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未过门的婶婶拉拉扯扯,像什么话?(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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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手就像铁掌一样,握住她的时候有一瞬的粗暴,扯得她的身子晃了一下,袖口也因这个动作往上翻,露出一截纤巧的皓腕来。

他的掌腹粗粝,扯她的力气极大,一时将她弄得疼了起来。

她的眉头因为疼痛微微皱起。

好在,两人还未失去理智,知道她的的身体并不能分成两半,没有再进一步的拉扯。

否则,她两只手臂,被两个男人各拉一只往两边拽去,她还真不知如何是好。尤其是两人力气都很大。

如果她是一个布娃娃的话,她的身体早就在这样的争抢中撕裂成两半了。

只是两人都不肯放手,就这样僵持着。

两男争抢一女,这样的戏码很快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纷纷驻足观看。

唐宛并不喜欢这样的场面,这并不能代表什么,也不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证明自己的魅力,如果可以的话,她只想快速的逃离这里。

终于,晋察冷冷说道,“放手。”

不过是离开一会儿的时间,就有人妄想过来抢他的人。

晋艳也冷静了些,他盯着面纱下那张脸,几乎没有怀疑会是别人,直接说道,“宛娘。”

他声音轻柔了几分,似乎是怕惊扰了她,“不要害怕,到我这里来。”

连同语气里暗藏的执拗与痴狂也一同压下去。

唐宛听到他的话,几乎就要心动了。

晋察握着她的手忽然用力,手腕上的疼痛惊醒了她。

他的目光也在她脸上巡视,似乎想透过面纱看透她脸上的每一寸表情。

就算晋艳说的是真的,那她该以何种身份回到他身边呢?

通房唐宛早已在一场火灾中死去。现在她忽然出现在一个男人的身边,这个男人还是他的叔叔,她不信,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现在是伤痛与怒气上头,可等这些情绪下去,生活归于平淡的时候,挑起叔侄反目,处于流言蜚语的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这个场面看似在给她选择,其实她根本毫无选择。

唐宛侧过脸,面对着晋察,身子也朝他走了一步。

手腕忽然一痛,耳边传来晋艳阵痛的声音,“宛娘?”

明明他身前的人才是罪魁祸首,是他将两人比到如此的境地,可她却不得不朝他走过去,投入他的怀抱。

晋艳何其无辜,她又何尝不是呢?

可现下,对所有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她回到晋察的身边。

今晚之后,她回到竹林小院,继续当那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直到她容颜不再,身体没有吸引力,直到她被人彻底遗忘的时候。

唐宛狠下心,不去看他脸上的表情,不去听他的声音,更不去想他现在痛苦的心情。

即使他越抓越紧,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也要狠心而执拗的将手抽出去。

晋察知道他已经认出来了,却毫不避讳。

与其遮遮掩掩惹人怀疑,不如大大方方承认。

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他认出来了,也不用在意。

反正,用不了多久,他会通过另一种方式让他知道。

晋察轻声嗤笑,“没看到吗?她已经做出选择了,你还要继续再纠缠不清?”

晋艳身子一震,脸上是不可置信,以及唐宛竟然没有选择自己的逃避。他竟然敢承认。

他怎么敢?!

他不愿面对这样的事实。

他忽然伸手。

唐宛没有防备,就让他将遮挡住脸庞的面纱掀开。

她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煞白,连忙转头,却已是迟了。

晋艳已经看见了。

他还顾虑着她,没有将她的面纱扯下来。

只是放在半空中的拳头一寸寸握紧。

他虽然看着是玉面书生的身形,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手上青筋寸寸绷起,看起来很是恐怖。

他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眼神慢慢变得郁幽暗沉。

他一直就不相信她死了。

即使摆在面前的证据是如此的充分,就连烧焦尸体的骨骼和身量大小都那么符合,他还是不相信。

这么久了,他一直都在寻找她还存在的证明。

他找了这样久,好不容易才找到她。

她竟然选择跟别的男人离开。

这一刻,脑海中闪过万千思绪。

可无论怎样,只有一点他可以确认,那就是他不会再放开她的手。

“她是我的女人。”

晋艳脸色愈发平静,

“无论如何,今天我一定要带她回去。”

“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尸体,就连坟墓,也必须是在我的旁边。”

……

“你的人?”

晋察脸上满是嘲弄,“她活着不会待在你旁边,死了更加不会。”

“你已经有了明媒正娶的嫡夫人了,这可是你当初亲自承认的。”

“最后埋在你身边的,更加不会是她。”

晋艳的脸色在他毫不遮掩的话中,越来越僵硬铁青。

“那你呢,你不也是定下亲了,城南陈家。你莫要忘记了,现在离八月就只有二十多天了,不去陪你的新夫人,竟然还有功夫带着别的女人出来游玩。”

唐宛一愣,他要成亲了?

晋察忽然抬手,在她圆润的肩膀上摸了几下,这是在安慰她?

他忽然大笑起来。

这笑声让人摸不着头脑。

晋艳原本还愤怒异常,见状忍不住用疯子的眼神看他。

晋察终于止住了笑声,放在她肩上的手顺势滑下去,改为握住她的腰,这是极具占有力的一个姿势。

只是女人另外一只手还被另外一个男人握在手中。

不过,晋察并没有在意。

“没错,我要成亲了,婚期就定在八月。想必你早已收到了请柬,到时可一定要记得过来喝我的喜酒。”

“不过,有一件事,你似乎误会了。”

“我现在陪着的正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可不是什么其他的女人。”

“还有,你什么时候可以把你婶婶的手放下来?”

“她是你的长辈,不好意思说你什么。你作为小辈,又怎能如此不知礼数。同未过门的婶婶拉拉扯扯,像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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