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中)绝路怪车手扞情卫义单挑土豪(1/1)

胡快的心飞快地跳着随口说,为什么?女人浪浪地笑道:他从不连续玩两次,为啥,你说为啥?床上功夫不行呗。

胡快越来感到这个女人的恐惧,基本知道她是什么货色了。酒吧里,这样的女人很多,或卖身赚钱或是寂寞独身的寻性者,他想离开她。

想着想着,又觉得这条线索应该利用一下,就硬着头皮道:今晚没白来,结识了你这美女,改日我那朋友来了咱们一起聚聚,我买单。胡快说这话是想再确定一下“斜眼”来酒吧的时间,哪怕是大约时间也算有了掌握。

女人却变了角度:等他干啥,你那哥们来不来没准。怎么样,今晚我买单,陪我放松放松,开个包间,谁也别走了。女人边说边把手放在了胡快的手上轻轻搓磨,眼睛流出强烈的**。

胡快被缠住了,如此放荡的女人强行拒绝会招来更多的麻烦。他只好附和着想办法逃脱:行啊,咱们今晚喝酒,明天开房,好事多磨,细水长流。

对了,你把那哥们的电话给我,他手机号老变,一会联通一会移动的,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女人熟练地用两指玩弄着喝空的高脚杯问:大哥呀,你也太不懂酒吧里的女人了,我们上床就是上床,**就是**,留他的电话屁用?来酒吧的,就是玩乐消费,上完床,就走人,再来玩,再消费。你以为我们是革命夫妻哪,你把我当贤妻良母啊,傻子才玩生死恋呢!

女人风尘本色越来越烈,那急不可待的样子恨不得立马就和胡快上床。胡快这才感到不能再扯了,再扯一会就完蛋了。他忽然打住了女人的话,说对不起,我去趟洗手间,尿急。

女人眼睛转了一圈笑了:去吧,我等你,可别跟我玩失踪啊。胡快立即起身向洗手间走去。他在洗手间停顿了一会,感觉可以逃了,便推门而出朝门厅方向急转。

没想到,那女人早已等在了出口,瞪着双眼迎面堵住了他的去路:我操,你还是不是个男人?酒没喝完,就想溜走,让我买单,妈的。你以为你是我爹啊,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的傻男人,白给你玩你都不玩,你阳痿啊还是没长生殖器?

女人突然变脸野性大起。

胡快被骂懵了。根本没有思想准备会遭遇这等无赖女人,他用息事宁人的口气解释:我不是跑,我是去要瓶酒。女人听也不听上去就把胡快的脖子搂住了:要酒往他妈门外拐?

然后吊着他带了回去。女人摁着胡快坐下问:你说,咋整吧?是继续喝,是上床,还是结账?走人,那是不可能的。你以为老娘是免费陪的,操,太小儿科了!

这种语言,胡快跟不上了,想快点结束纠缠:好,就算我错了,不懂规矩。把这杯酒喝了,给你赔礼了。我买单,我结账,你说咋整就咋整。

女人怪笑着似地狱之音令人毛发倒竖:像你这样的傻子,还喝啥呀,结账!她一声叫喊,立刻跑来两个服务生,两分钟后拿着一份酒水单递给胡快:先生,您总共消费3600元。

胡快一听,头炸了:完了,贪事了,一种不祥之兆涌上来。他抑制着自己问:你们算错了吧,我们就喝了几杯啤酒几杯红酒,不可能这么多钱!

服务生不动声色地道:先生,没错。你喝的是法国路易十四的红酒,这位女士是本酒吧的首席陪酒女郎,她的陪酒费是按每小时500元付费的。这回,帐面算清了吧?

胡快争辩:我喝的是长城干红,你们看看吧台上的酒瓶,她是陪酒的?当面欺诈,太黑了吧!

一个服务生从吧台上拿过酒瓶,把商标转向胡快说:是你欺诈,还是我们欺诈,自己看吧。胡快定睛一看,顿时傻了。瓶子被偷换了,商标真真实实贴着法国的牌子,瓶子也是法国式的红酒瓶。

他完全明白了这里的欺诈,他强制着使自己冷静。这时女人更凶了:说你不是男人,你还装倔。喝完尿水就不认账了,我操,你还想不想出这门了,掏钱!

胡快想,退出,是不容易了,就不软不硬地说:这样吧,我认宰了。酒钱,我付了。陪酒的小费不能付,她是主动来的,我没请她。话没说完,女人不耐烦了,一摆手,立刻从酒吧的幽暗角落站起四个壮汉,青一色黑如墨汁的弹力t恤,肌肉发达,目光刁霸。

他们沉默着走到胡快的台前一字排开,其中一个短粗如缸的壮汉问:咋地,想赖账啊?并用手拍着胡快的左肩眼睛斜着凶光。胡快站起来的瞬间,一眼发现了壮汉胳膊上的“青龙匕首”纹身图案,惊愕的同时猛然意识到女人和这帮壮汉的关系。

一场恶战难免了。

胡快继续以示弱的态势恳请原谅。但是女人不依不饶,她的乌鸦嘴一遍遍侮辱胡快,让他承认自己是无能、穷光蛋、被阉割的猪。

胡快坚持着,用最大的忍耐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因为他来此目的是找到“斜眼”而不是和人渣打架。无论怎样被辱被骂,他始终一言不发了,只要能出去。

然而,事态的发展并非那么简单。那个缸一样的壮汉见胡快用沉默抗拒,突然间从正面飞出一记爆发力极强的直拳。这一拳凶狠快捷,是那种一招制敌的重拳。

凭胡快的功底,是完全可以躲过去的。但是由于胡快心情复杂,又冲着女人的方向,精力分散了许多。尽管这样,他还是本能地侧身摆头让过了拳峰。这一重拳擦着鼻尖落空了,小臂却撞在了胡快的脖颈,颈动脉像被棒击般一阵震痛袭遍全身。

壮汉拳力过猛,半个身子倾斜着贯到了胡快的胸前。这时,只要胡快顺势一击壮汉就会摔得四脚朝天,但他还是让了一下,习惯性地用肘关节轻点其腰位,壮汉就趴在了台桌,嘴唇牙齿磕在了法国红酒瓶上。

见同伙失手,另外三个壮汉狮虎般合围而上,呈三角型扑过来。胡快本想防挡后跳出围圈,但三壮汉3拳6脚如狂风暴雨,猛烈的攻势把他封堵的陷入绝境,腰部遭到一脚很有功力侧踹的同时,下颚也尝到了一记勾拳,咸咸的血立刻从牙缝间嘴角处流出来。

胡快摇晃了一下,战斗的**被激起来了。

当壮汉的弧形摆拳追击他的太阳穴时,胡快顺着他的拳道侧转、下蹲、后靠,肩部头部两个击点同时顶在了壮汉的小腹和档位,刹那间又由蹲变直整个身体发力集中其下腹,壮汉摆拳轮空重心前倾,好比疾速的车拦腰撞在了石柱上,一声痛叫,壮汉捂肚翻滚倒地。

胡快熟练地运用了“穿裆靠”。头顶腹,肩顶裆,靠哪打哪,靠哪哪伤。这是由守变攻的多元技击,当面对人多势众的不利境地,是冲出包围的有效招式。

招式完成并未结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为防对方再次反扑,胡快收身的同时一个“二虎登山”两条腿凌空而起,象剪刀一样呈180度分叉而踢,柔中带刚气运两极,腿如铁棒脚似利刃,左脚踢颈右脚踹面,两个壮汉被踢出了两三米远倒地不起。

女人吓瘫了,缩进沙发抖动不止。

胡快手指面门喝问:你们是不是“青龙匕首”?胡快的威严,让女人不敢撒谎连连说是。胡快追问,斜眼在哪?女人吓得说,不知道,昨天来了,今天在哪,不敢过问,因为他是帮里的三哥。

胡快擦了一下嘴上的血,冲着倒在地上的壮汉道:我本想不和你们打,是你们逼我出手。我交给你们一个任务,让你们三哥明天见我,见不到,我就把这个酒吧砸了。

胡快说砸酒吧是激将,让斜眼三哥出现。

受伤的“青龙匕首”们说大哥保证完成任务。

胡快写了手机号,拍在了吧台上,又从兜里掏出200块钱扔给了服务生,然后快步走出了酒吧。

风吹过来,他的脸针扎似的疼。心中的焦虑一次次升起,这个祸惹大了。明天,“斜眼”一定会找上门来,凶多吉少是不可避免了,凭天由命吧。他看了一下表,已经11点多了,今晚真的太累了。

胡快想赶快回家,养足精神,争取明天有足够的对抗力量。

就在他爬上了8楼楼口时,手机响了。这是个陌生的电话,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接听:哥,我是兄妹洗浴场的服务生,你要找的斜眼黑痣朋友刚刚进去,你过来吧。

胡快的神经立刻绷紧了:几个人?服务生答:两男,一高一矮。胡快说:真是越渴越吃盐。好,我马上过去。

很快胡快就出现在洗浴场门前,服务生赶紧迎上来殷勤地问:哥,还需要啥服务?胡快说,不用了,我在前厅等他洗完吧。你就帮我照看着点,啥时出来喊我一下,有点累,我在沙发上眯一会。

他又给了服务生50块钱:买两盒烟吧,精神点。服务生乐滋滋弯腰谢了,马上全神注意起从里面走出来的浴客。

胡快靠在沙发上眯着眼,一边注视着出口一边想着对策。

洗浴完的男男女女冒着热气鱼贯而出,一拨又一拨始终没有“斜眼”。他焦躁地站起来,站起来又坐下,恐怕漏网。

看着胡快坐立不安的样子,服务生过来笑嘻嘻说,哥你躺着吧,有我呢,放心,无效退款,男人洗澡内容多。胡快又仰在了沙发上,想着想着,眼睛睁不开了。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胡快朦胧中感觉有人叫他,他使劲睁开眼见服务生站在身边:哥,快起来,你朋友出来了。胡快终于惊醒了,他两腿压地一个翻身站了起来:在哪?

服务生道:睡蒙了吧,就在你旁边呢。胡快一回头,双方的目光正正的对在了一起。不明真相的服务生说,你们唠吧,有需要叫我。说着话,他忽然觉得不对劲了,这“斜眼”哥们咋横眉竖目的,像有深仇大恨。

一声妈的,敢找我的头上,想死啊!把服务生吓得转身跑了。“斜眼”骂着,逼到胡快的面前。

胡快瞬间调整了自己稳稳站定:我等你半天了,想死的人不会找你的。我们谈谈吧,把事情说清楚再走。你是“青龙匕首”的三哥,可别让我瞧不起你。

胡快话虽平静,目光却有一种强烈的爆发欲直刺“斜眼”的眉心。整个身体姿态都是一触即发的猛势,拳虽不出,却令人感觉到了钻入骨肉的疼痛,脚虽未起,但真真有了那种被踢飞的恐怖。

“斜眼”傲慢地骂道:妈的,你是不是刚打了我兄弟,还想砸我的酒吧,找我谈,谈啥,谈你妈!上次酒楼你整伤了我的人,我还没找你呢,你倒送上门了,今晚老帐新帐一块了结。

胡快答:奉陪到底。怎么个结法,你们把酒楼砸了,又设计诬陷,让警方封了酒楼。我想,这个帐,应该是你结。我既然来找你,就没想活着回去。

胡快没有示弱的表现,彻底激怒了“斜眼”。他从没遇到过赤手空拳一个人找他挑战的对手:我操,你还真有尿性。手一摆,冲着那高个帮徒道:整死他!

高个帮徒确实高大,两只摆拳呼啸着过来时从空中劈下,像一对铁锤砸着地下的东西,胡快的头仅到他的腰部。他仰望着两只落下来的拳头,并未慌张。早有防范的胡快一个弹身后跳,躲过了臂展极长的一套威猛的组合攻击。

没等帮徒收回两拳,胡快放过他的胸和高不可攀的头部,用左脚钉地,扭腰摆腿一个侧踢直击帮徒的软肋,脚落手到,两记炮拳一个打腹一个打颈,高个帮徒瞬间被这三点式技击打的缩成一团,缓缓倒下了。

“斜眼”趁乱突然从后面拦腰锁住胡快,妄图锁摔。此刻的胡快已处于十分被动的劣势,“斜眼”似乎对摔跤很有专业水准,他抱腰的同时,右腿像蛇一样紧紧把胡快的一条腿缠绕得没了力道,这是跤法之中的缠摔。

胡快只觉得被缠的腿像折了般疼痛。上身被锁住,下身被勒缠,完全丧失了攻击能力。再这样下去,无疑被俘。

胡快拼命发力,几次都没有挣脱“斜眼”的桎捁。眼看着那倒地的帮徒慢慢向他爬过来,并从屁股后面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瑞士钢刀。再进两步,胡快就会血光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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