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安南将军(1/1)

纱帘之后,缓缓出现一身影,肆钰和慕九曦屏气凝神,望着即将从纱帘之后出现的人儿。

“两位好。”男子从纱帘之后缓缓而出。

肆钰一愣,望着那男子似珠玉在瓦石间,那是怎样一张清秀而淡漠的容貌,俊美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白皙的皮肤,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的耀眼黑眸,笑起来如弯月,肃然时若寒星。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是让人心动。一身白衣更加的衬托出他的身材的挺拔,应该是多年习武的原因虽然身子看起来单薄但是去不脆弱。

“你就是安南大将军?”慕九曦望着出现那人,沉声道。

“巫族族长肆钰,长老慕九曦,久闻盛名今日终于能得一见,真是名不虚传。”男子直接报出两人的名号。

肆钰和慕九曦对视一眼,眼前的安南大将军,看上去不过一普通凡人罢了,可怎么能将两人的身份准确无误的报出来呢?

“怀疑我不是人类?”安南大将军冷笑一声:“只不过今日皇上已经告诉了我,你们有可能来我这里罢了。”

“原来是这样。”肆钰恍然道。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们的目的,也知道我们是为了什么而来,那就不要绕弯子了。”慕九曦直白道。

安南大将军从身后拿出一副画像:“你们是在找这个吗?”

肆钰和慕九曦屏气凝神的望着那画像,画像中,花朵之下,是春意卓然的叶子。画家用墨点染叶片,繁密而有致。若不是有十分的用心,断然不会画出这样有风骨的叶吧?从小小叶芽开始,叶子就不断地吸收养分,顶着风雨阳光努力生长,它坚信会有一天捧得出美艳如斯的花朵。而今繁花在枝,叶子依然灼灼,不自傲,不偷懒,为着美丽之后的美丽,为着惊喜不断出现,生命里哪一个轮回都值得珍惜,哪一季美丽都值得追寻。默默的叶子始终这样相信着,并在每场过往的风中深深祈盼。

“这就是那幅让相府小姐变成灾星的画?”肆钰望着眼前那画,忽然之间觉得异常眼熟。

安南莞尔一笑:“不过是那些人以讹传讹罢了。”

“可他们说相府小姐克死了自己娘亲,是真是假?”这些话肆钰早就听说了,不过一直没敢问相府小姐罢了。

安南先是点头又是摇头,“她娘亲因她而死是真的,可却不是被她可死的。”

“那是怎么死的?”肆钰急忙追问道。

“是难产死的,你说怪不怪她。”安南缓缓道,一双眼死死的盯着慕九曦,眉目如画,唇色如樱,肤色如雪,精致的五官,额前几缕紫色的长发随风逸动,淡紫色的眼眸里藏着清冽和魅惑,眼角轻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极致。

贪婪的望着那张雌雄莫辨的俊美容颜,美得令人迷醉

狭长的凤眼带着东方特有的高贵与典雅,却又因眼角微微的挑起,妖娆媚惑。紫眸带着奇异的诱惑,深沉若幽渊,敛尽星辰浩瀚,流离间隐现丝丝妖艳的诡异的紫绀与瑰丽的血赤。眨眼间,闪烁着妩媚危险的流光,宛若天成的妖娆与残酷,潋滟魅惑。

肆钰正沉思着想问题,忽然看见安南的一双眼死死的盯着九曦:“既然我们画像也看到了,那我们该走了。”说完拉着慕九曦的手飞奔朝着外面走去。

“既然都来了,何不再多留一会儿呢~”安南忽然出现在两人跟前,拦住了两人。

肆钰和慕九曦同时退后一步:“你是怎么从那边瞬间过来的?”

安南莞尔:“不光你们巫族的人能修炼法术,我们平凡人也可以。”

“你不是凡人。”慕九曦忽然开口道,大手一挥,空中洋洋洒洒的洒下一堆白色粉末。

“是你。”殿中忽的出现一片金色的光芒,慕九曦望着眼前的男子,一身金色的长袍,一头金发披散在身后,面如刀削,鼻直口方,看上去异常英俊,全身散发着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背后无翼,眼神中威棱四射,眉心处有一个复杂的金色符号。

肆钰侧目望着九曦:“你认识?”

“以前见过一面罢了。”慕九曦莞尔道。

肆钰回头望着眼前的男子,看上去是那么的熟悉,他一出现,肆钰的心突然快速的跳动起来,强烈的亲切感充斥着身体。她怎么感觉,她也见过这个男子呀。

“肆钰,你先回去吧。”慕九曦忽然道。

“那你呢?”肆钰不放心的道,叫自己回去,那慕九曦一个人怎么办。

“我一会儿便回去。”慕九曦拍拍肆钰的手,安慰道。

肆钰轻轻一笑,瞬间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夜初静,人已寐。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走到哪里都能碰到你。”慕九曦看着远走的肆钰,终于缓缓开口道。

“是我追着你一路而来的。”金凤莞尔道,想起刚才离去的肆钰,一身水蓝色的衣饰,无任何复杂的纹饰,浅绣桃花,款式雅致,绣纹精美绝伦,身材高挑纤细,一头青丝挽成高高的美人髻,头上却无任何精致首饰佩戴。衣领微微敞开,露出曲线优美白皙修长的脖子,一身蓝衣更衬得肌肤如雪,唇边习惯性的带着一丝笑容,美丽却不张扬,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和三年前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唯一变的,是她好像对慕九曦更加的亲昵了,尤其是刚刚她离去之时看着慕九曦的眼神,让金凤格外的不爽。

慕九曦叹气:“你这又是何必呢,跟着我做什么。”

呵呵~金凤忽然莞尔笑了起来:“不过就是想看你一眼,可是你也知道,我上不了那祁山。你又不愿意下来,我只能用一点手段才能见到你了。”金凤仿佛一脸委屈道。

慕九曦甩袖离去:“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我不想和你有什么关系。”

肆钰率先回到客栈,可是左等右等,一直等到了天亮,还是没有看见九曦的回来。

打开窗户,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可能是因为刚刚天亮的原因吧,周围弥漫着凉丝丝的雾气。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天空似乎有点儿亮了。放眼望去,东方天际微微露出橙黄色。随着时间的推移,橙黄色不断扩散,并越来越浓。

渐渐地,太阳探出前额,红红的额头,只是没有光亮。它好像是很重很重似的,一点儿一点儿地从地面升起。慢慢地,一纵一纵地。太阳使劲向上升着。最后,它如释重负般地跳出地面,整个脸膛儿通红的,红得可爱。刹那间,它发出夺日的光亮,强烈的阳光,射得人睁不开眼。它旁边的云彩也被镀上一层金边。

“还不回来。”肆钰在房间之中来回踱步着,一个人喃喃自语的。

慕九曦经过肆钰房间,偶然听到肆钰一个人喃喃自语的声音,推门而入,看着穿戴整齐的肆钰:“是还没睡呢,还是睡醒了?”

肆钰撅着嘴:“你一夜没回来,我怎么睡得着。”说完冲上前去抓住慕九曦的手:“你怎么样,有没有和那金人大动干戈,有没有受伤呀?”

扑哧~慕九曦一下子笑了出声,“金人?”

肆钰点点头:“没错,就是那一身金色光芒那人呀,那不是金人是什么。看他一脸猥琐的模样,肯定是不怀好意,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肆钰噼里啪啦的道。

慕九曦莞尔笑笑,摇着头:“肆钰什么时候也会以貌取人了?”

“我离开之前看他一直盯着你看,就觉得他不是好人,后来他显出真身,没想到是一个金人,我更是担心你。”肆钰嘟嚷道:“可没想到你反而让我先离开,害我担心了一个晚上。”

慕九曦听着肆钰的话,忽然一愣,没有想到肆钰心中居然这么关心他。拍拍肆钰的肩膀:“放心吧,我没事。”

“你有事可不行。”肆钰难过道:“祁山还有肆夕等着你帮我去救,而且我也需要你,你一定不可以有事。”

慕九曦郑重的点点头:“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看这是什么?”慕九曦莞尔,从身后取出一幅画像。

徐徐展开,画像中,花朵之下,是春意卓然的叶子。画家用墨点染叶片,繁密而有致。若不是有十分的用心,断然不会画出这样有风骨的叶吧?从小小叶芽开始,叶子就不断地吸收养分,顶着风雨阳光努力生长,它坚信会有一天捧得出美艳如斯的花朵。而今繁花在枝,叶子依然灼灼,不自傲,不偷懒,为着美丽之后的美丽,为着惊喜不断出现,生命里哪一个轮回都值得珍惜,哪一季美丽都值得追寻。默默的叶子始终这样相信着,并在每场过往的风中深深祈盼。

“你怎么到手的?”肆钰望着眼前的画像,一脸惊喜的道。

慕九曦挑眉:“就这样到手了。”

看慕九曦不想说,肆钰也不再继续追问。“那我一会儿便去找相府小姐,把这幅画像给她看。”

“你还是先睡一下吧。”慕九曦莞尔道:“你昨晚都没怎么休息,先休息一下,晚点再去也不迟。”

可还未等肆钰去相府,皇宫中便来人宣召肆钰入宫了。

“九曦长老,您就不必前去了。”慕九曦正想跟上前,却被宫中之人给拦住了。

再次来到皇宫,望着那高不胜寒的宫殿,正中长长的玉阶,上合星数,共计九十九阶,由于地形的关系,这道玉阶虽然够宽,却极为陡峭,最下面刚好从道道虹光中延伸向上,直通殿门。

大殿由一百六十根楠木作为主体而构成,金黄色的琉璃瓦铺顶,两侧高耸盘龙金桂树,雕镂细腻的汉白玉栏杆台基,更说不尽那雕梁画栋,只见一层层秦砖汉瓦,紫柱金梁,都极尽奢华之能事。

在这危崖的绝险之处,盘岩重叠,层层宫阙都嵌进绝壁之中,逐渐升高,凭虚凌烟之中,有一种欲附不附之险,肆钰看得目眩心骇,沿山凹的石板“栈道”登上玉阶,放眼一望,但见得金顶上耸岩含阁,悬崖古道处飞瀑垂帘,深潭周遭古木怪藤,四下里虹光异彩浮动。

遥听鸟鸣幽谷,一派与世隔绝的脱俗景象,“真是一处仙境呀。”肆钰情不自禁的赞叹道,这里和她的族人居住的那里比起来,虽然所处环境差不多,但是建筑和装饰她的族人可是远远比不上。

“皇上。”望着那高高在上的隋钰帝,那高高坐在龙椅上的男人,明净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黝黑深邃的眼眸,泛沉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年约四十左右,可是从他的脸上,一点都看不出四十而惑的感觉,莞尔道。

看着肆钰没有下跪行礼,隋钰帝也不怪罪。“听说你找到了画像?”

肆钰一愣,“皇上您说的是什么画像呀?”

“不正是那幅说相府小姐是灾星的画像咯。”隋钰帝轻笑道。

呵呵,呵呵~肆钰一个劲的冷笑,“皇上您消息真快。”

哈哈~隋钰帝同样冷笑,“你们都去了朕的小舅子家中,朕若是还不知道,那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了?”

“那是您的小舅子?”肆钰挑眉,想起昨晚那金色的人儿,那分明就不是人类,怎么是皇上的小舅子呢。

隋钰帝点点头,“朕有很多小舅子,不过,那是国舅,亦是朕亲自封的大将军。”

肆钰莞尔:“原来是这样,昨夜多有得罪,对不住了。”脑海中不禁又浮现出昨夜那人,怎么想怎么都不想一个凡人。

出了皇宫,肆钰直奔相府。

小狸闺阁之中,当地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观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东边便设着卧榻,拔步床上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的纱帐。

“嘿~”肆钰凭空出现在小狸面前。

“啊!”小狸一下子尖叫出声。

“别叫,是我。”肆钰急忙捂住小狸的嘴巴。

小狸睁眼,望着眼前的肆钰,终于停下叫声。

看着小狸不再挣扎,肆钰终于放开手,“来给你看一样好东西。”说完伸出手来,画像凭空出现在半空之中。

“这是什么?”小狸疑惑道。

“这便是罪魁祸首。”肆钰将画像徐徐展开。

“罪魁祸首?”小狸望着眼前的画像,不过是平凡无奇的一幅画像罢了,怎么就是罪魁祸首了?

肆钰莞尔:“你且看着。”说完手掌在画像之上缓缓拂过。

画像之上忽的出现一只非常美丽的狐狸,全身毛色火红,像涂了一层油彩,在阳光下闪动着华丽的光泽;身段优椎,四肢匀称,两只肉感很强的耳朵挺神气地竖立着;那条雪白的眉毛使它的鼻子、眼睛和整张脸显得生动传神,甚至还有几分妩媚。

“这~”小狸惊悚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让她惊悚的不是那画像上忽然出现一只狐狸,而是,而是那狐狸……

“知道你为什么被传为灾星了吧?”肆钰望着一旁的字,“相府小姐灾星转世,这根本就是那些人胡说八道嘛。”说着说着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小狸。

那原本就妖异的眼形被画上漆黑的眼线,眼角末梢被可以的拉长上挑,而内眼角则随着眼线的弧度往下拉长,与纯净的瞳孔相衬映,显得鬼魅极了。如墨玉般透黑的瞳孔给人以深不可测的感觉,似一汪毫无生气的潭水,又似一口古井,毫无波澜。明明是那么透彻的眸子,你却读不懂,偏偏只能愣愣的由自己沉沦下去,不得翻身。这双眸子勾魂夺魄,会使你万劫不复,却又会摄住你的魂魄,使你心甘情愿得泥足深陷,是一双标标准准的狐狸眼。心中忽然一滞,再望望那画像之上的狐狸,小狸的眼睛,怎么和那狐狸的眼睛,看上去那么像呀?

“小狸?”侧目望着相府小姐,却发现她半晌没反应。

“嗯?”许久之后,小狸才从震惊中回神,望着肆钰:“你刚才说什么?”

肆钰莞尔一笑:“没有,我会帮你想办法证明你的清白的,你放心吧,”说完收了画像,急忙往客栈而去。

“怎么了?”慕九曦在客栈之中等待许久,却看见肆钰一幅魂不守舍的样子回来了。

“我……”肆钰想告诉九曦,但是却又顾忌重重。

想起刚才在相府之中,佳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你,你觉不觉得那丞相有问题呀?”肆钰换了一个问法。

慕九曦莞尔,“你也看出来了?”其实他也知道肆钰想说什么,只不过没有说出来罢了,其实真正有问题的,是那相府小姐。

肆钰莞尔,望着眼前的慕九曦,一袭粉色缎衫。眉目如画,唇色如樱,肤色如雪,精致的五官,额前几缕紫色的长发随风逸动,淡紫色的眼眸里藏着清冽和魅惑,眼角轻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极致。

那张雌雄莫辨的俊美容颜,美得令人迷醉

狭长的凤眼带着东方特有的高贵与典雅,却又因眼角微微的挑起,妖娆媚惑。紫眸带着奇异的诱惑,深沉若幽渊,敛尽星辰浩瀚,流离间隐现丝丝妖艳的诡异的紫绀与瑰丽的血赤。眨眼间,闪烁着妩媚危险的流光,宛若天成的妖娆与残酷,潋滟魅惑。

点点头:“看出来了,你也同样?”

九曦亦是点头,“很有问题。”

“啊,我想起来了。”肆钰忽的尖叫一声。

“想起什么来了?”九曦皱眉。

回想起昨夜的安南将军府景色,那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象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象是画在荷叶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

“这幅画像。”肆钰急忙展开画像:“画的不正是安南将军府中的景色吗?”

慕九曦沉下脸看了看:“好像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