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村姑惊魂(1/1)

李校长把“灶王爷”招呼过去说:“听说你家老大还没搞对象,正好我在胡家庙有个外甥女现在她也没搞。我看他俩无论是年龄、个头、长相都挺般配,你和大侄合计一下:如果有意我明天就把她找来,你看如何?”

她姓什么,家中姊妹几个,几男几女?“灶王爷”立马问了她最关心的头等重要的大事。李校长立马回答说:“她姓石,家中姊妹四个,两个哥哥、一个姐姐都已成家,她是老小今年二十八岁,她和父母都是农民。”

“灶王爷”听后心里寻思:四个孩男女各半这还可以,姓石不是姓史也还勉强。便问笼中鼠裴老大:“大鬼,你看行不行?”老大马上回答说:“没看着人啥模样也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行不行呀?”“你这孩子,我是问你看不看?”“灶王爷”马上顶他一句。“啊那行,明天看看吧!”裴老大肯定地回了一句。

“灶王爷”听后马上对李老师说:“太不好意思啦,那您就费点心呗,不管成不成我先得谢谢您!”“唉呀老嫂子客气什么?咱们今后就是邻居没说的,明天看两个孩子的意见吧!那就这样,我回去了”说完就往外走。

“灶王爷”立马给笼中鼠使个眼色:意思是让他说句客套话送送人家,这不显得他儿子知书达理么!可笼中鼠正寻思别的事呢,对他妈的眼色不是没理解而是根本没看见。他坐在那里随手拿出一枝烟来,打火机咔的一声,点着深吸了一口后吐了两个烟圈。

“灶王爷”见状立马跟了出去,“你慢走小心脚底下,这个死猪从圈里出来拉了满院子屎,我还没来得及收拾呢,真让您见笑太不好意思啦!”

送走了李校长,回屋后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就责问裴老大:“你怎么这么不明白事,一点礼貌也没有呢?人家黑天瞎火来给你介绍对象,你怎么连句人话也不会说呀!”

“唉呀妈呀,整那套虚的干啥呀,人家看不出来么?”裴老大又狡辩了一句。“灶王爷”听后没再说什么。但是可以看出她的心情很沉重。她想:这小子是成问题,难怪我去接他时,那个头头跟我说出那样的话来,可我又能把他怎样啊?

这天晚上,她又很久没有入睡。突然白天发生的一件事又让她不安起来。今年搬到这里后,她就到丈夫厂里做临时工给职工蒸饭盒和烧开水。工人们早晨淘米时稍不注意就会冲出些米来,她每天能收集半斤多米。时间久了,家里有了五六十斤。

她新到的这个地方的院挺大,就托人买来一只小猪崽又弄些豆腐渣,养起猪来了。这个猪长得挺快,不久就长到了六七十斤重。碰巧他家东院隔壁吴主任家养了几只小母鸡,现已长到二斤来重。今天白天有一只鸡突然飞越墙头,落在猪的附近捡些猪食吃。

她家这只猪像主人一样的吝啬和无情:它见鸡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目中无猪地来吃自己的食粮,有些不自在。它一合计:不能让它白占我的便宜呀,我得找回来。

最后决定:干脆把它吃了,这样东西一点没损失还白赚个大肥鸡改善一下,何乐而不为之呢?

它若无其事、悄然无声地慢慢凑近鸡旁,趁鸡低头吃食时,说时迟那时快,突然张开獠牙大嘴一口将鸡从头到脖子都含进了嘴里。

它一吞没吞下去,便立马用脚踩住鸡身,三下五除二将其碎身后略嚼几下便囫囵吞入肚内,后见地下一根鸡毛也没有了,便回原位趴下佯装睡去。

“灶王爷“当时恰巧出门,见此情大吃一惊,心里寻思:听说猫、狗、吃鸡崽子,从未听说过猪还活吃大母鸡而且如此之迅速且不留蛛丝马迹。

她还没缓过神来呢,突然一声:”大妹子,又把她吓得一哆嗦。她猛抬头望见东墙外探过一颗满脸皱纹的老年妇女的头来。

“唉呀老吴大嫂,你只把脑袋瓜子探过来可把我吓死了!有什么事说吧?!”刚才见没见到一只大母鸡飞到你家院里?吴家老太说完直往猪圈里寻看。

“灶王爷”脸微红地说:“大母鸡,什么样的大母鸡?我根本没看到甚么鸡飞过来呀!你家的鸡能飞这么高哇,那不成野鸡啦?”

她说完这句话后看看吴老太的脸又偷偷看了看那肥猪滚瓜溜圆的大肚皮。那猪听见有人说话,眼睛睁开个小缝又闭上了。吴老太看看猪的大肚皮也觉得奇怪:这猪怎么这么能吃,肚子撑那个样能好受么?

后来吴老太没发现什么破绽就讪讪地把头缩了回去。“灶王爷”这时心情也平静了下来。她仔细一想:她什么把柄也没有,况且她的鸡是自己飞过来的,我怕什么?真是过河捧“那个”虚加小心,这样想后她才慢慢入梦。

第二天是周日,“灶王爷”也早早地起来了。她打了个哈欠又抻抻赖腰,心里暗暗骂道:“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要这些王八犊子呢!累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哇?这几个死娘们一个也不争气,全生些死丫头片子,结婚三个生了五个丫头,还没见孙子面呢!这老天爷也太不对了,故意气我呀!”

十点来钟,李校长领着个姑娘姗姗来迟。“灶王爷”满脸带笑地迎了出去。进屋后,双方寒喧了几句后,让两个年轻人到小屋里互相深入了解去了。

这个农村大姑娘:上中等个、瓜子脸、小三角眼,但比裴老大的可大多了,绝对不能算鼠眼;小芝麻牙白白的也不像裴老大的那么长;她白里透红的脸根本没擦脂抹粉;她留着两条大辫子,身材匀称不胖不瘦,但胸脯高挺;她着一身时兴的底确良衣裤;脚踏一双走俏的白布包根凉鞋,脚上穿着肉色尼龙丝短袜。

她虽是农家女,但家里生活够用,父母从末让她干过农活。她如果略加打扮一下,那就同市里的姑娘们没什么两样。她的父母一心希望她找一个城里的对象,她也特别羡慕城里人的生活。她发过誓:“不找个城里的对象,任可终身不嫁守着父母过一辈子。

裴老大见此女虽然年已二十八,但长得还不老。说了几句话后见她言语不多是个内向型的女人,便侃侃而谈起来。而她低着头,双手摆弄着自己的大辫子,显得过于呆板,裴老大仔细地打量着对方:他左一眼右一眼,上一眼下一眼,最后看得姑娘有些发毛了。别看姑娘低着头,但她几经抬头或斜眼溜时也早已把裴老大看得一清二楚了。

姑娘对裴老大的个头儿及长相不太中意,但又一寻思:人家是立山老坐地户又是高级技工,这个条件不错,而且自己已二十八了,如果再拖下去那就可就要给人家填房带小孩了,因此违心地没提出任何异议。

这时已快十点了,裴老大立马出去对他妈说:“晌午了,做几个菜留她吃点饭吧!”“灶王爷”明白儿子这是满意了。便麻溜地凑了六个菜,很快把圆桌支起开了饭。家里人在另外的桌子上吃完后很快散去,给二人交谈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裴老大端起碗刚吃两口又起身出去了。不一会他手拎一瓶二锅头和两瓶沈阳雪花啤回来了,随后又从箱子上的茶盘中拿来两个杯子。他把白酒打开倒了半杯又彭的一声打开一瓶啤酒倒了一杯,然后端起白酒並把啤酒端起送到姑娘面前说:“来小妹妹,咱俩喝一杯。”

姑娘连忙往外推他的手,嘴里直说:“唉呀大哥我可不行喝点儿脸就红,你自己喝吧我给你倒酒,哪天有空你到我家有好酒给你喝。”裴老大连忙说:“客气啥?喝不了多那就少喝点。你让我一个人喝多没意思呀!来少喝点!”

姑娘是盛情难却,端起来喝了一小口。裴老大是个酒人,劝酒的小话不用学,张口一套一套的不重样。他见女方喝了下去心里乐开了花,两只鼠眼直勾勾地盯着姑娘。

接着他嘻皮笑脸地说:“这就对了,哥我就喜欢你这种坎快性格的人。这啤酒没有度数,精稀的和凉水差不了多,你喝两瓶一点事也没有。来,今我特高兴,酒逢知已千杯少,说心里话:今天我一搭面就看中你了,今生今世我非你不娶!来再喝一口。

姑娘只要喝了第一口,裴老大就能让她喝进第二口、第三口……没完没了。喝了一会,裴老大突然拽姑娘的右手,姑娘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往回挣。边挣边说:“唉呀大哥干哈呀,你咋这么损呢?咱俩刚见面你就随便拽我手啊,这要让别人看见那不得说三道四呀?”

裴老大满不在乎地说:“瞧你这个小样儿,哥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你有几个斗?”说着硬把她的手拉回仔细地数了起来。

突然他:“唉呀”一声,姑娘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抽了回去问:“咋的,有问题呀?”“你是个有福之人,你是九斗一簸到老稳坐呀!这太好了,我认定你就是我的媳妇啦!”

姑娘一听这话,心里那个美劲儿就甭提啦,同时她也挺佩服裴老大,连忙说:“唉呀大哥你挺能白话呀,(她没文化原意是说你挺健谈的意思)以后得多教教我!”

裴老大刚听此话时还以为女方讽刺他呢,后来听出她不会说话便立马说:“哪里哪里,今后咱夫妻俩互相帮助吧!”

姑娘听她说夫妻俩时有点不高兴,脸上立刻没了笑容。但后来又一想:他说的是今后不是现在,又转怒为笑了。可是这么一折腾,她也两瓶啤酒下肚了。她觉得有些天晕地转,心想坏了:我这不是喝多了么?可惜为时已晚……

第二天,姑娘没敢去见李校长便不辞而别了。原来裴老大有酒量,他是半瓶白酒下肚啥事也没有,照样谈笑风生。昨天他见姑娘不能左右自己了,便做了那事。

仅隔一天,双方亲属主要是父母都见了面,把此事定了下来。但也不能立马就结婚让人笑话。况且双方家里还得筹备一阵子,尤其是裴老大家得给准备房子啊!

盖房的人工好办:裴老四是木匠,老二砌砖抹灰没问题,老三是电工,妹夫是钳工,老爷子是车工,老大本人电气焊也能凑合干。

力工由老五负责,他有不少小朋友,没几天就把砖、砂、水泥子都搞来了。现在就差一根房梁没弄着。老四听后说:“这是小菜一碟,我来解决。”

这天晚上风高月黑,裴老四拿了一把截锯和一把木匠斧子,另外又让老五找来几个小兄弟,他们一行五人快步来到立山公园凉亭山西坡槐树林中。

他们选中一棵槐树后,两个小兄弟上去刷刷刷十多分钟,二大碗口粗的一棵大树吱呀呀后又咚的一声被放倒于地。老四上去把枝杈收拾干净,另两个小兄弟抬起就走。

刚走出几步一声站住的吆喝声把大家吓了一跳!这时一道刺眼的手电光照亮了他们,后来看山老者命他们抬着大树往山下走去。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