子有了、工作也有了,可就差钱了。他后来听说四哥裴老四外出做买卖赚了不少钱,便三天两头地厚着脸皮去向人家借。

可他左一次又一次的去借,一次也没还给过人家。人家那几个钱赚的也不容易,抛家失业的把四岁的女儿扔给“灶王爷”带着,有时出去一次往返就得半个来月的时间。裴老五借完不还人家,那两口子因此事也没少打架。

他知道后还生气了,背地里把那两口子好一顿臭骂。他骂道:“他妈的,不就…不就有几个…臭…臭钱么?等…他就等…等我以后有钱…阿就还他,他就牛…牛逼个什么?…你…你个臭要饭的!”

他从那以后真就一直在想:怎么样才能不像他们那样辛苦,还能赚到比他们赚得多得多的钱呢?后来他终于想出了好一个办法。

他第二天就到单位向人事部门提出申请:要求调转到别的单位去。单位领导一致表示同意,他们乐坏了!心里想:真是求之不得,可走了一个害群之马!

后来他被调到了一个经营钢材的区办企业,负责采购工作。他对做这项很满意,认为发财的机会来了!此时他的脸又恢复了笑面。他每天都将自己收拾的干净利索。出门总夹着个公文包。

别人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有的还以为他是个个大买卖人呢!一天他到某单位去提钢管时突然来了灵感,便开始做起了手脚。由于他对一些有关人员展开了“一定的工作”,所以此事顺利得手。

他把这些钢管弄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将大管里的小管一一取出后才将那些大管送回单位。又过了些日子,把这些管材卖掉,钱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进了他的腰包。他仅此一次得到的钱就比裴老四两口子辛辛苦苦跑两次赚的钱还多。

这个钱到手后他高兴的一连几夜没睡好觉。他还后悔自己下手晚了,要是早这么干那不就早发了么?何必费那么大的劲去骗老张头几个钱,最后还没得逞。

他做的这件事当时“灶王爷”是一清二楚的,她当时也是胆颤心惊,晚上直做噩梦。她梦见裴老五被人从被窝里拽出来戴上手铐带走了。她含着泪低声地对裴老五说:“老儿子呀!这事要是漏了,那可要了你的命呀!我可没有能力把你整出来……”

可裴老五满不在乎地说:“哎呀!漏…什么漏,这……件事…谁…阿就谁也不知道,是我想出的…阿就高招!如果…阿就没有…十分的把握,我…阿就也不敢干。”

“灶王爷”一听,心想:完了,完了完了!这孩子蹦蹦哒哒的非要转出来,原来是为了要干这样的事!可他也不听我的劝哪,这可怎么办呢?但她谁也没敢告诉。

就这样裴老五又接二连三的得了几次手,属实弄了一笔数目相当可观的钱。当别人的面,他说自己是如何低价进,高价卖而赚的钱。他对家里除了“灶王爷”以外的哥哥、嫂子等也是这么吹嘘的,大家一直都被他蒙在鼓里。后来丢钢材的单位堵住了漏洞,他就没法再干下去而死了那条心。

假如他再继续干下去的话,那还真就不好说了。弄不好他得进去!亏得那家发现得早,在客观上救了他。但也便宜他——以后没有人追查过此事。

后来他还真就做了阵子买卖钢材的工作,但是几次下来收效甚微。他又打起了歪主意准备再去搞大钱,想听他是什么歪主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