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玫瑰节26(1/1)

玩家的确没办法攻击npc,但是召唤兽可以攻击npc,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健硕男眼看纸玫瑰不敌也有点心急,不愿意再猫捉老鼠一样的戏耍何小满,双掌平推,一股中人欲呕的恶臭随着劲风直扑何小满而来。

这是聻腐可以连鬼物都可以腐蚀操控的聻腐尸气,经年累月甚至可以把空间腐蚀出个窟窿逐渐形成尸洞的就是这种东西。

何小满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玩意儿,但是长期浸淫溟胆和魄灭灵眼让何小满对危险的感知十分敏锐,顷刻之间溟雾包裹住全身,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消失在健硕男面前。

猎物竟然凭空消失,健硕男顿时大怒,两只手胡乱对着各个方位胡乱拍打,结果何小满避无可避之下终究是被聻腐尸气波及,不得已又从溟雾中显出身影来。

健硕男哪里还会给何小满再次隐身的机会,脸上从苍白渐渐变得漆黑,健硕的身躯都开始一点点干瘪,似乎大量动用这种聻腐尸气对他本身也是一种消耗,他正准备找准时机将何小满一击必杀,冷不防眼睛中热辣辣一阵剧痛,两条乌紫粘稠的脓血从他眼眶中缓缓流出,像是被人不小心滴落的油漆。

健硕男顿时一呆。

一直躺在床上看热闹的风澈也骤然间神色大变,忽然如鹰隼般直接飞起,一掌拍在健硕男天灵盖上,一声凄厉惨嚎震耳欲聋,风澈双手不断掐出繁复古怪的手决,一道道光芒不断在半空闪烁,渐渐交织成一张符网把健硕男笼罩其内。

健硕男左突右冲,只要他身体任何一个部位碰着符网就会冒气一阵白烟,腐臭之气也随之而来。

风澈并指硬生生抠开自己眉心,用手指蘸了眉心处的鲜血再次凌空勾画符箓。

“疯子,你放我走,今天的事情我绝不对第二个人说!”

符网之内的健硕男忽然对风澈说道。

“我已经知道了你知道的事情,你觉得我会允许你活着离开?”

风澈口中说着手里也没闲着,一道空灵符箓对着符网之内挥出。

健硕男一声惨叫之后化作一团黑雾,奇就奇在这团雾却被符网笼罩着越来越小越来越凝实最后变成一颗乌溜溜的珠子,风澈直接将珠子抓在手里,须臾不见。

那边的哥布林也终于把纸玫瑰给锤了个支离破碎,然后提着锤子跑到风澈身边不断蹭着风澈的大腿,一张绿油油的沧桑老脸竟然在讨好邀功,口中不断发出类似猫狗睡觉打呼噜的声音,明明看起来很狰狞的怪物竟然莫名其妙有点可爱。

风澈蹙了蹙眉,口中吩咐:“把她丢出去,臭死了。”

哥布林以为主人嫌弃自己臭,顿时臊眉耷眼、垂头丧气的拖着那把黑锤子,将地上的女尸用锤子像扫地一样扫出房间,丢在走廊上。

风澈把之前那颗漆黑的珠子扔给抛尸完毕的哥布林,它顿时眉开眼笑接过来,放进嘴里吃朱古力一样嚼了几下“咕噜”一声咽下去。

“给爹照顾好她!”风澈指了指何小满,让后直僵僵轰然躺在床上,似乎这一下真的起不来了。

何小满看得一头雾水。

风澈极度疲惫的声音在何小满脑海中响起:“你以后一定要记住,在没有必杀的把握时不可轻易使用那个东西,一旦消息走漏,到时候别说你,连仇疯子都活不了。”

何小满看着他眉心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同时风澈整个人都变得虚弱无比,她知道风澈的看家本事叫做空灵大符手,虽然也是画符,但是跟何小满需要使用各种工具不同的是,风澈这个消耗的是源能和念力,最后那一道符更是直接用紫府眉心之血画成,想必亏空不小。

何小满没想到自己贸然之举令得风澈虚弱成这样,一时间有些讪讪的。

“你一定很奇怪我之前明明说过聻腐没办法进来的吧?他们两个算是例外吧,因为这俩一个是聻腐玩家,一个是活人npc,大概这两天他们什么都没敢一直在疯狂双修,所以两个才一起变成这种活死人的状态,就是介乎于聻腐和生人之间,所以不受规则限制。”

正是因为这样,风澈才不管动用什么手段都找不到这个潜藏于暗处的杀手。

何小满这个时候也终于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当时你去救那个npc小姑娘也不仅仅只为了救她,而是要故意暴露出你现在进入衰弱期的状态,引出那个真正想要杀我的人?”

她就说嘛,风澈怎么可能干出这样没脑子的事情来。

“我就是怕我真正进入衰弱期时这个人会来杀你,夜家派来的人就算不是跟我水平差不多,也肯定是你打不过的人物,所以我不得已才用了这招引蛇出洞,他果然上当了。”

但是这样一来风澈这次明为勾引暗害实则保护的行动也彻底曝光了。

“哎,澈爷在业内的口碑都让你这黄毛丫头给毁了。”

“毁就毁吧,肯跳楼跑出来救澈爷的人,怎么可以亏待了?”他病恹恹躺着,看起来愁眉苦脸的,可嘴角却噙着一抹极浅的笑。

何小满看着蹲在角落里两只血红的眼睛一直很是濡慕的看着风澈的怪物:“那个是什么?”

“我的召唤兽锤子。”

何小满:……

好名字。

何小满一直以为锤子丢去走廊的尸体可能会引起什么骚动,可是看风澈老神在在的样子她也没多问。

果然没过多久,走廊里隐约传来脚步声,似乎有人拖走了纸玫瑰的尸体,那股森冷的恶臭也随时消失不见。

这一天整栋楼里极不安宁,时不时会传来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叫声,打扑克的,打架的,恶臭和血腥混杂着玫瑰花香,玫瑰酒店变得从声音到气味,都变得十分少儿不宜。

好在之后再也没有聻腐跑来疯狂敲门,偶尔有浓烈的腐臭味也只是路过。

至于谁活了谁死了,谁又收了谁的花谁又杀了自己的送花人,何小满自顾不暇也懒得去关心他人。

过了三个小时之后风澈总算是恢复如常,何小满紧绷着的那根弦也得以放松下来,晚上两个人照例一人吃了一碗面之后风澈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