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神与阴谋(1/1)

“既然如此,当初为何说『如果救不了季明夷,他就会被人道销毁』,还有季明夷的求生慾降到谷底时,为何你依然不慌张,就好像男配中少个季明夷也没关係,但今天如果是陆谨行,你的反应绝对不只如此,既然叫『男配拯救系统』,难道不应该将男配放在第一吗?”

【...】

“你的行为与提倡的宗旨相互牴触,让我怀疑你『别有用心』,所以我在问你一次,你的真名叫什么?又想透过我完成什么?”

【...】

“虽然不晓得你们的目的为何,但我非常明白,这个目的不能没有我,可我不是你们的人偶。”

【系统正与建构世界的神请示,请稍等。】

温容语气非常坚决:“不,我不要等你请示,我要亲自与建构世界的神对话!”

【建构世界的神允许你的对话请求。】

黑暗中降下明黄色圣光,眼前浮现金框。

〔你好。〕

“这里是哪里,你们又想让我做什么?”

〔如你所见,此处是小说世界,我只是依照你的愿望给予相当的回应,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出于你的意志,比起单方面使唤,我们之间更像是一种合作关係,我们给予彼此想要的东西。〕

温容问:“我们什么时候有合作关係?还有,你说的『给予彼此想要的东西』,你是神,全知全能的神,我有什么东西能给你?我又向你要了什么?”温容矇了,来到这个世界后每分每秒都在撞击着她的叁观。

〔我提出一个交易,而你欣然接受。〕

〔交易内容我无法透露,这是你当初提出的其中一项要求。〕

“包括我忘记『交易』这件事也是我要求的?”真是奇了怪了,她作为交易事主怎么没有这段记忆?

〔是的,你选择抛弃一些记忆,你认为那样对你最好。〕

温容看着金框愣神许久,她努力保持思考,但显然大脑的运转速度已经跟不上现实的资讯量,觉得身后有一张隐形的蜘蛛网牢牢缚住她。

“你要如何证明,你没有说谎?”

〔在我的眼中你只是一个淼小微不足道的生物,因此我没必要对你说谎。〕金色光芒因为温容的质疑突然闪了下,像在表达不满。

温容抱持着怀疑,既然她微不足道,那为何又要跟她做“交易”,为何自己选择要消除“交易”这段记忆,到底是神在隐瞒她,还是有黑幕存在?

直觉告诉自己不能再问下去,否则会有危险,她只能将这份怀疑深埋心中。

“那你能告诉我未来剧情走向,让我心里有个底,这样我以后就能配合你们的要求行事,而不是像踩地雷一样全靠运气,运气不好就全爆了。”

〔天机不能洩漏,凡人知晓天机会遭来天罚,透露天机的神也会受到惩罚。〕

温容听祂在胡扯,她说道:“你是『建构世界的神』,既然这世界都是你建造的,又怎会被自己的造物反噬?”

〔为维持世界稳定运行,创世之初便定下规则,意谓『天道』,即便是我也不能违反。〕

这些话,她曾听落英说过。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头,温容双手一摊:“这也不告诉我,那也不能说,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按照系统给你的提示行动,等时机到了,自然会晓得所有来龙去脉,在此之间收起你的好奇心,,否则将会被自己的好奇心毁坏。〕

温容打小心里素质就是槓槓好,亲眼见证世界毁灭尚且没让她精神崩溃,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方法能毁掉自己,即便有,她也能很快从挫折中恢復,否则她早在上一世缠绵病榻的路上自我了断,而不是等生命走向终点。

“如果我按照系统的指示,就能避免邪神将世吗?”

〔否,邪神降世是必然的,你能做的就是在邪神降世前帮助陆谨行获得相应的力量对抗邪神。〕

“为什么?”

〔因为你扰乱陆谨行的命数,本该是由苏怜玉来帮助陆谨行,现在陆谨行的引路人由你担当。〕

“啊...哈哈...抱歉。”温容一噎,如果知道事态会变成这样,当初就是打死她,也不敢去动陆谨行,于是她义正严词说道:“不能将问题全赖在我身上,如果系统更靠普一点,也不至于走到现在这副模样,再者如果存心想伪装自己,得装得好一些,不应该让我看出端倪,让我不断试探你们。”

“总之,我会配合你们,但前提是必须『诚实』面对我,如果不能洩漏天机,那最起码告诉我世情的严重性或是提前预警,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否,你的脱序行为也是必然的一环。〕

温容还是看出不对劲,立刻扯起嗓子问道:“我?什么脱序行为?”

“快回答我,为什么我也是必然的一环?”

建构世界的神没有回应她的疑惑。

〔收起你那份好奇心,否则你将自取灭亡。〕

天边光影暗下,神消失了,温容气不过对着天空竖根中指,然后她就醒了。

季明夷依然面无表情,但能见他眼底的担忧。

温容勉强扯起嘴角,虚弱打声招呼:“嘿,我睡多久了。”

季明夷看着松了口气,他垂眸望向温容:“半天,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温容反复张着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千万不能洩漏天机。】

最终,她拉着季明夷的手,想起那恐怖的末日,痛苦再度勾起,笑得落寞与苍白,全身透着花朵即将凋零的破碎感:“我只能告诉你,我做了场可怕的恶梦,剩下的都别问,好吗?”

季明夷答:“好。”

“谢谢。”温容伸出双手,倾身搂住季明夷,靠着宽厚的肩膀,鼻子一酸闷声道:“以后如果你要做什么危险的事,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好。”季明夷仍不明白温容情绪为何如此大起大落,还有为什么力量眨眼间全部消失了,以及她所说的恶梦又是什么,疑云重重他却一字不提,只因为她在哭泣。

大抵是季明夷太过温顺,导致温容有几分骄纵,她哽咽中不忘带着抱怨:“你别好、好、好,倒是说点别的。”

季明夷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毕竟能说的都说了,虽然无奈,但还是顺着话问下去:“你想要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