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诊脉(1/1)

一日清早,林雅又去等候,终于在远处看到了季子清的身影,见他已经褪去官服,做布衣打扮,想必已经将官印上交。

林雅欣喜若狂,正要上前时,却突然被一人所拦。

“雅儿姑娘,皇上已经宣了孟大人为雅儿姑娘请脉,请姑娘速速回寝屋。”

“谢公公,公公先请,我马上回去。”林雅低着头,表面恭敬和缓,但那心急如焚的心情只有她自己知道。

眼看季子清很快就要走过来了,他已经交了官印,想必不会再有进宫的机会,她一定要抓住这个契机。

“老奴是奉旨而来,还是请姑娘现在速速随老奴回去吧。”见林雅仍然没有和他一起走的意思,太监展开拂尘,示意她哪里都不许去,只能随他走。

林雅见季子清越走越近,情急之下,赶忙拨开太监的拂尘,向季子清跑去。

看到季子清已经近在咫尺,却再次被一高大的身躯拦住。

当林雅抬起头看到拦住她的罪魁祸首时,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皇上……”林雅下跪,虽然低着头,但眼神仍扫向季子清所在的位置。

“草民参见皇上。”身后的季子清也已经走了过来,见到越启天后下跪行礼。

林雅轻皱翠羽,越启天在此,若想将图给季子清怕是不容易了。

季子清低着头,他明明看到方才这丫头是向自己跑来的,难道有什么要事,让她如此不顾一切?

“免。”越启天轻抬了一下手,“子清在朝廷之中虽然年纪尚轻,但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此次辞官也让朕始料未及,朝廷失一人才,朕着实心痛不已。”

越启天说着冠冕堂皇的虚伪话语,林雅却在盘算着一会儿倘若越启天就这么走掉还好,如果甩不掉那她该如何是好?

“皇上谬赞,草民惶恐。”季子清弓身行礼。

“既然你去意已决,便回去吧。”越启天看似惬意地捋了捋腰间的玉佩。

在林雅看来,越启天对季大家族还是有所顾忌的。

“是。”季子清应道。

“雅儿随朕来。”

林雅心中一沉,这种情况下她根本无法将图给他季子清。

“是。”

林雅跟在越启天身后,回头看向季子清,恰巧季子清也在看她。

林雅面色焦灼,对着季子清摆着口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死士布局图在御书房的画上,在龙椅下倒着看。”

“雅儿。”林雅刚“说”完,越启天便回头开口叫她。

林雅迅速回身为了跟上越启天,快速地向前走了几步。

林雅一路怀着惴惴不安心情,然而她没看到,当她转过身时,季子清的脸上已露出会意一笑。

令林雅没有想到的是,越启天也同她一起来到自己的寝屋。

孟璃已经拿着诊疗箱在门口等候。

“微臣参见皇上。”孟璃向越启天弓身行礼。

“免。”

越启天轻轻托了孟璃的手,这一举动被林雅捕捉到,越启天与孟璃的君臣关系看来比她想象的更加亲密深厚。看来孟璃为了她当真是将自己的一片衷心抛却脑后了。

“诊脉吧。”越启天命令道。

“是。”孟璃打开诊疗箱,将脉枕放置桌子上,林雅伸出纤细的右腕,放在脉枕上让他诊脉。

林雅不知道为何越启天也会一同前来,毕竟,自从知道她身怀有孕后,这一个月她这是头一次见他。

“如何?”见孟璃起身,越启天问道。

“回皇上,请皇上放心,雅儿姑娘胎像稳定。”

“有劳孟璃了。”

“微臣去为雅儿姑娘开些进补的方子。”

“嗯。去吧。”

“微臣告退。”

“谢孟大人。”林雅轻声说。

“从此互不相欠。”孟璃口唇开合,却未发出任何声音。

然而林雅却看懂了他所说,顿时觉得喜忧参半,喜的是她觉得季子清很有可能已经看懂了她的意思,而忧的则是孟璃那一句互不相欠。

本以为自己已经和孟璃决裂,孟璃自然对自己完全失望。

可这次他背叛主子对自己施救,又让林雅觉得,他们仍然有深挚的情谊在。

而方才的互不相欠又将林雅拉回了现实,难道他所说的互不相欠是在碎石台时,她救了他一命的事吗?

林雅不愿再想下去。

孟璃走后,寝屋中只剩下她和越启天两人,她站着,他坐着,互无言语。

林雅不知道这样的尴尬气氛会维持到什么时候,索/性开口道,“谢皇上宣孟大人为奴诊脉,奴自当保重身体。”

越启天不屑地轻哼一声,“雅儿这是在崔朕走吗?”

“奴不敢,奴只是觉得皇上地位尊贵,屈尊来这种地方,有所不妥。”林雅淡然道。绝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方才你为何奔向季子清?”越启天没有接话,而是直接问出心中所想。

林雅心中黯然,如果他使计或想暗中套出她的话,她倒是可以见招拆招,然而他现在直接问了出来,恐怕她很难就糊弄过去。

“皇上看错了,那是奴在和公公开玩笑,所以才跑了起来。”

“别跟朕耍花样,说!倒底是什么事?”越启天起身,抓住林雅的手臂,向自己的方向一带,两个人几乎紧紧相贴。

林雅不得不承认越启天王者的霸气有些吓到她,着实怕他对胎儿不利。

如此近的距离让林雅有些喘不过气来。

“看来什么都逃不过皇上的眼睛。”林雅故作镇定地嫣然一笑,“其实奴是去向季大人道别的。”是的,她就是在耍他。

语罢,越启天握住林雅的手力加大,可他越是加大,林雅越是笑得越是动人,而更加讽刺的是,那一张绝色笑脸上的一双杏目却满是愤怒与仇恨。

僵持之下,林雅觉得有一硬/物抵住自己的小腹。

林雅低头看去,原来是越启天那赤/裸/裸的欲/望。

越启天惊异于在此时此刻他竟有想征服她,要她的欲/望,眼中的欲/火在灼灼地燃烧着。

方才见她跑向季子清时,那绝美的笑容中分明带着信任与希望,他根本不想承认自己妒忌那得到这笑容的人。

“奴身怀有孕未满三个月,恐怕不能伺候皇上了。”林雅轻轻抵住越启天的结实的前胸。

正在越启天失神之时,林雅甩开了他的大手。

越湛骁暗自沉淀了自己的怒气,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身拂袖而去。

林雅长舒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越启天迈着大步回到金御殿,火气仍未消散,右拳高高举起,刚想被怒气驱使要向桌子上重重一拍,却霎时停在半空,不知他这一拍下,朝廷之上会引起怎样的议论与风波,一代帝王就连发火也会束手束脚,那大拳头生生收了回去。

恰逢一女官进入金御殿上茶,越启天将那女官狠狠拉了过来,让她趴在书案上,随后撕裂她的裙摆,扒下她的亵裤,毫无预示的进入驰骋起来。

又过一个月,林雅的寝屋内,除了孟璃,还有为她送膳的宫女以外,并未有他人来过。

而孟璃来时,林雅总试图与他有所交流,可孟璃每每诊脉完毕后,便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从不多言。

如此林雅只觉得自己在皇宫中毫无存在感,而这样的安胎生活倒是她所期待的。

过得这样安静,想必应该是越启天授意的,如此无人问津,她也落个清净。

直到有一天,太监传皇上口谕,令林雅前去赴宴。

林雅觉得茫然,不知越启天为何亲自传口谕让她去赴宴,更不知让她去赴什么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