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情之为伤(1/1)

情之为伤,苦了多少人,煞了多少忆,情之为悲,冷了多少清,落了多少思,纵使飞蛾扑火却依然义无反顾,只观情,伤人伤己,却是一生无法割断,落一笔长相思,挥洒多少痴情泪,饮一杯浊酒,品了多少世间情!

都道情是世间最难解的东西,没有答案,不分先来后到,甚至没有定义没有界限。隋钰帝看着眼前风华依旧的陈贵妃,忽然道:“如你是我的莲花,那么今生让我为你守一世长情。”

陈贵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莞尔一笑,“皇上,臣妾不是在你身边吗?”人都已经是他的了,还想怎么样。

隋钰帝忽然一下子激动起来,冲上前抱住陈贵妃,“如果可以,可以陪你千年不老,千年只想眷顾你倾城一笑;如果愿意,愿意陪你永世不离,永世只愿留恋你青丝白衣。你的容颜在我心中如莲花的开落,残阳徽墨,细语微澜,几首仰天,一瞬间开遍漫天的烟火。你是否还端坐在一里的长亭,芊芊玉指,卷着和风的温润,画青天一角,起湄水之滨。”

陈贵妃呆愣的看着远方,眼中毫无焦距。人都道帝王之家无真情,可是眼前的隋钰帝给她的爱,唉,“皇上,已到今天这种地步,何必还纠结那么多呢?”就算心不是他的,可是至少人是他的,难道这样还不够吗?非得要把那心掏出来给他看看才肯善罢甘休吗?

“皇上,三皇子求见。”隋钰帝正想说话,御花园中忽然出现侍卫禀告。看着皇帝贵妃相拥的身影,侍卫瞬间觉得尴尬无比,这老夫老妻了还这么恩爱。

陈贵妃闻言,知道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挣脱开隋钰帝的怀抱。“臣妾先行告退。”说完之后匆忙离去。

隋钰帝看着那速度离去的小小身影,心中黯然神伤,都多少年了,她还是不能释怀。

隋卿将肆钰从客栈之中一路护送而来皇宫,生怕她又在半路上再玩失踪。

肆钰抬头望着那高不胜寒的宫殿,正中长长的玉阶,上合星数,共计九十九阶,由于地形的关系,这道玉阶虽然够宽,却极为陡峭,最下面刚好从道道虹光中延伸向上,直通殿门。

大殿由一百六十根楠木作为主体而构成,金黄色的琉璃瓦铺顶,两侧高耸盘龙金桂树,雕镂细腻的汉白玉栏杆台基,更说不尽那雕梁画栋,只见一层层秦砖汉瓦,紫柱金梁,都极尽奢华之能事。

在这危崖的绝险之处,盘岩重叠,层层宫阙都嵌进绝壁之中,逐渐升高,凭虚凌烟之中,有一种欲附不附之险,肆钰看得目眩心骇,沿山凹的石板“栈道”登上玉阶,放眼一望,但见得金顶上耸岩含阁,悬崖古道处飞瀑垂帘,深潭周遭古木怪藤,四下里虹光异彩浮动。

遥听鸟鸣幽谷,一派与世隔绝的脱俗景象,“真是一处仙境呀。”肆钰情不自禁的赞叹道,这里和她的族人居住的那里比起来,虽然所处环境差不多,但是建筑和装饰她的族人可是远远比不上。

隋卿看着肆钰一脸惊叹的表情,虽然说这皇宫是修得恢宏了一点,但是也没有到这么惊叹的地步吧。表面越是光鲜艳丽,背地里越是肮脏污秽,难道肆钰不明白这一点吗?

可是隋卿没有留意,肆钰的眼中只是赞叹,丝毫没有贪婪。肆钰承认,这皇宫的确是修建得不错,但是对于这豪华无比奢侈的皇宫,她还真没有什么贪婪的**。只想着赶快把事情办完了,好回去和肆夕聊聊天,看看她这些年都去了哪里,遇见了一些什么事。

“乒乓。”肆钰才离开,肆夕所在的房间大门就被人从外面一下子推开,门外的九曦负手而立。漆黑的长发直垂过丘臀,如绸缎般顺滑,显现于阳光下的面容,五官清晰雅致,柔和的线条模糊了冷硬的棱角,肌肤白晰细嫩,却又不似病态般苍白,而是如玉般温婉,晶莹无瑕,秀气的柳眉似剑飞扬,精致却不失英气。

肆夕看着那张雌雄莫辨的俊美容颜,美得令人迷醉!

狭长的凤眼带着东方特有的高贵与典雅,却又因眼角微微的挑起,妖娆媚惑。紫眸带着奇异的诱惑,深沉若幽渊,敛尽星辰浩瀚,流离间隐现丝丝妖艳的诡异的紫绀与瑰丽的血赤。眨眼间,闪烁着妩媚危险的流光,宛若天成的妖娆与残酷,潋滟魅惑。

肆夕哆嗦了一下,看着九曦欲进屋的身子,“你,你想要干什么?”姐姐才刚刚离开,他就进来了,他是想要做什么。

九曦站在门外,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的肆夕,“怎么了,你害怕了?”如果没有做亏心事,何至于害怕呢。

随着九曦一步一步向前逼近,肆夕也一步一步朝后退去,“你不要再过来了。”看着身后的窗户,再退后,肆夕就要掉下去了。

九曦妩媚一笑,“如果我就要过去,你能怎么样?”说完之后步步紧逼。

皇宫,肆钰终于登上了台阶的最高处,来到隋钰帝的宫殿。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深深宫邸,糜烂与纸醉金迷,将人性腐朽殆尽。肆钰看着那歌舞升平一派和平景象,所想的竟然是这个。

“儿臣参见父皇。”隋卿朝着隋钰帝俯身下跪行礼。

“你是皇子?”肆钰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难以置信的看着行礼的隋卿,一身正儿八经的朝袍,儿臣,难道他是皇上的儿子。

隋卿不可置否的点点头。

隋钰帝在龙椅之上,看着肆钰的震惊,“怎么,巫女不知道吗?”不是巫女吗,不是占卜很在行吗,怎么连隋卿是皇子这简单的身份都不知道呢?

肆钰咋舌,从来没有怀疑过隋卿的身份,一直以为他只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小小属下罢了,现在才知道。是她大意,从来没有去探索过隋卿的身份。“巫术非一般时候不可善用,用多了伤身,肆钰不会随便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