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九章:不安(1/1)

,嫡长女她又美又飒

在燕国宗亲骂骂咧咧惨叫着在府衙挨板子的同时,内心惶恐的朱成儒终于在城外见倒了那位大周皇帝,战战兢兢同大周皇帝行礼,那是他从未想过这辈子还能见到的贵人。

白卿言就立在轻骑兵最前头,瞧见朱成儒提缰上前,朱成儒连头都不敢抬,人还未靠近,便腿软先行跪拜行礼:“草民朱成儒,拜见大周皇帝!”

她从马背上下来,走至朱成儒面前,将朱成儒扶起。

朱成儒身子僵硬着站起身来,动也不敢动,将自己刚刚在得知要来见大周皇帝时在心中背好的那些话,一股脑说了出来:“多谢大周皇帝能不辞辛苦来栎邑救草民,草民铭感五内,大周皇帝对草民的恩情高如山海,草民万死也难以报其万一,然草民是栎邑人,实在是不愿意离开故土,还请大周皇帝恕罪!”

“你很好,你做了本该我们大周朝廷做的事情!朕……很感激你!此次也是听闻你有难,才带兵前来,你是安顺城百姓的英雄,朕不能看着英雄被砍头。”白卿言语声柔和,徐徐而言“你若是不愿离开栎邑,愿意留在栎邑城为栎邑百姓尽力,朕也不会强人所难,朕刚才已经同你们摄政王说好,不论何时你只要想来安顺城,安顺城的城门永远为你敞开。”

朱成儒只是一个普通大夫,没有想到会见到高高在上的大周皇帝,更没有想到这位大周皇帝能称呼他为英雄,还说……安顺城城门永远为他敞开,这让他怎么能不热泪盈眶。

“不敢欺瞒陛下,因着老丈人收留了我那被……皇族宗亲看中想要纳为侍妾的妹子,所以草民最初只是为了给自家老丈人和内人亲眷送药的,草民当不起英雄二字!”朱成儒说着就要再次跪拜,却被白卿言扶住了胳膊。

“不论起因是何,后来朱大夫再三给百姓送药之事朕都知道!朱大夫当得起英雄这样的称呼!”

除了口头上的承诺,白卿言还让柳平高给了朱成儒银子,朱成儒说什么都不收,白卿言便道:“药材也是要用银钱买的,当初多亏朱大夫将药材送入安顺城,所以这银钱……朱大夫是一定要收的。”

朱成儒见推辞不过,便收下了银钱,同白卿言告辞离开。

萧容衍这一次未曾同白卿言单独相处,便道:“不知道陛下要在安顺城停留几日?”

“停留四五日,便要启程返舍曲,而后回大都城……”白卿言未曾瞒着萧容衍。

萧容衍点了点头,盘算了一下自己的行程,后退一步同白卿言长揖道:“大周皇帝一路保重,说不准……本王还有幸能在舍曲同陛下再见一面。”

白卿言颔首,原本都要转身离开了,却回头问了一句:“不知道摄政王可接到东夷国的消息了?”

萧容衍点了点头:“昨日夜里便收到了消息,还请大周放心,我们燕国一定会妥善处理,绝不连累大周!”

萧容衍再次行礼恭送白卿言,抬头便见白卿言一跃上马,调转马头带大军离开。

月拾赶来的时候只能看到白卿言的背影,没有来得及同白卿言道别,只能抱拳同萧容衍说:“摄政王,宗亲中……两个没有扛住死了!”

“知道了。”萧容衍淡淡应了一声,好似并没有放在心上。

·

燕都。

载着白锦桐的车马缓缓入城,白锦桐坐在车内眉头眉头紧皱,仔细想着今儿个他同皇族宗亲家纨绔去赏雪时,那纨绔说的话。

十四日前,皇族宗亲在太后离宫前往行宫之时,手捧摄政王手书为证,告摄政王叛国之罪,齐刷刷跪在宫门前,请皇帝召回摄政王下狱斩杀,可皇帝却不为所动,宗亲在门外跪了三日陆陆续续晕倒抬走。

而后剩下的皇族宗亲眼看着皇帝是不会罚摄政王的,便也都安安静静的回去了……

那时,白锦桐心慌自家大姐夫的身份被知道了,却也觉得知道了也好,就让这群皇亲将大姐夫逼到大周去,对大周来说是好事!

从燕国小皇帝慕容沥登基至今,或者说从燕国先帝慕容彧倒下之后,撑着这个燕国的便是她的大姐夫萧容衍。

白锦桐人在燕国,能看到萧容衍作为燕国摄政王的魄力和能力,却也能看到萧容衍作为慕容皇室之人的无奈,被百般掣肘。

很早之前,白锦桐便看到了燕国朝廷乃至皇族其实并不是一心的,人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小九九,各自往各自想要的方向努力,比如……这些皇室宗亲,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能够找机会推翻当姬后的新政,恢复曾经的旧治,只有那样……他们这些贵族才能得到最大利益。

若是易地而处,白锦桐自认若是处在萧容衍的位置,做不到比萧容衍更好。

她想着,长姐身边有萧容衍相助,那就是如虎添翼。

她为此高兴的一夜都没有睡着。

可后来,白锦桐越想就觉得不对劲,这些燕国的皇室宗亲自从在皇宫前跪求皇帝杀摄政王未果之后,有些太安静了。

所以今天这慕容皇族宗亲相邀,她便去了……

她假意试探,说自打二皇子人去了大周,摄政王回来……很多曾经二皇子许诺的低税政策在摄政王这里也不不做数了,她的珍宝云间月在东夷给丢了,她原本还想要去一趟东夷国,谁知在摄政王这里……还得按照曾经和二皇子的约定来,不允许出燕都,她抱怨说这都叫什么事儿。

那纨绔见白锦桐的确是苦闷,便小小的透露了一点,说用不了多久她就不必这么在意摄政王了。

白锦桐左右了瞧了瞧没人,又装作小心翼翼低声问:“怎么回事儿?你是得到什么消息了吗?”

那纨绔神秘兮兮笑了笑,端起酒杯,就只说:“这事儿你知道就行了,不能多说!”

而后,不论白锦桐再怎么问,那纨绔像是有些怕,一个字都不多说,谨慎程度让白锦桐心中不安。